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裡不行,得治治。”周子涵接口道。
“你不是外科醫生麼,什麼時候還換改行了。”蕭銘悅調侃。
周子涵故作正經,“醫者仁心,哪有病不是病啊。”
“那就這樣。他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别吓到了小朋友。”
起身整了整衣領,蕭銘悅作勢要走,“你先跟他老婆交涉,我想她應該很樂意幫這個忙,有什麼進展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這就走?”周子涵叫住他。
“他去就夠了,我公司還有事兒。”蕭銘悅道。
“吃個飯再走,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周子涵說着就從沙發裡站起來。
蕭銘悅擺擺手,頭也沒回,“不了,我先回去睡一覺。事成我請客,随便你們吃什麼。”
“行了,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呐。”路紹輝拿手肘捅了捅周子涵。
“他有這麼顧家?”周子涵回頭問。
“你逗我呢,他顧過家嗎?”路紹輝反問。
“那他急着回去幹什麼,我回國以後就沒跟他正經見過一面。”
路紹輝裝的吃驚道,“感情昨兒晚上通宵沒合眼的不是咱們仨,就我跟他倆人?”
“不是。”周子涵皺起眉頭。
“子涵啊,你千萬别說你還惦記着他?”
周子涵沒點頭,也沒否認。
當初上高中的時候,蕭銘悅和周子涵那點子破事兒他們哥兒幾個可都知道。
不就是好上一陣子,然後倆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雙雙出軌了,一拍兩散。周子涵一畢業就出國學醫,蕭銘悅在國内開始接他爸的二把手。
到這兒應該就到此為止了,倆人跟他們一起本來就是兄弟。散場了反正你出軌了,我也出軌了,誰都不吃虧。就是當初剛分手那會兒,也照樣一起該怎樣怎樣,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但這回國了三四個月,周子涵倒是格外的打聽蕭銘悅的事情,可真遇上了倆人也就跟普通朋友一樣沒見着什麼風吹草動。
昨天晚上周子涵偏要跟着一起來,蕭銘悅信得過他,就讓他來了,多個人手也好。照路紹輝對蕭銘悅這麼多年的風流史來看,是絕對不可能跟同一個人好上兩次的。
“我說沒有就算了,要真有,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路紹輝語重心長道,“你們那點兒破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他蕭銘悅是吃回頭草的人嗎?就算他吃,你倆這牛逼的,都給戴綠帽子,到底是誰吃誰的回頭草呢。”
“我沒那心思,你别瞎猜。”周子涵瞪了一眼,卻都是媚眼橫生的樣。
過了會兒才認認真真道,“我就是奇怪,他這次看上的是什麼人,能讓他動感情,還把他爸都擡出來。”
路紹輝噗嗤一聲笑出來,“他什麼時候沒動感情?一夜情都能整的跟真的似的。”
“也是。”周子涵若有所思的說,“他對誰都能一往情深的樣子。”
“啧。”路紹輝搓了搓手臂,“别他剛走你又來酸死我,牙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