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涔你們三人先上去,我幫她一把!”
“好!你自己小心。”
十人入洞,有兩名已經被那老妖殺了,還好湫霖和姚斓尚未受傷,幾人一人帶着一名昏迷的村民走出了山洞。
柳宴夏在洞邊看見剛剛村民遺落的火藥,擔心歲安一人不是那老妖的對手,于是帶着火藥折返回了山洞内。
老藤妖與歲安打得有來有回,這還是剛剛解除封印,如果再給她點時間恢複,隻怕歲安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剛剛在洞内時她觀察了一番洞内情況,這山洞并不大,那些纏繞在一起的蛇藤将吸食的人血都供給了最裡面繞成一團猶如心髒的東西,想來那應該是藤妖的本體。
“把它炸了即使不能殺了她也應該可以重傷。”
柳宴夏趴在洞口觀察了一番等待時機。
果然如她猜測的一樣,歲安與老藤妖過了幾招後就隐隐被其壓制。
“你以為你幫她們,她們就會認同你?!她們隻會說妖就是妖!”長長的蛇藤将歲安的軀體裹成了一個繭,她那低啞的嗓音像是喉嚨裡卡了一把沙子。
柳宴夏綁火藥的手一頓,老藤妖這話太多了。
将散亂的火焰捆成一紮後,她抱起火藥偷摸溜到了歲安的左前側,以凸出的石壁擋住身形,向她晃了晃手中的火藥包。
歲安餘光觸及柳宴夏地小動作當即心領神會,奮力展開自己的雙翅,鋒利的雙翅頃刻斬斷了束縛着她的藤繭。
借着擡手一揚揮出無數鱗粉,鱗粉落的地方亮起斑駁的藍色螢光,照亮了從柳宴夏腳下到藤妖本體之間的路。
“我不需要所有人的認同。”
歲安單手掐訣,落在老藤妖身上的鱗粉眨眼間燃起幽幽火光,将其困在了火陣之中。
柳宴夏趁機拿着火藥包一路奔跑至藤妖本體前,将火藥包塞入了蛇藤纏繞的縫隙之間。
當她亮起火折子之時立即驚動了老藤妖,“你這小小蝼蟻找死!”
附着于牆壁上的蛇藤傾巢而出皆刺向點着火藥包引線的柳宴夏。
“抓緊我!”
眼見引線嗖一下就要燃盡了,歲安揮翅飛向柳宴夏,拉起她直直向洞外飛去,出洞之時還不忘給地上了鱗粉添了一把火。
在兩人堪堪離開洞府之時,洞内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不堪重負的牆壁上咔嚓咔嚓崩出一條裂縫,一路延伸至洞外平台,平台頃刻碎裂墜入山崖。
眼見柳宴夏還沒上來,南涔心急如焚。
“南涔你别過去!那可能要塌了!”湫霖試圖拉住跑向山崖邊的人,可撈個空。
“柳宴夏!”南涔跪倒在震動不停的山崖邊,朝着飛沙走石的崖底大聲呐喊。
“我在!”塵沙下傳來柳宴夏的回應。
歲安拉着灰頭土臉的柳宴夏一路飛回至山崖上。
南涔上前一步緊緊抱住剛站穩的柳宴夏,久久不語。
柳宴夏擡起手輕輕落在她背上,“我不會有事的,你忘了嗎?”
幾塊石頭壓不死她,頂多就是吃兩口灰。
南涔松開手斂眸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沒事就好,那藤妖如何了?”
“雖然被炸了一番,但凡器應該是傷不了她幾分。”柳宴夏轉頭看向歲安,她上來落地的瞬間就将身後的蝶翅收了起來。
歲安是一隻歲尾蝶妖,那麼甯希就是她的女兒麼?
“确實傷不了幾分,不過她被封印在此年歲已久,早就元氣大傷,恐怕很快就會對村裡的人下手,以此來補充自己的元氣。”南涔道。
人族對于妖族而言,就如同靈氣充裕的極品靈石,是對修為大補之物。
單靠一隻蝶妖根本護不住這麼多普通人。
歲安将目光從崖底收回,那藤妖沒追上來應當是暫且躲哪療傷去了,轉身看向後面暈倒的村民,“她們是被藤妖吸食了精氣,麻煩你們先将她們帶去我家吧。”
“還有一件事,”她面朝着所有人,又恢複了之前的局促不安,“可否替我保守秘密?”
嘴上說着不在意的人,實際上還是會在意村民的态度。
柳宴夏帶頭道:“你放心。”
見幾人做出了同樣的表态,歲安神情明顯放松了許多,“跟我來吧。”
歲安的家修建的雖然簡陋,但打扮得卻格外漂亮。
屋前栽滿了花,花叢中來來往往飛舞着忙碌的蜜蜂,在邊緣處還有一棵奇特的樹,樹葉表面一層銀絨,在陽光下呈現出銀色光芒,而樹上唯有一朵待放的嫩綠色花苞。
柳宴夏看着眼前這一幕,立即想起了在獵妖鎮遇見甯希的場景。
“阿娘!”屋内跑出來一名粉雕玉琢的女童,跨過門檻直直撲入了歲安懷中,“我好想你。”沉悶的聲音飽含思念。
“我也想甯甯了,”歲安摸了摸甯希的頭,眼底滿是柔和的光,彎下腰問她:“你娘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