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蕭對于這樣的回答無所适從,他雙手掩面,沉寂良久才重重的發出歎息,“...宋巡。”
“我在。”
“早知道世界上會有像你這麼好的人出現,我就不活的那麼爛了。”
“...這是你的回答?”
“是。”
宋巡翻身下床,拿起手機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
“乖乖别動,”宋巡沒有回頭,聲音卻帶着哽咽,“等我回來幹你。”
在石蕭發呆期間,宋巡已經消失在房間。石蕭看向淩亂的床鋪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撒了一地的藥片,他忽然控制不住,低聲嗚咽起來。
宋巡知道他y不了,對一個有生理缺陷的人談何喜歡?
他有種預感,宋巡今晚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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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巡果然沒回來,他隻給石蕭發了條“你先睡”的短信後就再也沒有動靜。石蕭為自己驚人的直覺感到歎服,同樣也憤慨,這也太他媽準了,狗男人說不回就不回,他還眼巴巴地等着他來幹他呢。
可事實上,宋巡不僅今晚沒回來,之後的四天石蕭都沒有看見他的影子。
宋巡不着影,倒是一位姓葉的教授每天都跑來超市找他,他好像是宋巡的導師,所以石蕭對他還挺客氣的。
他是宋巡委托來看望石蕭的,他說公司那邊有突發狀況,宋巡被他連夜打包去外地出差了,所以沒來得及和石蕭打招呼。面對這番說辭,石蕭隻有相信的份兒,反正真真假假都讓他們說了,而且也不是宋巡親口說的,他最後什麼也沒落着。
比起宋巡被他吓得落荒而逃的想法,還是出差更讓人心裡舒服一點。
宋巡不在的時間他也沒閑着,他回到自己思念的水泥房整理物品。他回去的第一天,剛一進門正撞見鐘哥和某位不知名的美少女在客廳“奮戰”。
美少女被突然闖來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卷着衣服逃跑,隻留下好事将近的鐘哥和習以為常的石蕭面面相觑。
“媽的,”鐘哥罵罵咧咧了一句,毫無滋味的提上褲子,“你雞兒的真會挑時間?你故意的吧!”
“哪有?”石蕭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我覺得是,哥你技不如人,把人家吓跑了吧。”
“你試過?”鐘哥不滿的頂了兩下胯,猥瑣至極,“正好你上來試試,還熱乎着呢。”
“嘔。”石蕭故作幹嘔兩聲又很快笑出來,他倒不是笑鐘哥污言穢語,就是覺得這才是他的日常,他真的回來了。
鐘哥沒事幹後口中有些無味,他點了根煙又抖出來根讓石蕭,石蕭還沒來得及上手,鐘哥一個緊急回避給收回來了。
“瞧瞧我這記性,我們名草有主的人是不抽煙的。”
“少放拐彎兒屁。”石蕭一把搶過煙盒,點上煙後将整盒煙沒收回自己口袋。
煙抽了半截,鐘哥才想起來是不是該問點什麼問題,“你咋回來了?”
“我又沒退租,為啥不回來?”石蕭認為鐘哥的問題很沒技術含量。
“不對,你肯定有事兒,”鐘哥往後一靠,舒服的癱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來,給我們娘家人說說。”
“我見到申奕卓那個傻逼了。”石蕭知道鐘哥想問關于宋巡的事,可他選擇了另一個人。
一聽到申奕卓這名字,鐘哥立刻警覺,坐直身子嚴肅道,“在哪兒?”
“綠島。”
“靠?”鐘哥一邊驚訝着一邊把手上的煙掐滅,又重新點了一根,“他看見你沒?”
“不知道,”石蕭說,“我覺得我們對視了,但他沒認出來我。”
“剁□□的玩意兒!”鐘哥大聲罵了句,随後仰頭看他,“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石蕭故作輕松的聳聳肩,可是連煙灰落在他的腳尖他都沒有看見,“我還見義勇為了。”
“說來聽聽。”
石蕭把申奕卓和郭瑤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鐘哥越聽臉色越差,到最後他差點把自己的後槽牙給咬碎。
“操他媽的狗東西,剁他□□都便宜他。”
石蕭對此話表示贊同,同時在腦子裡面幻想了一個畫面,“...如果真能剁下來,我希望我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