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緒掩蓋的距離這時候才清晰起來,原本後背都貼上了身後人的胸口。
就連肩膀上不疑有他的隻是普通的勾肩搭背,現下全都變了味兒,側臉上的觸感被放大了幾倍。偏偏壓迫性的姿勢比平時更強,而蕭銘悅還是面不改色的讓他都懷疑自己剛剛的感覺是幻覺。
“蕭總,你……...”
“怎麼?”
“你是不是親我了!”簡嘉忍了又忍也沒忍下去這口氣。
“沒有。”蕭銘悅翻出來幾個至關重要的文件,臉上都看得出來有些笑意。
“沒有那剛剛是什麼!你不能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唔……”
剩下的話被堵在香醇的酒氣裡,蕭銘悅沒給他多少反應的時間直接捏開下颚迫使簡嘉張開嘴将舌尖伸進去。
極度驚訝過後是一陣迷糊,應該是好酒,紅的,就連唇齒的留香也是舒服的味道,直到眼裡看清楚那個俊朗面孔的一瞬間猛地推開了。
“蕭總,你再這樣兒,我要不客氣了。”簡嘉紅着臉大口呼吸。
人逢喜事精神爽,蕭銘悅心裡一塊兒大石頭落了地,情緒也恢複到平均水平。
“我怎麼了?”蕭銘悅明知故問。
“你,你他媽……..”
蕭銘悅笑着看簡嘉有苦難言,“你說我親你了,我就親你一下給你做個示範,有問題嗎?”
簡嘉拳頭都捏緊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老子說了我是個直的!”
剛剛已經忍不住爆了粗口,現在心一橫幹脆都豁了出去。
“我也沒說你不是。”蕭銘悅說着還摸了摸簡嘉受傷的臉,“今天怎麼樣?還疼麼。”
簡嘉一躲再躲,奈何椅子都這麼大,要是蕭銘悅在動手幹什麼他可能就真的不止動口,要動手打老闆了,他還不想丢了這份工作。
“不疼了。”簡嘉捂着臉把頭埋得極低。
“那就好。”
“你别轉移話題!我不能做這些事情,就算你是老闆,我……”
“你能怎麼辦?辭職?你現在就算待遇再好也隻是個助理,換個地方從頭做起,然後再從底層開始給人打工?”
蕭總溫和的笑意,好看的臉,現在看起來讓簡嘉既訝異又覺得危險,那些後果他确實都承擔不起。
蕭銘悅卻沒想那麼多,開始純粹是覺得心情不錯,看着順眼自然而然的就親了,這方面他一向手到擒來,想幹什麼就幹了。
後來是因為覺得簡嘉那副想發火又隻敢揮揮爪子吓唬人的勁頭引了興趣所以才惡劣的親身示範。
骨子裡的高傲讓他很享受這種像是一點點另類報複回去的感受,不能老是他們讓自個兒的生活一團糟,總得有人來給他添樂子。
而且蕭正秦那邊簡直是不好交代,一年,他想的太容易了。
剛剛出去喝個酒,不過是幾個人叫了些識趣兒的人陪酒,剛帶着個小男孩兒出包廂門,拐角就很碰巧的遇上了蕭正秦手底下的人說是來見個朋友。
嘴裡說的還意味深長的,什麼“蕭總年輕人就是有精力”,什麼“聽說蕭總最近跟董事長有些小摩擦”,三句話不離蕭正秦,不就是提醒他自個兒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老狐狸的眼睛嗎。
要不是看在他跟了蕭正秦那麼多年,真想當時就翻臉了。
之前被忽略的生理需求也成了個問題,像他這種從來也沒刻意壓抑過的人就更是個大問題了,再像以前一樣的日子是不可能了,好不容易跟老狐狸熬到這一步,不能在陰溝裡翻船。
“你這是威脅。”簡嘉蹭的一下站起來。
“你一個大老闆,不能做出來這種有損士氣的事兒。”左右也沒有他能反抗專制主義的條件,想了好久終于找到了個自以為能扳回一局的突破口。
“你要是無緣無故的把我開了,我在新力幹了八年多,别的員工要怎麼看你?他們肯定會心寒的!你們做大事的人不是最在意這些信譽口碑麼,你不能這麼幹。”
蕭銘悅被他的理直氣壯逗樂了,也許他這一年也不用過的那麼枯燥。
“那我可能不是你印象裡的那種人,我做事情,從來不管别人怎麼想。”
“……”簡嘉的滿腔志氣全都被堵了回去。
“你就這麼不情願?”蕭銘悅突然調轉了話頭問道。
“當然不情願!”簡嘉義正言辭。
過了好一會兒,蕭銘悅也沒回話,簡嘉也從心有不甘到了忐忑不安,從豁出去了到反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