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班的學生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随即妘澄就看清了被他抵住的少年是誰。
“清也,沒受傷吧,怎麼回事?”,妘澄問。
王清也,雲澄在第一軍校唯一算得上好友的少年。
王清也一聽,搖頭,拉着妘澄的手高興道:“沒事,雲澄,你回來就好。”
妘澄移開視線瞅着對面應該是他們扔王清也的幾位同學,冷道:“又是你們趁我不在欺負他?”
對面F班的“天之驕子”林見鹿說話了,鼻孔朝天,負氣道:“你可别亂冤枉好人,我們明明就是在訓練他,免得待會兒決鬥時他丢我們F班的臉。”
“就是。”,林見鹿身邊的小弟幫着說話。
妘澄蹙眉,“什麼決鬥?”
王清也扯了扯妘澄的衣服,妘澄不解望向他,眼睛有些迷茫,看來是真不知道。
王清也正要做解釋,林見鹿就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盯着妘澄,大笑:“不是吧,雲澄,你自己答應跟A班的決鬥,你忘記了?”
這麼一提醒,妘澄倒是記起來了。
雲澄在還未被雲母請假回家結婚前,剛剛答應了單兵戰鬥系A班一位同學的決鬥,約定好過幾天在訓練室見真招。哪知他後來請假,假期直接在前日周日截止。
林見鹿哼道:“昨天你沒來上學,那學生來我們F班大鬧一通,不管怎樣,今日同A班一起的實訓課,這件事必須有個了解。”
“王清也平常不是老跟在你身邊晃悠嗎?那你應下的戰約自然要有他接盤。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今天回來?”
“那待會兒的決鬥你就自己去吧,别給我們F班丢臉。”
妘澄:“......”,剛來第一天就打架,不好吧!
妘澄的睫毛扇了扇,他看着王清也,見他眼裡很是擔憂,安慰道:“别怕,我不會輸的。”
王清也斂眉,溫聲細語,擔憂道:“可是,對面是B級精神力。”
“那又怎樣?”
王清也終是把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他雖然不會召喚出精神體,但精神力是會附着在武器上的。還有就是......雲澄,對不起,我把你的小刀弄丢了。”
對面的林見鹿聞言原本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一聽雲澄的趁手武器王清也都沒護住,他簡直雙目噴火,罵道:“王清也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用的人。”
“要是雲澄待會兒因為沒有趁手的武器輸了,丢我們F班的臉面,你看我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王清也垂目,眼尾開始微微泛紅。
那把小刀是雲澄在之前的某次比賽中獲得的獎品,刀身全體經過淬煉,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貝,雲澄後來用它戰勝了好多瞧不起F班的“天才”。
請假回家前,王清也向雲澄借了這個寶貝使用,惹得F班好些人羨慕。所以在雲澄沒回來,又必須要有人去替他決鬥時,他們都想到了拿着雲澄武器的王清也。
誰會知道他竟然弄丢了。
林見鹿恨鐵不成鋼,随即從壓縮手表内拿了一把匕首出來,丢給妘澄,“給,我隻是不想我們F班輸,愛用不用。”
妘澄剛剛才想起小刀是什麼,瞅了眼眼前的匕首,推回去,他道:“多謝你的美意,我不需要。”
随後又安慰自責的王清也道:“你别擔心,哪怕是随便一根樹枝在手,我都不會輸。”
“待會兒要開打之前,就由你去給我折一枝樹枝來,就抵了你弄丢我小刀的過錯。”
王清也眼珠閃過淚花,那小刀是寶貝,價值不能用金錢衡量,他這幾天都愁死了,不知道該怎麼跟回來後的雲澄講,沒想到他竟然原諒他了。
才被拒絕的林見鹿臉紅脖子粗,又聽到妘澄這幾乎藐視一切的話,氣道:“你簡直就是大言不慚,人家拿武器,你拿根樹枝,你怎麼打?”
“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我就等着看你的笑話好了。”
林見鹿說完就回座位了。
王清也的目光緊跟着他,妘澄回憶着雲澄記憶裡的林見鹿,心裡大笑:這些小孩兒也太有意思了吧!
雲澄沒來F班之前,林見鹿可以說是F班的老大,自雲澄到來他第一次惜敗後,就一直獨居着F班萬年老二的位置,對雲澄有氣。
雲澄又因為一直在心裡默默跟雲清作比較,根本就沒花多少心思在林見鹿身上,所以直以為他是在針對自己。
現在看來,少年完全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心裡嘛。
“叮咚——”
上課鈴聲響起,在授課老師未到來之前,各個同學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妘澄因為是頭一回進學校,明顯興趣頗大。
千呼萬喚始出來,下午同A班一起的實訓課終于登場。
第一軍校是允許學生自己決鬥的,隻要不過分傷人性命,另額外支付五十元就擁有使用雙人比賽場地的使用權。
F班的實訓課指導老師正是他們輔導員池映秋,她也知道這場比試。
F班的全體同學,精神力等級最高如林見鹿為C,大多數都是跟王清也一樣為D,小部分精神力等級太低是單數字。
雲澄是個例外,他直接沒有。
但沒有精神力的雲澄就是在一次比賽中打敗了所有對手,赢得了那把小刀,為F班臉上鍍了一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