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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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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打鬧後,艾德蒙坐到了走廊的地面上,一邊在心裡感謝費爾奇放在旁邊的那桶水,一邊用魔咒輕柔地烘烤着西裡斯被淋濕的黑發。心上人的發絲纏繞在他的指尖上,柔軟而缱绻,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起來,生怕打破了當前美好的氛圍。

然而西裡斯卻好像完全沒有類似的感受,雖然強忍着沒躲開,但看起來相當不自在,“還沒弄好嗎?差不多就行了。”他左右晃着頭,十分嚣張而且不解風情地說,“要不你把魔杖借我用用?我一秒鐘就能把頭發弄幹。”

“……馬上就好了。真沒良心啊西裡斯同學,我特意來救你,被你潑了一身水,還要給你吹頭發,最後還慘遭嫌棄。”艾德蒙無可奈何地說,有點不舍地放開了西裡斯,坐到了他的對面。西裡斯随意攏了攏頭發,笑起來,“怎麼,終于承認剛才是你幹的了?——赫奇帕奇的級長居然帶頭欺負小動物,啧啧,不知道鄧布利多會怎麼想。”

“誰說是我幹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之前一直在樓上巡邏,怎麼能把洛麗絲夫人扔到負一層的廚房去?”艾德蒙狡辯道,然而西裡斯馬上眯起了眼睛、作勢要接着潑他,他不得不舉手投降,“……好吧好吧,是我拜托我們學院的幽靈‘胖修士’幹的——我告訴它,費爾奇所謂的健康喂養方式不适合洛麗絲夫人這種成長中的小貓。我幾天前抱它的時候就發現了,它瘦得幾乎皮包骨頭,而廚房裡正好有用不完、快變質的鲑魚——這是兩全其美啊。怎麼能叫欺負小動物呢?”

西裡斯挑眉:“那皮皮鬼是怎麼回事?我才不信它的出現隻是巧合。”

艾德蒙:“呃,它确實也是我教唆的……我隻是警告它小心一點,因為費爾奇正拿着鞭子守在三樓——本意是激激它,讓它随便鬧出點動靜,我就有機會出手相助、得到費爾奇的信任了。而且當家養小精靈來告狀的時候,我也有合适的理由出現在他身邊,接過你的監督權……誰能想到皮皮鬼上來就唱那麼侮辱人的歌?這下我真有點對不起費爾奇了……”

“那是他活該。你要是有多餘的同情心,還不如同情一下我,”西裡斯刻薄地說,明顯對費爾奇沒有任何好感,“我承認啞炮是可憐人,但費爾奇因為自己是啞炮,就瘋狂地打壓所有巫師學生,這種人也配做城堡管理員?今天麥格教授沒收了我的魔杖,可把他高興壞了!非要我把盔甲上存在了幾百年的黑點都用手擦幹淨,我不同意就要動鞭子——”

“……他真打你了?”艾德蒙吓了一跳,趕緊拉過西裡斯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确認是虛驚後才松了一口氣,臉上綻開一個無奈的笑容,“還好還好,他還沒徹底變态。——好啦,大思想家西裡斯先生,别生氣了,你好歹是因為暴打同學再加上用了混淆咒,才被罰禁閉的;而我呢,隻是因為交友不慎,就得大半夜呆在這裡擦盔甲了,我冤不冤?”他故意逗西裡斯笑,西裡斯白了他一眼,臉上果然稍微有了點笑影。艾德蒙便趁機說道,“你剛才說什麼黑點擦不掉?讓我看看?”

“你随便看,反正就是擦不掉——就那些,我已經用了快一瓶的去污劑了。”西裡斯興味索然地說。

艾德蒙伸手摸了摸盔甲的表面,“嗯,所以這瓶去污劑的慘死,确實證明了費爾奇不懷好意——你說得對,他怎麼這麼小心眼?”

西裡斯:“?”

“這種去污劑的成分是表面活性物質,可以用來去除污泥和油脂——但是盔甲上的黑點分明是鐵鏽,得用酸液來擦,光倒去污劑有什麼用?”艾德蒙歎了口氣,解釋道,“你不知道也就算了,費爾奇居然一直看着你白忙活,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折騰你。嗯,抹布遞我一塊吧,我包裡還有魔藥課剩下來的酸性藥劑,可以用上試試。”

西裡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非得用藥液來擦嗎?……你的手裡沒有魔杖?不能直接對盔甲使用清潔咒?”

艾德蒙:“…………”

艾德蒙:“好像……也可以?”

談戀愛使人降智,果然不是開玩笑的。

……

然而事實證明,麥格教授永遠都會比他們多想一步。

“啊,總算擦幹淨了。”一刻鐘後,艾德蒙用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心中不但沒有成就感,反而充滿了辛酸,“看來盔甲們已經确定被施了反清潔咒了,我看我們還是放棄幻想,使用麻瓜的清理方式吧——西裡斯,我來教你怎麼做?你可以當成是一個全新的體驗……”

西裡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把腦袋靠在了窗台上,任由月光如輕紗般撫過他的臉,“我真不明白,麥格教授何必做得這麼絕?反清潔咒,她也想得出來!”

“她可能就是想給你個教訓,讓你親自體驗一下麻瓜和啞炮的生活,”艾德蒙聳了聳肩,開起西裡斯的玩笑,“怎麼樣西裡斯少爺,準備好開始你人生中的第一次勞動了嗎?我們得先用刷子掃淨盔甲上的蜘蛛網——”

“不準叫我少爺——就好像你不是一樣,”西裡斯翻了個白眼,一邊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學着艾德蒙的樣子給蜘蛛搬家,一邊暗戳戳地好奇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昨天在宴會上不是說,自己也是麻瓜貴族的後代嗎?你怎麼會做這些打掃的事?”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請這位同學不要随便曲解别人的話——我隻是說我外祖父是伯爵幼子,但這跟我有多大關系?”艾德蒙大大方方地說,并不為此感到羞恥,“我五歲之前都随母親生活在偏遠小鎮裡,那時候就在幫她分擔像掃地、擦桌子、洗菜那樣的簡單家務了;等五歲之後來到了倫敦,也都是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哪有享受服侍的機會?——更何況我還一直被傳成是流浪漢的私生子,要是自稱貴族後代,能讓别人笑掉大牙。”

“……他們說你爸是流浪漢?憑什麼?”西裡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頓時覺得十分莫名其妙,雖然很想為艾德蒙打抱不平,但又放不下心中對克拉布家族的惡感,便随着心意揣測道,“難道你爸也是個典型的‘克拉布廢物’,在麻瓜世界裡找不到工作,所以抛下你和你媽跑了?——你說你五歲就和媽媽一起分擔家務了,那他在幹什麼?”

艾德蒙認真思考了一會,誠實地說,“不知道啊,我跟我爸并不是很熟。”

西裡斯:“……”

艾德蒙給他解釋,“因為我那時候實在太小了,隻知道他一年能有十個月都不在家,具體是因為什麼,誰會跟一個五歲孩子講?現在我連他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更遑論他的為人——我從來不替我不了解的人辯解,就算他是我生理上的父親又怎麼樣?”

“這話說得對,很多爸媽本來就是人渣。我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是方式和你爸不太一樣——他倒是始終都在家,就是始終都跟不在似的。”西裡斯尖刻地說,一邊接過艾德蒙遞給他的除鏽酸液,一邊難掩失望地感慨,“我之前還以為,克拉布家總算出了一個敢為愛情跟麻瓜私奔的情種呢!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混球——那你媽當初怎麼會看上他?”

“可能也不是看上他了,隻是因為他出現的時機很好,恰好可以幫助我媽從那個富豪家庭裡逃走吧,”艾德蒙說,談起這個話題時,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緊繃,“根據我後來了解到的情況,我母親曾經是醫學院的高材生,但沒有人尊重她的想法,都逼着她嫁給公司的合作夥伴、做一個無所事事的貴婦人。而她随我爸逃到那個經濟落後的海邊小鎮後,立刻變賣了自己的首飾,拿着醫學執照開了一家小診所,用低廉的價格救治當地的窮人,雖然每天都忙得團團轉,卻很有成就感。後來有一次我外祖找上了門,她還偷偷地向我道歉,說她絕不會回到曾經的家裡,所以給不了我富裕的童年,問我怪不怪她——我當然不怪她,她開心就好了。她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比她嫁的人可靠更加重要。如果現在她還活着,大概是遠近聞名的白衣天使——”

說到最後的時候,艾德蒙的表情既悲傷又懷念,隐隐還有些自豪的感覺。西裡斯不由得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艾德蒙這家夥連把一衆斯萊特林耍得團團轉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過這樣的自豪。他的心裡驟然湧起一種很陌生的柔軟情緒,陌生得有點讓他措手不及,隻好把手搭在了艾德蒙的手臂上,幹巴巴地擠出一句安慰,“你說得對。她想逃離,她成功了,那對她來說,人生也沒有什麼遺憾。不管你爸是不是個混球,都隻是她生命裡的一個點綴,也不是那麼重要——”

艾德蒙也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原來你還會說這種話?”……他沒讓自己的低落持續下去,語氣很快變得輕松起來,恢複了平時開玩笑的樣子,“我猜她當初決定逃走的時候也很忐忑吧,被關在溫室裡二十多年的大小姐,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就像你也不知道怎麼做家務一樣——而我爸的出現,給了她一個看世界的窗口。當然啦,也有可能是我完全想多了,她願意和我爸私奔,隻是因為我爸長得帥……但這我就無從考據了,他沒有留下過照片,而據我外祖父所說,我長得更像媽媽。”

西裡斯還沉浸在之前離家出走的故事裡,聞言瞥了艾德蒙一眼,随口說,“這麼說你媽是個相當迷人的奇女子——”

艾德蒙:“是啊……嗯?”他點頭點到一半,突然覺得這話的前後邏輯有點不對,頓時眨了眨眼睛,看着西裡斯,安靜了下來。

西裡斯:“……”

“……我不是那個意思!”西裡斯也反應過來了,看到艾德蒙無辜又驚奇的神情,不知怎麼的,耳朵一下子紅了,想澄清幾句卻越描越黑,“我說你媽媽迷人,指的是人格魅力,不是說你和她長得像,你迷人所以她迷人……哎呀,我并沒有在變相誇你!你把這話忘了,我重新說——”

艾德蒙欣然接受:“好的,我洗耳恭聽。”

“……”西裡斯徹底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惱羞成怒地瞪了他半晌,在艾德蒙逐漸染上笑意的回望中,自己先移開了目光,往四下一看,幹脆拿起酸液瓶子丢到他懷裡,強硬地轉移話題,“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自己理解一下吧!……趕緊幹活!剛才誰一直催我來着,現在又這麼多話——”

“你怎麼一說不過就耍賴……”艾德蒙有點意猶未盡地歎氣。

于是兩人各懷心事地洗起盔甲來,分工倒很默契,西裡斯用去污劑洗去泥迹,艾德蒙除鏽和沖水。他們一起拿起抹布給盔甲擦幹的時候,手指無意間相觸了數次,西裡斯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艾德蒙猜不透他神情的含義,便也沒有出言調侃。直到大概十分鐘過去,這具盔甲也煥然一新了,西裡斯滿意地說,“按照這樣的速度,再過一小時,我就能去找麥格教授贖回魔杖了。——小看你了,艾德蒙,你還真是清潔專家。難道你在麻瓜學校的時候經常做這樣的打掃?……同學排擠你,把所有的活都推給你幹了?”

“……我看起來有這麼逆來順受嗎?而且貴族學校并不需要學生打掃,我隻是習慣了在放假的時候打掃自己的房間,以免别人亂翻我東西,”艾德蒙見他主動打破了沉默,心中難免高興,即使說着小時候的囧事,臉上也帶着無奈的笑意,“我剛轉到倫敦上學的時候,班裡的同學确實經常排擠我,因為我的出身和别人格格不入——但也就是用些不入流的小把戲,比如傳一傳我父親的謠言,嘲笑我沒見過世面;一聽到我說話就笑成一團,輪流模仿我的‘鄉村口音’;以及在課堂活動上躲着我,拒絕和我組隊什麼的——”

“這還能算小把戲?這不惡毒嗎?”西裡斯沒等聽完就皺緊了眉頭,把之前的尴尬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隻想着為他鳴不平,“這都是什麼嘴欠的傲慢小鬼,你最好告訴我,你給他們挨個洗了嘴巴——”

“……嗯,謝謝這位格蘭芬多同學的仗義執言——不過當時我和他們都是小孩,打群架是不是有點過激啦?”艾德蒙笑了,他平時其實不愛提這些以前的事情——既然他七八歲的時候就能處理好,不至于到了快十六歲還挂在嘴邊,如今隻是為了裝裝可憐,“我那時候還是挺虛榮的,别人越說我不行,我就越要做給所有人看——他們說我沒特長,我就苦練數學技巧,不僅在課堂上大出風頭,而且直接跑去橋牌社、國象社下戰書;他們模仿我說話,我就和他們一起哈哈大笑,笑完之後一個個抓住他們請教标準的發音,追得他們煩不勝煩;他們不肯和我一起做法語課上的表演,我就把所有的對話都背了下來,一個人分飾六個角色完成了演出,法語老師帶頭給我鼓掌……不過對我的處境改善最大的,還是我的外祖父——我和他打了個賭,如果我能連續兩年每門功課都拿到年級第一,他就得來參加我的家長會——”

西裡斯不可思議地問,“每門功課?還有橋牌和國象?你哪有這麼多時間兼顧所有事——”

艾德蒙歎了口氣,“所以你猜我怎麼會戴上眼鏡的?那時候我每天隻睡五六個小時,每當套間裡的燈一關,我就打開手電學習,營造自己沒怎麼努力就能名列前茅的假象——現在想來真是傻透了,為了虛名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幸好我的外祖父遵守了承諾,當他在我的學校裡出現了一次之後,所有人都不再質疑我的身世——”

西裡斯的表情漸漸變得複雜起來,“……這麼說,你會感激他嗎?”

“感激?好像沒有,”艾德蒙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有點好笑地說,“我外祖父那個人,行為模式很好理解——我有多大能力,他就給我多少資源。他對我的幫助,與其說是外祖父對外孫的疼愛,倒不如說是老闆對未來員工的投資。在我的整個童年裡,我都受到了他的影響,一直想要證明自己是最出色的,證明所有譏笑我的人都會自取其辱,以至于我做任何事情,都帶着很強的功利心——”

“但這樣其實沒必要,你就是你,為什麼要證明給别人看?”西裡斯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看起來并不支持他的做法,“那幫斯萊特林說你是混血統,混血統當然不比純血差什麼,但你也不用為了堵他們的嘴,就逼得自己處處完美啊——他們算是什麼東西,甚至沒有你一半的頭腦和心性,也配評價你?”

“是啊,他們算是什麼東西,”艾德蒙輕聲說,“‘一群渾渾噩噩的廢物,書都讀不懂的白癡,居然認為自己有資格評價别人是不是合格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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