“你想幫就幫。”
五條悟聽着這句十分耳熟的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随後一手把加茂憲紀抱在懷裡,一手扯着鬼舞辻無慘的衣服。
“出發出發,最終目标。”
兩人閑情逸緻,悠悠漫步,加茂憲紀夾在他倆中間,時不時充當挑起話題的源頭和緩和氣氛的幫手。
直到他倆來到最終的目的地,找到目前還停留在加茂家的那位高層。
人到六十多歲,身體仍舊直挺的加茂憲森站到了兩人面前。
“五條悟!
你深夜襲擊加茂家,殺害我加茂家的族人,甚至連憲屹這孩子都不願放過。
五條家莫非已經要和加茂家徹底為敵嗎?!”
加茂憲森以拐杖拄地,身形直挺,言辭肅正而激烈。
五條悟:誰?我殺的?真的假的?
五條悟對這等質問接受良好,還有心思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老頭子,别什麼帽子都往老子的頭上扣。
先對五條家出手的反倒是你們吧?
怎麼,你弱你有理啊?”
許是就等着五條悟這句話呢,加茂憲森一揮手,其後,大批加茂家的族人秩序鮮明地排列站隊。
撲面而來的氣勢并非是為家族抵禦外敵的慷慨激昂,而是悠悠恍若死一般沉寂。
“這麼說來,你這是認定了,弱者在強者面前,沒有半點生存權嗎?!
五條悟,你把咒術師的責任,丢到哪裡去了?!”
鬼舞辻無慘眉毛一挑,身後骨刺飛出,瞬息之間就接近了加茂憲森的腦袋。
但在尖刺幾乎要紮進對方的額頭之時,骨刺被五條悟一手抓住,強制停止向前。
“加茂憲森”的瞳孔微微放大,幾乎要在這鋪天蓋地的危機感中落下陣來。
兩人是正兒八經地從加茂家的大門走進來的,那群死忠于加茂家的族人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不約而同地向他們進攻而來,甚至放出了被飼養于加茂家的咒靈群。
為了解決四散的咒靈,和時不時竄出的咒術師,兩人雖不說是煞費腦筋,但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
除此之外,那些感到恐懼而後退的族人,那些受雇于加茂家而深感不值得的外聘咒術師,則由鬼舞辻無慘保證他們不會在五條悟的大肆發瘋中失了性命。
“老頭子。”
五條悟的語氣聽上去并不是非常美妙,但他還是耐着性子,隻是笑眯眯地對着面前的一切。
“你這頂帽子扣得倒是好啊。”
鬼舞辻無慘慢悠悠地收回骨刺,睨了五條悟一眼。
他對什麼扣帽子、罪名、責任和利益什麼的并無所謂,隻不過,這種東西會對五條悟産生不好的影響的吧?
畢竟,隻有五條悟才會去幫助對自己毫無用處的人。
在骨刺被收回後,加茂憲森明顯松了一口氣,但心裡還是放不下對鬼舞辻無慘的警惕。
“那五條家的少主深夜來訪,究竟為何?”
先前沖上來送死的咒術師,深以為五條家已經決定徹底撕破臉皮,不顧一切也要為高層創造離開的時間。哪怕是鬼舞辻無慘,也以為五條悟此行,是為了給受牽連的高專衆人讨公道。
但五條悟話鋒一轉,提起了另一件事。
“别這麼咄咄逼人嘛,你還得感謝我呢。
五條家收到消息,在加茂家的本部出現了少見的變異咒靈。
老子可是超————級擔心,你個老東西會這麼容易就死翹翹了呢。
所以才大張旗鼓地趕過來,想确認您的安危啊——”
“加茂憲森”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破天荒的沒有生氣,反倒是順着五條悟的話往下說。
這下,鬼舞辻無慘是确定了,這家夥要麼有事情瞞着自己,要麼提前知道了些自己無從得知的東西。
有點意思。
加茂憲森:“哦?那這麼說來,老朽還要感謝五條家的援助了?
五條少主心系咒術界的安危,當真是一代青年才俊。”
“族長!”
立于加茂憲森身旁的加茂家族人顯然有些不甘心,以至于遺忘了自己的身份,擅自出口打斷二人的談話。
果不其然,被加茂憲森嚴厲呵斥并責罰了。
五條悟:“啧啧啧,雖然你年紀大,但你脾氣也不好啊。”
“五條少主說笑了。”加茂憲森對此舉感到接受良好,“若是尊卑不分,那麼這家族内部,可就亂了套了。”
一場沖突以暴力手段轟轟烈烈地進行,卻在最後關頭以一種稍顯草率的方式結束,這換了任何一個人來,都要摸不着頭腦。也隻有五條悟和加茂憲森兩人清楚,在他們之中,究竟進行了哪方面的博弈。
“這話說得。”五條悟扶穩了墨鏡,不準備給他好臉色,“這加茂家怎麼管理,我是管不着。反正明天還要去一趟禅院家,這麼點動靜,也不算多大,是吧?”
至此,在加茂家的事情告一段落。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确定五條悟猜想的步驟。
五條悟把雙手擡起,抖了抖被自己夾着咯吱窩舉起來的加茂憲紀。
“那老頭,你家嫡子放我那了,你不會有意見吧?”
加茂憲森呵呵一笑,沒有流露出半點生氣的迹象。
“當然沒有意見。
能得到五條少主的賞識,對憲紀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鍛煉機會。”
加茂憲紀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急急忙忙地喊,“族長大人!”
被加茂憲森瞪了一眼後,加茂憲紀的語氣冷靜下來,雖說還稍顯稚嫩。
“族長大人。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為了族内事務而奔波,憲紀跟随五條家的少主學習,難免會思念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