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哈哈哈哈我不覺得這個九塊錢的小本本有什麼,可predator想要,我正好可以給他。】
cat:【貓貓思考.jpg】
紀漾舉着的手機砸下來,滾了幾下掉在地上,他撿起來回信息。
dusk:【我最近遇到了一個難解的問題。】
cat很激動窩在沙發角裡,膝蓋上放着電腦碼字,predator正在跑步機上跑步。
cat:【探耳朵.jpg】
dusk在Mist樂隊裡很少談及自己的事,boom多次示好也不見人理,cat也是經過很長時間才和人建立關系。
這種事紀漾不想問裴煜和沈霄,太熟了,楚子瑜更不要,其他人更不靠譜,cat半陌生半熟悉。
dusk:【有人A裝O甚至還有情熱期是怎麼回事?】
cat聽說過,他看向一旁的predator,【黑市有賣Omega信息素注射劑,和你描述的很像,打的多身體會受損哦。】
cat作為寫同人文的太太,大腦風暴靈感爆棚,緊急發送:【别着急,不會出事的,肯定有隐情。】
cat福至心靈:【你先忙。】
紀漾茫然地回了個好,身體受損映在眼底,他确實沒有問過溫宋Omega信息素的問題,畢竟對方是醫生,應該不會做蠢事。
但對方是溫宋,有這個可能。
時間是晚上八點半,倒時差應該差不多。
紀漾直接打給溫宋語音電話,漫長的鈴聲重複不斷,被四個字揪緊心髒亂成一團。
第二個,無人接。
第三個……
……
鈴聲環繞在卧室,心髒壓着重重的石塊,對方情熱期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煩躁感幾乎瞬間奪走理智,紀漾發送最後一條語音,關機睡覺。
月光透過落地窗,白色的被子籠了層灰,臉像是仔細雕琢的娃娃,樹莓紅發色襯着臉更白,偶有蹙着眉頭,像是陶瓷娃娃活了起來。
心髒劇烈跳動他始終睡不着,今天已經睡太多時間了,他隻是閉上了眼睛,意識處在飄忽的狀态。
胃似乎在灼燒,紀漾手放在肚子上緩緩揉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幻痛。
紀漾換了個姿勢蜷縮着,房間安靜異常,風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玻璃窗,想從潛在的縫隙裡鑽進來。
又要到冬天了,腦海中細碎的片段驚現柏林冬天的玻璃窗,紀漾驚醒視線正對着那幅畫。
感知明确告訴他胃并不難受,臉埋在沙發角裡,好久沒幻痛過了,過了好一會,紀漾抱着被子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被子攏在腦袋上,額頭抵着玻璃窗,發呆似地看開燈火通明的城市。
冬天快要來了,他給不了溫宋答複。
也不确定溫宋的行為,更搞不懂自己一步一步掉入編織的網裡,卻意外的享受。
算是及時行樂,可不是及時止損,到現在他還沒有看見一丁點壞處,不知道怎麼止損。
人去沙發上拿手機,開機,對方還晾着他。
或許是溫宋知道了他的意思,有意拉開距離不想再有交集,紀漾仰靠在沙發上,很有可能。
可那又怎麼辦呢?
彎腰摸向茶幾抽屜裡的煙和打火機,第一下沒點着,第三下點燃,前調很淡紀漾隻吸了一口,盯着火星和掉落的煙灰發呆,燃着的火星距離另一手腕上的血管越來越近。
手機鈴聲響來,是電話。
紀漾愣了下及時摁滅煙,接聽電話,可能是溫宋的朋友或者是……“喂,您好。”
紀漾無聊的玩打火機,火苗在指尖流轉,“不說話挂了。”
“小寶,是我。”中間刻意停頓,聲音聽起來像是剛睡醒。
一直期盼的終于得到,紀漾内心并沒有得到丁點撫慰,他本來細細斟酌的用詞此刻卻未經思考說出,“Omega信息素對身體有什麼影響?”
溫宋有些驚訝,但在意料之中,“不嚴重的。”
“問你話呢,回答我,别扯。”紀漾罕見地動怒,指尖的打火機猛地蓋上。
那邊在笑,嘶嘶啞啞的,“小寶關心我啊,為什麼要說這麼重的話。”
沉默。
溫宋意識到不對,他在飛機上睡,回到南港熬了一整夜,再加上之前連續幾天吃的藥,困的像是死了一樣,“比平常困了點,沒多嚴重的,不要擔心。”
紀漾光着腳起身拉窗簾,室内逐漸變暗,他蹲下身,靠着窗簾,“能别再打了嗎?”
對面輕輕的笑了,“好,聽你的。”這句話就像紀漾說下次不會了一樣。
輕飄飄的。
空蕩蕩的客廳像是無人居住沒有人氣,紀漾神色掩在黑暗裡,語氣帶着些許哽咽,不仔細聽不出來,“你是不是故意晾着我?”
房間同樣很暗,溫宋對睡眠要求很高,他困頓的點了根煙,并沒有吸。
的确有意晾着紀漾,明明他們的關系已經很近了,還是不能做男朋友。
他必須要讓紀漾懂得,但不理小寶,小寶會委屈,溫宋無可奈何的笑道,“哭了,我還沒見你哭過。”
“下次見你哭出來好不好?”尾音上挑帶着興味。
紀漾:“……”
“我可以把你弄哭嗎?”
紀漾默默地摁了挂斷,不是,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