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天心冢又接連出了天馬流星錘、萬蝶琴,每一樣都非常華麗,但又實力不凡。
沉伶和牧鏡塵對這些雲器都不是很感興趣,便趁着大家的注意都在廣場這邊,悄悄潛息進了雲鋪裡面。
雲鋪裡面很普通,就跟尋常售賣器物的鋪子一樣,沒什麼稀奇。沉伶和牧鏡塵在雲鋪裡面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天心冢的入口。
世人都知天心冢的所在地,也能看到天心冢的兩座山峰,但是除了天心冢的人,無人能找到其入口。因為天心山兩座山峰,像是漂浮在雲層之中,無論你往它身邊走多久,它都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沉伶和牧鏡塵猜測天心冢的入口就藏在雲鋪。就在他們一無所獲,準備出去時,忽然一處器物架往兩邊移開,露出一條萦繞着白氣雲霧的甬道。
甬道旁邊站着一個人,也是熟人,正是他們之前在影市時見到的與那兩個女娃娃在一塊的中年男人。沉伶記得當時他們曾經喊他蒙叔。
“我家老冢主有請,請随我來。”
沉伶和牧鏡塵在他的引領下走進了甬道。
一進甬道,那器物架就關上了,萦繞着的白氣雲霧也徹底散開,眼前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他們走在一條寬闊的大道,道路兩旁是肆意生長的山花綠草,遠處兩座山峰隐沒在雲層之間,若隐若現,空氣怡然清甜,讓人有種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覺。
沉伶深吸了一口氣,很是喜歡這樣的環境,忍不住與牧鏡塵說,“這地方可真好!以後我也想找這麼個地方隐居。”
牧鏡塵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很想告訴他他已經有了。但是話到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于是點點下巴,含糊回道,“有的。”
走過了一段平坦的山路,又再經過一段溪流廊橋,兩人來到了山腳下的庭院。
院落錯落有緻,古樸自然,與此處的風景融合得恰到好處。
院内有一個穿着白色衣衫的老頭,他們進來時,老頭正坐在院角的亭子裡喝茶。聽到他們進來的聲音,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來。
送他們來的人恭恭敬敬與他喊了一聲,“老冢主。”說完,就離開了院落。
“先來喝杯茶。”老人朝他們說道。
沉伶和牧鏡塵在廊亭坐下。
桌上已經置好了三個杯子,茶水也在這時候燒得剛剛好,顯然他在等他們。
“鄙人莫耶,是天心冢上上任的冢主。”老人一邊說話,一邊給他們各倒了一杯茶。
姓莫?難道和莫道有關系?沉伶在心裡想着。
老人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天心冢成立,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時間了。”
“今天,終于等到你們了。”
這老頭,開口就是專門等他們的,神神叨叨的。
沉伶不耐煩猜來猜去,直接問,“你等我們做什麼?”
莫耶從懷裡拿出一個老舊的牛皮紙,上面是雲笈州城的地圖,地圖上标記了一些地點。
沉伶接過來看了一眼,看不明白,遞給牧鏡塵,“這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這是所有血生陣的陣點圖。”
“您猜得不錯,這正是雲笈州城所有血生陣的陣點圖。我們等了一千多年,為的就是将這地圖親手交給你們。”
“一千多年前的圖?那還有用?”沉伶提出質疑。
“血生陣布陣需要很多條件,即使過了千年,也不會離開這些地方。”
沉伶聽到這話,往牧鏡塵身邊湊近了兩分,低頭去看那張地圖。這才發現地圖上統共也就隻有八個地方做了标記,甚至有幾個标記的地方他們已經去過,比如滄州城、流沙郡、天元城等。
地圖拿在牧鏡塵的手上,沉伶湊過來看的時候,發絲垂落在他的手上,一股獨屬于沉伶的味道瞬間竄入鼻間,牧鏡塵呼吸一窒,一動未動。
“好,姑且就信你吧。”沉伶看完了地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你怎麼知道要等的人是我們,不是别人?”
“你們的畫像,我已經看了近百年年,斷不會認錯。”老人說着,右手一揚,隻見一張虛影畫像在半空中顯現出來。
畫像上,正是沉伶、牧鏡塵還有莫道三人站在一起的畫像。
“這是我們的師祖莫道。師祖創冢以來,特命我們守在天心冢,等你們來,并将這地圖交給你們。同時,為了讓我們能安然無虞地在這等你們,便教授我們鍛造靈器之法。我們正是靠着這身才能,才堅持了一千多年!還好,終于等到你們了!”
那老人說着,忽然站起來,情緒激動,“若是這些年再等不到你們,隻怕再沒有機會了!那天殺的神天宗,真是越來越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