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兩月。
辭文君沒有再遇見過楚渝,即便隐蔽的在她家樓下觀望,也不見她的身影。
她好像,又一次消失在她的世界。
意識到這點,辭文君下意識捂住隐隐絞痛的心口。
步入年底,工作逐漸忙碌起來。
連休息都變得奢侈,更别提制造偶遇了。
與傅琪說了一些往事後,辭文君像是卸下一些重量,除去那段真實的關系,幾乎毫無保留,而傅琪聽完後,沉默許久,最後一臉難言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今天,一如既往的。
結束一輪漫長的會議,辭文君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疲憊的望向窗外。
深城,下雪了。
從高層看出去,外面高樓林立,低處,遠方,一片蒼茫雪白,整個世界好像都被冰封了一般。
一切都被寒冷凍結。
在這樣的天氣,被楚渝養出的氣色的小臉很快就消減下去,甚至比起以往更加蒼白。
好想楚渝,想見到她,感覺已經快到極限了。
她在深城嗎?
她會知道深城下雪了嗎?
她現在冷不冷,會穿多少衣服呢?
怎麼辦?
好想楚渝……
好想見到她,怎麼辦?
為什麼還見不到楚渝呢?
抽了個空,放縱自己的思念在大腦喧嚣。
讓楚渝那張精緻無缺的臉占據她的一切。
這是屬于辭文君的獨一無二的放松方法。
因為楚渝,辭文君的眼裡逐漸湧上活人的溫度。
“辭總,這是下周的年會安排申請,請您過目。還有這是維斯達的柴總的邀約,她邀請您本周三做她的女伴,參加她們公司的交流會。”
維斯達?
柴新玉?
辭文君在腦海中過了一下人名。
維斯達是有名的外企生物制藥公司,他們擁有全球頂尖的生物化學實驗室,四年前,經過辭文君的不懈努力,多方疏通,終于和維斯達由短期合作變為長期合作。
而項目的對接方就是這位柴總——柴新玉。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位柴總的賞識,那時的她,連維斯達的辦公樓都進不去。
業内對柴新玉的評價一緻很高,她在七年前空降維斯達,短短兩年給維斯達增收幾十億,一個奇葩。
毒辣的眼光,一往無前的氣魄,作為商人敏銳的嗅覺。
她勇于給不起眼的小企業機會,而價值回報證明,她值得
她很感激這位柴總,願意給她一個展示Star機會。
所以她的邀請,她不可能不同意。
隻是,前兩年維斯達的年會上,她雖然也有參加,但柴總并沒有邀請過她作為舞伴。
柴總之前的舞伴一直是一位特殊的女性,這些年,無一例外。
這次,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辭文君靜下心神,默默思索其中的關巧。
半晌,辭文君敲着桌子。
“譚浔,去幫我問問……”
說一半,辭文君頓了一下。
“算了,不用去了。”
揮了揮手,像是想撥去混亂的思緒。
她揉捏眉心,平靜的臉上出現不明顯的猶豫。
“你先出去吧。”
譚浔出去後,辭文君将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報表文件上。
長舒一口氣。
管她呢?
柴新玉總歸不可能害她,不說柴新玉的為人,這些年,他們現在和維斯達業務往來深入,利益糾葛,Start的價值巨大,隻有柴新玉不是腦子壞了,她們沒有交惡的理由。
成為柴新玉的女伴,益處也隻多不少。
也許,她可以借柴新玉這份力,讓Start跟上一層樓呢。
辭文君站起身。
Start,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Start在她手上六年,就像她的孩子,她一手将她創立,發展,到現在成為國内知名的化妝品品牌。
她知道外面對她多有偏見。
她知道,但是她不在意,她無所謂外界将她宣揚成什麼妖魔鬼怪。
隻有不會妨礙Start的對外形象,隻有不會影響她對外社交,向上攀爬,她可以不在乎。
傅琪問她。
“為什麼當時在德亞發展好好的會忽然離職,為什麼會想到白手起家,創立Start,為什麼要這麼努力。”
為什麼?
辭文君自嘲一笑。
因為必須努力啊。
她以楚渝為代價,走出來的向上的路。
她不能那麼輕易的放下,不可以輕飄飄的放過。
她必須成功。
否則怎麼能對得起楚渝呢?
與楚渝分離的時間越長,年複一年,悔恨與思戀滋養,作為養料,成為她不斷向上的絕對的動力。
維斯達的年會嗎。
希望今年能夠一帆風順。
另一邊,南島
楚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程小姐。”
程宸看着面前這位精緻的女人,溫婉的臉上不由露出膽怯。
這個女人,她隻遠遠看過一眼。
她知道,楚渝的身份尊貴,來曆神秘,高不可攀。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她實在不想和楚渝這種人打交道。
但是,楚渝是她唯一知道能對付那個人的存在。
她廢了好大力氣才打聽到這個人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