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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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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了甩自己色的沒邊的腦子,暗自唾罵自己。

都什麼時候了,楚渝都難受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想這種事情,她才剛從險境脫逃阿。

一邊想着,一邊無限拉近自己與楚渝的距離。

感知到身邊一處陷下去。

楚渝勉強睜開眼,模糊的看見一個女人的身形。

是……小狗啊。

“很難受吧。”

耳邊傳來女人憐惜的聲音。

“哼~嗯!”

楚渝沒聽清,卻下意識的應和。

她想動下脖子,可很快傳來一股刺痛,下一秒,她的腦袋被女人固定,無法再動半分。

“别動~”

脖頸傳來溫熱綿延的氣息。

焦急,又心疼。

楚渝好像知道女人是在關心她,也沒反抗,反倒莫名覺得一安全感,就着朦胧的馨香,意識逐漸陷入黑暗。

睡前,呢喃了一句。

軟軟的,甜甜的。

“癢~”

甜進辭文君心底。

辭文君臉上一片柔軟。

睡着了的楚渝真的好乖,不似平日裡裝出來的溫暖,也不像她本性中的涼薄淡漠,像一個恬靜無憂的孩子,不谙世事的存粹。

楚渝睡着了,就在她的身邊,沒有趕走她,好幸福。

想到這裡,辭文君從心底露出甜蜜的笑容。

是楚渝啊,就睡在她身邊的楚渝。

如果條件允許,她真的好想在床上打個滾,來回翻幾圈。

好開心,不會是做夢吧。

就這麼睡在了楚渝的身邊。

她很不值錢的笑出聲,樂滋滋的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疼的,是真的!

她渾然忘了,楚渝可沒有說過允許她睡在床上。

但那又能怎樣。

她也沒說不可以不是。

對辭文君來說,楚渝沒說不,就是可以的意思。

她獨自一人樂了好一會兒,盯着楚渝翻來覆去的瞧,好想要把她盯出個洞來。

最後,她又盯着楚渝的包紮看了好一會兒,半晌,隔着一層紗布,落下一個輕輕的,充滿愛憐的吻。

外面,柴新玉不知何時已經帶着程宸離去,除了混亂下殘留的不顯眼的痕迹,幾乎很難想象,不久之前,這裡發生過驚險的搏鬥。

辭文君抿着唇,拿起手機走到陽台。

電話那邊,傳來傅琪絕望的怒号。

“什麼!你又請假!可是至臻的項目到了緊要關頭,AM的老總剛打電話給我表示可以合作,至臻一直是你負責的啊!我會搞砸了的!”

看得出來,傅琪确實很抓狂,上次的忙碌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而且她說的不假,她手下的至臻是Start的大項目,傅琪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于是這個項目一直由辭文君負責。

衆所周知,Start是化妝品公司,市面上很多女孩子因為受到無良化妝品的禍害,以及不當護膚對肌膚造成明顯傷害,于是經過調研,辭文君決定展開修複系列的産品研發。

這個項目在她手上快四年了,投入了太多資金,時間,精力,直到一年前研發部表面她們缺乏一份很重要的成分。

而這項成分的專利技術則掌握在AM手中,也就是她今晚此行的目标。

辭文君知道這個項目的重要性,這可是Start大半的心血啊,半條命呢。

可是……楚渝。

“我又不是不管了,我隻是這兩天不會去公司辦公,小問題你幫我決策,大事兒肯定還是我來。”

她退了一步,和傅琪周旋道。

“合同我會跟進的,你别擔心,我讓張璨去簽約,她的能力你還不相信嘛。”

張璨,産品營銷部的總監。

傅琪知道勸不了,張璨的能力她當然信得過,畢竟是花大價錢挖來的。

“随你,你心裡有數就好。”

那邊傳來傅琪挫敗的聲音。

“對了,美國和新加坡那邊怎麼樣?”

和辭文君管理不同,傅琪主要負責開拓市場,從四年前,辭文君決定立項,傅琪開始将目光放到國外,她很聰明,知道揚長避短,從留學生入手,逐漸滲入,會包裝取巧,臉皮也夠厚,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路子和人脈,海外的市場居然真的被她做的有聲有色。

“還行吧。”

她看似無所謂道,實則尾巴都翹上天了。

“反正不會給Start丢人的,年底紅包管夠。”

辭文君聽出了她的得意,不由一笑。

“好~那我們這群嗷嗷待哺的小可憐還得多仰仗傅大老闆了。”

研發燒錢啊,即便有柴新玉做仰仗,Start也曾入不敷出過,如果不是有傅琪這個鬼靈精的豁出去,Start未必能走這麼遠。

雖然平時總是說她過的悠閑,花天酒地,但實際上,她倆忙的不相上下,隻不過方向不一樣罷了。

兩個月前,她好不容易才回國歇了會兒,順道處理些私事,還被她拖起來緊急加了一周的班。

辭文君也覺得自己挺不當人的。

“知道就好,跪安吧。”

辭文君在陽台同傅琪打趣了好一會兒,直到電話那邊傳來找傅琪的聲音才挂斷。

挂前,她聽見傅琪笑罵了一句。

“戀愛腦。”

挂斷電話後,她長舒一口氣,默默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轉身走向屋内。

楚渝還在熟睡,兩隻手握成拳頭,若是手上肉多些,多半會像個小饅頭一樣白白胖胖的可愛。

但偏偏她手指修長有力,握成拳頭,更顯的骨架分明,讓辭文君覺得,楚渝能輕易的日/翻她。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就比如現在,此刻,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又在亂想些什麼。

臉紅燥熱,辭文君無法再坦然面對楚渝。

她跑進洗手間裡,将自己脫個精光,準備洗個澡清醒清醒,起碼把腦子裡的廢料給洗幹淨了。

别一見到楚渝,除了顔色就什麼都想不到。

搞得她好想八百年沒吃過肉了似的。

雖然她這八年吃的确實挺素的。

拍了拍自己的臉。

辭文君,能不能矜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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