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朗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了,這一個二個都是怎麼了。
先是雲澄跟雲家斷絕關系,再是雲清跟雲湛兩兄弟不知道雲澄所嫁何人,現又是雲清同他表哥顧舒允之間存在他不知道的故事。
安牧朗: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舒允搖頭,堅持道:“那我不管,我隻知,若我今晚等不到你,我是不會離開的。”
“安牧朗,走。”
說罷,也不等雲清回答,就轉背快步離開。
雲清注視着顧舒允的背影,眼神不舍,卻久久不言。
雲湛問:“是因為雲澄?”
雲清搖頭,苦笑:“跟雲澄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走吧,大哥,我們該回去了。”
另一邊:
妘澄發現路家來接他的不是别人,是二哥路時越。
妘澄才上車,路時越就問道:“雲家又纏着你了,可要二哥出面?”
妘澄搖頭,“不是,二哥,與他們無關。”
路時越瞧他認真的模樣,這才點頭,吩咐司機開車。
妘澄本就不識路,一直等車停穩靠邊,才發現路時越根本沒把他帶回路家。
“二哥?”,妘澄問,“不是說回路家嗎?”
路時越淺笑,“先不回去,雲澄,二哥想請你幫個忙?”
妘澄疑惑:“什麼忙?”
路時越瞥了瞥這人來人往的大街,道:“跟我來。”
這是一家名叫“茗香居”的高級茶樓,裡間茶香四溢,茶客們都優雅對坐,侃侃而談,互相品茶、賞茶。
路時越似乎是這裡的常客,不用服務員帶路,他直接帶着妘澄走進三樓的一間包廂。一看見裡面等着的人,妘澄就明白路時越找他幫的是什麼忙。
“時越,你終于來了。”
那人是個女子,長相清純,一雙眼睛楚楚可憐,語氣似乎把路時越當做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路時越點頭,介紹妘澄道:“這是雲澄,也是他才能解決你的問題。”
“雲澄,這是我的高中校友,蘇绮蘭女士,我想讓你幫的忙也是為她。”
“你好。”
妘澄點頭,路時越招呼他們都坐下,倒茶動作行雲流水,路時越朝蘇绮蘭道:“蘇绮蘭,你把你的問題都告訴雲澄吧。”
蘇绮蘭聞言苦笑,看向妘澄,開口:“大師,求你救救我吧。”
蘇绮蘭出現幻覺了,更準确來講,是她老是能看見一些不屬于陽間的東西。
蘇绮蘭是一名醫生,十天前的一天夜裡,她上夜班因口渴去接水,路過一間病房時,偶然聽到裡面病人歇斯底裡的痛喊。
蘇绮蘭以為出了什麼事,便進去查看,原來是那病人的傷口裂開了。
蘇绮蘭放下水杯,一邊開口安撫她,一邊召喚出精神體替她治療。
蘇绮蘭至今還記得傷口治好後那病人驚異的表情,以及也沒向她道謝就逃也似的跑開。
本來蘇绮蘭就不是小氣的人,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自那天過後,隻要是夜晚,隻要蘇绮蘭人在醫院,她就總能撞見一些因病痛呻吟的病人。
蘇绮蘭當然不會放任不管,那時候,她還覺得怎麼最近的病人都多了起來。
一直到五天前,她又在給一病人治傷時,一同事疑惑的問她在幹嘛?
蘇绮蘭示意面前的病人,“他的腿被燒傷了,我再給他治療。”
同事擰眉,“這可一點都不好笑,你面前哪裡有病人?我早就想問你了,最近神神叨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歇息幾天?”
蘇绮蘭不解,看了眼病人,又看回同事,“你在說什麼,他不就在這裡嗎?”
“我哪有神神叨叨,我一直都是在給病人治病好嗎?”
“還有,最近的病人怎麼這麼多?”
同事搖頭,感歎:“你真是瘋了,你面前根本就沒人。”
“最近的病人還沒有十個,哪裡就多了。”
“蘇绮蘭,你真的該去歇息了,或是看個病。”
同事說完,就搖着頭走了。
同事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蘇绮蘭一下子呆住了。
她轉回頭盯着她的病人,病人朝她抱之歉笑,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沒錯,一個大活人,跟會隐形一樣,直接肉眼消失在了蘇绮蘭的眼裡。
接下來的五天,蘇绮蘭依舊會看到那些呻吟的病人,但她已經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病人了?蘇绮蘭沒有再出手救治他們,他們就一直跟在蘇绮蘭身邊,繼續因痛呻吟。
蘇绮蘭感覺她一定是生病了,又或者是精神力出了問題,所以她也去就醫,所以她見到了路時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