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娃娃剛在外面兜售完雲器，一回來就看到爺爺情緒激動地與他們說話，還以為他們欺負爺爺，立馬沖了上去擋在莫耶的面前。

“你們對我爺爺做什麼！”黃衫女娃娃本就看他們不順眼，尤其剛剛還白白送了他們一件雲器，更是沒好臉色。

“阿靜，不得無理。他們就是我們等了一千多年的人。”老人情緒漸漸緩和下來，與兩位賠禮道，“抱歉，我孫女脾氣有些急。這是我兩位孫女，莫冬和莫靜。”說着，給兩個孫女使了使眼色，“還不見過兩位公子。”

莫冬禮數還算到位，那莫靜确是不情不願的。沉伶故意提起之前在影市遇見她們的一茬，“原來是莫靜姑娘，我們之前見過的。當時在影市，她偷了我的清心丹。”

果不其然，莫耶聽到她們居然偷他的東西，怒斥了她們姐妹一番，随後道，“如今，天心冢由你們姐妹當家，以後行事要穩重些，切不可再像之前一般任性。”

兩姐妹挨了批，模樣看起來乖了不少。

沉伶頓時覺得心情爽快不少，眉眼都染了幾分笑意。

這睚眦必報的性格，還真是一點沒變。牧鏡塵看着他，寵溺地笑了笑。

“對了，冬兒阿靜，把你們上次去影市拍的血童喚出來給公子。”提到影市，老人想起來他之前讓孫女們去影市拍的那九個血童。

兩姐妹依言将上次拍得的血童喚出。

與之前相比，九個血童的樣子已面目全非。姐妹倆給血童們換上了五顔六色的衣服，臉上還畫上了妝，濃妝豔抹、打扮精美，可因為他們的表情猙獰反而顯得愈加詭異可怖。

“你們！”莫耶看到血童紅豔豔的嘴唇，氣得肝疼，“成何體統！”

“我們隻是給他們打扮了一下，沒有動别的。”姐妹倆有些委屈。

沉伶被血童們滑稽詭異的樣子逗笑，“還挺有趣。”

莫耶見沉伶沒生氣，沒有再過多責備兩姐妹。“這幾個血童和之前的血童不大一樣，我疑心神天宗又有了新的手段，就讓他們拍了回來。”

“可惜，至今還沒研究出門道。還請你們仔細看看。”

這是沉伶之前替換了人形的血童，成形後都長成了秋珊珊的模樣。因為替換了原生本體，所以和之前的血童不同。

沉伶沒有說明這層，隻看了一眼，說，“殘缺之品，不值一提。”

莫耶恍然大悟，“受教。”

随後，沉伶毫不客氣地将血童們收進了無量袋中。

“我們還有一物，想請您幫我們解開。”牧鏡塵把花滿市給他的匣子打開，取出一張布紙。

布紙上，正是天心冢的靈器—牡。

“這是父親的雲器。”兩姐妹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是上上次父親出的雲器—牡。

“不錯，這是我兒做的雲器—牡。”老人也認出來，但他也解不開。牡是一種虛空的鎖，可鎖住世間所有東西，沒有專門的鑰，強行開啟會觸發毀滅。

而那把鑰，在雲器交易之日，就跟随牡一起給了那人。

“那個人是誰？”

“落九霄。”

兩人從天心冢出來了。

在他們出來的同時，就聽到兩個女娃娃悲恸的呼叫聲，“爺爺！”

沉伶和牧鏡塵轉身，朝冢内的方向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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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天宗自诩曾受有蟜娘娘的教導，以有蟜娘娘為尊。神天宗創立後，不以神居，而是将所有神喚為修道者或道師，點名道師們除另有靈脈可修煉外，與普通凡人無異，徹底摒棄神族的類别。同時，神天宗還頒布了一系列法度，約束神天宗各大分堂，并以分堂之名護佑百姓、懲奸除惡，于此，迅速拉近了與普通百姓的距離。

除極個别之地，整個雲笈州城以神天宗大統。在神天宗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雖偶有龃龉，但總體來說還算安穩。

落九霄便是神天宗的長老之一，也是神天宗的創始者之一。傳言此人已活千歲，不受天地約束，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但這隻是傳言，因為自從五百年前開始，世上就再沒人見過落九霄。每次即使有落九霄的消息，統統由其弟子落不凡代為傳達。

那一次的牡，便是這位弟子落不凡代其師父前來交易。

這人的行蹤不定，沉伶他們短時間無法查找到他們的下落，索性先放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