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期間,月影談及的羲和則一直沒有到來。
某天,雲祁于修煉中睜眼,望着雲歲晚依舊沒有要醒的迹象,起身便尋着他記憶裡的家園找去。就是這一去,他落到了等在他家園外守株待兔的魔族人手裡。
本來魔君在得知這消息是直接下令即刻絞殺雲祁的,但一個叫雲澄的人出面保住了他。
被關在魔界的大牢裡忍受折磨時,雲祁才得知現如今的神魔兩界還在開戰,但魔界已經出現了式微的苗頭。
“咿呀——”
大牢的房門被打開,是雲澄走了進來,随即還告知雲祁一個壞消息。
“很抱歉,我去遲了,你的妹妹現已全無蹤迹。”
“現場除了打鬥的痕迹外,就隻剩下這個。”
說罷,雲澄将雲歲晚那條帶血的長命鎖交到雲祁手中,好似不忍再看,雲澄獨自離去。
後僅僅十天不到,這場神魔大戰就以魔界敗北而落下帷幕,同時雲澄又給了無生機的雲祁帶來了一則好消息。
“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是去裡世界那邊了?”雲祁緊緊拽着雲歲晚的長命鎖問道。
雲澄點頭,“若我推測的沒錯,是的。”
“那天我不是去遲一步,後來通過留守在暗的探子回應,那些殺招皆出自同一個人,神界的羲和上神。”
“你還記得她吧,她是你母親月影上仙的好姐妹。”
雲祁重重點頭。
雲澄道:“之後我就在神界多方尋找她的行蹤,但卻始終啞無音訊,就跟突然不存在了一樣。”
“據我調查,這羲和上神同你母親曾摸索過一個古法,隻是因為實力不足,他們才一直沒有打通兩個世界的聯絡。”
“現在羲和上神同你妹妹就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我想,或許她這次成功了。”
說罷,雲澄起身離去,留給雲祁獨自思考的空間。
又過去三天,等雲澄再來見雲祁時。
雲祁終于問道:“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嘩啦嘩啦”
狂風襲來,頭頂的樹枝沙沙作響。
“裡世界?”妘澄問,“是指現在的這個世界嗎?”
雲祁點頭。
羲和插話:“裡世界隻是我跟月影這麼叫的,它的本名其實是重宇。”
“重宇?”妘澄疑惑,怎麼在哪兒聽過?
路時笙也不懂。
妘漓看着妘澄跟路時笙思索的模樣,點道:“平行世界。”
羲和附和點頭。
妘澄同路時笙頓時恍然大悟,妘澄道:“我就說怎麼有點熟悉,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唉,聽了這麼久,我想我已經知道這個冥尊的所有計劃了。”妘澄狡黠道。
路時笙聞言立馬望向妘澄。
妘澄回笑,見妘漓點頭,才在衆人面前攤開說:“如你們所知,這個冥尊是我阿爹阿娘為了給我擋生死劫而特意制造出來的分身。”
“在我們那個世界,六界各有執掌者,除非這冥尊的實力能強大到超越任何一界之主,否則等生死劫來臨之刻,他注定要替我赴死。”
路時笙聽到“死”這個字,立馬攥緊妘澄的手。
妘澄刺痛,連忙安撫他自己不會有事,接着道:“但如你們所見,他又怎會甘心,為此創造出另一個新世界是最優的選擇。”
“他應該是在冥界藏書閣裡的某本孤本上見到了關于重宇的古法,隻是在實踐過程中,他了解到神界的月影上仙同羲和上神也曾研究過這個古法。”
“為了能獲取她二人手中有關重宇的研究心得,他便隐瞞身份在神界尋找這二人。但偏偏就是這麼湊巧,月影上仙那時已經重組家庭,重心早已不在重宇的研究上面。”
“我想他應該私下裡與你跟月影上仙見過面,對吧?”
妘澄說到這裡,詢問羲和。
羲和點頭,接話:“他那時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隻跟我同月影說是對重宇這古法很感興趣,特來向我們讨要研究重宇的心得。”
“但我們拒絕他了。”
妘澄眨眼,朝妘漓傳遞自己是不是很棒的眼神。
雲歲晚問:“為什麼?”
羲和摸着她的發頂,回答:“他不坦誠。”
“我同月影研究重宇這古法時,也曾想過邀請加入進來的人才越多越好,但前提必須得是隻對重宇本身感興趣,不能施以改變。”
“他雖然隐瞞的很仔細,但卻沒能通過女人直覺的這一關。”
羲和輕笑,“隻見一面,我同月影都在心裡對他有了評估,後通過談話間的漏洞,确認他是真的不坦誠,自然也就不會随意把心得交出。”
“直覺?”雲歲晚震驚。
妘澄接話:“就是因為你們拒絕給他,所以他又另想了一個法子。”
“神魔不合為他行了方便,假如有危及到孩子性命的顧慮在,那為了孩子的安全,月影上仙一定會考慮重宇。也為了能逼月影上仙一把,他便将此消息透露給了神界跟魔界。”
“你的意思是,我爹我娘之所以會死,原因是因為……”聽到這裡,雲祁有些激動。
妘澄擡手示意他冷靜,道:“這隻是我個人的推測,真相到底如何,其實還有待考證。”
“但不妨接着往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