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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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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暗處的人出現,悄無聲息地将這對赤身裸體的男女收殓,搬運到了青樓地下,那裡有一個深坑,橫七豎八地躺着白骨和快腐爛成白骨的屍體。

宋泓捂住嘴,快速地點了一遍,大約有數十人。

“它沒有婆娑影厲害,隻敢在這座青樓裡作惡,完全沒有出去過。”楸吾又适時說道,“現在距離城裡放天燈還有兩個時辰,阿泓你混進去把貓捉來鐘樓,正好能趕上。”

“我不會法術,也不會劍術!”宋泓急了。

“我隻讓你把它捉來,又沒讓你弄死它。”楸吾無所謂地聳聳肩,“怎麼捉貓就怎麼捉它。”

話已至此,宋泓也不敢問怎麼混進青樓了,依楸吾的說法,肯定是要他怎麼翻牆就怎麼翻進青樓。

“這也算是一種考驗嗎?”宋泓問。

“不算,”楸吾回答,“算我懶。”

“那總得有獎勵吧!”宋泓追問。

楸吾思忖片刻,“獎勵你一個摸摸頭。”

雖然聽起來像是被師尊坑了,但宋泓對這個獎勵還是很心動。

他手搭涼棚,目測了一下鐘樓到那邊的距離。

“我去也。”他龍飛鳳舞地在楸吾胳膊上畫了幾筆,随即跳下了近十丈高的鐘樓。

*

楸吾沉沉地歎了口氣,可算把這黏人的小玩意兒支使走了,這些天他都沒法清淨,小玩意兒不會說話,但小玩意兒會寫字,一寫都要寫得楸吾手臂肩膀和胸膛發麻。

為了他的頂級水靈根,他忍。

忍到這時候也不免想大發牢騷,于是他擡手畫了杜鵑花的符印,等待紅光閃爍。

“你還知道……”桑羽的話還沒說完,楸吾便打斷了他。

“我不知道,”楸吾說,“我隻知道我挖完那小玩意兒的靈根,就要把他手腳都打殘,省得他老是在我身上寫寫畫畫,還爬我身上亂哭亂撒嬌。”

“不是,我聽錯了吧?有人敢在你身上寫寫畫畫?”桑羽失笑,立馬聲音都高了八度,“還敢賴你身上撒嬌?”

呵,慣會落井下石。

“要不是看在他靈根的份上。”楸吾咬牙切齒。

桑羽可見不得他好:“萬一那孩子靈根低劣,你這買賣就賠了。”

“不可能,我觀察了很久,還渡了靈力進他身體探查,結果都顯示他的靈根非同一般。”楸吾笃定地說道。

“反正昆山玉查出來的才是正确的,你猜測什麼都還為時尚早。”桑羽也堅持跟他唱反調,“這個問題暫且打住,我剛要跟你聯系,結果你自己先找到我。”

“修仙界又出什麼幺蛾子了?”楸吾已然見怪不怪。

“這不修仙界大會快結束了嘛,淩雲和乾道兩大宗門此次大比不分勝負,那倆吃飽了沒事做的掌門一合計,把他們的寶貝兒女和徒弟派到凡間,去擊殺那個新出沒的我情報網裡都沒有登記過的境主級别魔物。”

“那些孩子修為最好的也才結丹,外加兩位元嬰期大能護法,一行十五人就去擊殺境主,哪個宗門的弟子貢獻最多,便是哪個宗門獲勝,你說說,這不是一天天吃飽了送死嗎?”

桑羽還是喜歡多管閑事,楸吾揉了揉耳廓,漫不經心道:“他們隊伍裡有元嬰護法,出不了大事,領頭的小孩要是找我拜師的那倆,估計擊殺境主也穩了。”

“你還是關心一下這次我們宗門的大比成績吧,免得三師弟複盤總結的時候揪你耳朵發瘋。”

“這次我們的比分穩排第三,比不過淩雲乾道,那是因為我們人少有些項目沒參與,三師弟要發瘋也得找他自己的問題,誰讓他不多收徒弟呢。”桑羽明面上吹噓宗門的大比結果,實際上是在暗諷楸吾這百年如一日不收徒的宗門罪人。

楸吾習慣性地疲憊道:“反正我收的這小子,元嬰期之前你們都可以拿出去用,左右丢不了宗門的臉。”

“聽起來抛去挖靈根那部分,你對那孩子還是挺看重。”桑羽忽然這麼說。

“你惡不惡心啊?”楸吾聽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我惡心,我也不會允許我徒弟賴我懷裡撒嬌,在我身上寫寫畫畫。”桑羽理不直氣也壯地回怼。

楸吾幽幽冷笑:“但你允許你徒弟爬床,天雷怎麼還沒劈死你倆呢?”

“先不談這個。”桑羽虛了,談這個他就要轉變話題,“我還是希望你到時去看看那一隊小孩,要真在擊殺境主的過程中折了,修仙界會發生大動蕩。”

“我不是很有大局觀的人,我隻是不想天一宗被卷進無關的争端。”

“你最好到時拿此事當借口,狠狠地敲詐那倆掌門一筆,我不會幫你白幹活。”楸吾放了狠話,但到底沒有拒絕。

“就知道師弟你最好了——”桑羽故意拖長聲調,随即狡黠笑道,“再者你去擊殺境主,那魔物的内丹不歸你所有?反正除了咱倆,修仙界的修士也用不上這種東西。”

楸吾冷哼:“地址發過來,我明早過去。”

他想一想,又說:“順便帶我收的那小子一起,他可能還是得見見世面。”

至少楸吾得讓宋泓明白,他這個師尊可是很搶手的,對他最好尊敬些啊。

抹掉通訊的花紋,楸吾騰出一隻眼,看一看宋泓那邊的戰況。

宋泓未習術法,故一路無遮蔽地跑到青樓外,在衆目睽睽下爬上屋檐,而後翻進那藏着黑貓的房間。

黑貓在房梁上逃竄,宋泓就在地上緊追,他身後又是拿着棍棒的壯漢窮追不舍;黑貓的房間原是在三樓,它輕巧地翻上屋檐,宋泓也跟着它踏上屋檐,它從樓頂跳到二樓的露台,宋泓也毫不遲疑地跳下去。

穿過吟詩作對的雅間,貓踩斷琴弦一根,少年便直接踩斷古琴一張,佳人嗔怪才子怒罵,窮追不舍的壯漢也還在三樓沒頭蒼蠅地打轉;貓越過翻雲覆雨的床帳,少年則從床底鑽過,幾乎要在貓跳下帳子時揪住它尾巴,可惜床帳塌了,擾了幾分視線。

少年三下五除二地把床帳丢給床上一.絲.不.挂的鴛鴦,緊追着黑貓翻出窗戶,跳下護欄,墜到一樓大廳中央鋪滿花瓣和金箔的舞台,其上有美人如虹翩翩起舞,那黑貓卻像一道閃電劃開其中和諧,令舞者觀者驚叫連連令少年踩中水袖跌倒,骨碌碌滾下台去,又鯉魚打挺地爬起,跌跌撞撞地追着黑貓穿過一道道的門,前後摔進了裡間的浴池。

水汽袅袅,黑貓慘叫地亮出利爪,而少年已然鼻青臉腫,全然不懼它這撓癢的幾下,一個手刃劈過去,黑貓昏厥停止了掙紮。

少年一手拖着貓尾,一手撥水,在上岸之際怎麼也使不上力,眼看他要拽着貓沉入池底,楸吾掐訣一個閃身,來到了浴池邊緣。

而這少年隻是仰着臉看着楸吾傻笑,猛地攢了一股勁兒,單手從池邊撐了起來,另一隻手還死死攥住那隻黑貓的尾巴。他不顧喘氣不穩,急切地站穩身子,高舉着昏厥的黑貓給楸吾看。

“師尊!”宋泓響亮地喊着,額前時磕碰的淤青,側臉是擦上的鮮紅,從頭到腳都濕透了,狼狽得完全不像樣,唯有那雙黑眼睛灼灼發光。

楸吾莫名就确信了自己撿到了一隻人形的野貓,除了眼前這隻他還見過另一隻,就是兩者過于相似,所以他放任了自己的心軟,将手放到了宋泓濕哒哒髒兮兮的發頂。

“做得很好。”楸吾彎了彎眼睛。

分明宋泓這些日子習慣了跟他撒嬌,但他這誇獎還是不自覺地會臉紅,楸吾忽然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想說什麼,主動地把手遞了過去。

宋泓多此一舉地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在楸吾手心裡寫:“我身上是濕的,師尊,别摸。”

傻小子。

在青樓的人紛紛追進來前,楸吾将濕漉漉的宋泓一撈,将他帶回了鐘樓。

*

“嘶。”宋泓被師尊換上了幹淨衣服,頭發也烘幹,這會兒盤腿坐在屋頂上,接受師尊關懷的擦藥。

摔的時候不覺得疼,擦藥反倒覺得疼了,宋泓忍了一會兒沒忍住,可憐巴巴地盯着師尊。

“看我做什麼?”師尊擦完他額角,又開始擦他側臉。

“太陽還沒落山。”宋泓如是寫道。

“那又怎麼?”師尊沒反應過來。

“意思是我抓貓抓得很快。”宋泓得意地擡了擡下巴。

“一個小領主級别的魔物,别太得瑟了。”楸吾擦藥的手重了重。

宋泓立馬紅了眼圈,他就是想讓師尊誇他,多誇誇他嘛。

“待會兒再給你一個獎勵。”楸吾又看穿了他心思。

師尊好厲害。

宋泓不委屈了,呵呵傻笑,擦藥的時候再疼也笑:獎勵會不會是今晚練完功可以鑽師尊懷裡睡覺?

但事實證明他想得太遠,楸吾幫他上完藥,夜幕正好落下來。

他們坐到鐘樓頂,看見皇室的儀仗緩緩登上城樓,要準備放天燈了。

楸吾忽地一手抓過宋泓衣領,将他打橫抱了,再禦劍盤旋停在城池上空,随即劍身擴大,楸吾做到劍身邊緣,把宋泓放到他身邊挨着他坐下。

隻這眨眼的功夫,他身上素淨的青衣又換成了大紅,和在風岚縣穿着帶花紋的那件不同,這件幾乎沒有任何裝飾,飄逸得像西天的晚霞,于夜風中獵獵燃燒。

此時楸吾披散的發絲也挽上了,用一隻白玉梅枝的簪子固定,簪子尾部搖晃着紅繩的流蘇。

宋泓微微出神,楸吾擡手一指示意他看前方,一盞四四方方的天燈冉冉升起,其上用灑金的墨筆寫着“國泰民安”。

有這一打頭的,城池各處的天燈也陸續升起,淺色的深色的,統一都是融融的暖色,構成了一條人造的星河,與天上的星河遙相呼應。

天燈照不到的黑暗裡,白日宋泓大鬧過的青樓已經被官府查封,宋泓不免有些憐憫,而楸吾手一翻,便脫出來一盞四個面的絹布天燈。

“寫個願望吧。”楸吾遞給他一支灑金的毛筆。

由于不是平地,宋泓的字寫得顫顫巍巍,但好歹是工整的。

“平,安,喜,樂。”楸吾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他打了個響指,這天燈倏忽亮起橙色的暖光。

宋泓看着,這光襯得楸吾面色如玉,又多了幾分親近的溫暖。

其實宋泓還有個願望,和師尊一道放飛天燈時,他心裡輕輕地說:

我想和師尊一直在一起。

天燈搖搖晃晃地與大部隊彙合,最終沒入燈海星河,找不見蹤迹。

“師尊有什麼願望?”宋泓後知後覺地問。

“願望這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楸師尊回答得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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