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擡舉,若要雲澄說實話,隻怕帝君此次是為了殺雲澄而來。”雲澄依舊含笑。
妘漓瞅着他因受自己一擊而吐血蒼白的臉龐,如此相像,卻勾不起她的一絲憐憫。
“知道就好,你所犯之錯,就是押進冥界大牢永世受罪也不為過。”妘漓冷道,“這一打隻是為寶哥兒在雲祁那裡受的罪還你的。”
“雲澄,你很聰明,相信你也猜到你如今就是寶哥兒的生死劫。你二人本為一體,現在本帝給你一個選擇,死或是死而後生?”
雲澄斂笑:“前者?”
“如之前你們商量好的一般,同寶哥兒決戰,且生死不論。但本帝可以保證,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你一定活不完那天。”
“至于後者,你很聰明,你知道本帝再同你說什麼。”
妘漓微笑,“此次出行,父帝母後有言,若你肯迷途知返,死罪可免。”
“仔細想想怎樣的選擇才是于你最好?本帝先行一步,你有三天的時間考慮。”
哪知妘漓隻轉個背的功夫,她的一隻手就被雲澄抓住。
“不用考慮,我隻會選擇前者。”
雲澄聲音傳來。
“帝君能為弟弟做到特來威脅我還欲隐瞞天道的做法,雲澄佩服。”也實在羨慕。
“但雲澄曾與冥君交過手,他的實力不在我之下,帝君又何故多此一舉,就那麼不信任自己的弟弟嗎?”
妘漓聞言輕笑,并未轉身,隻道:“伶牙俐齒。傷勢養全之際,就是你與寶哥兒決戰之時。”
“雲澄,珍惜你還能活着的時光吧!”
說罷,隻一瞬間,妘漓就離開了姐姐的身體。
“澄哥兒,你受傷了?”
去W6765号星球的飛船内。
“我去遲了一步,表哥那時已經被顧川給帶走,留在他身上的護身符也被那長得像我姐姐的女子毀去。但我看顧川應該不會想傷害表哥,所以便沒有急着去找他。”
“路時笙,你笑什麼,我再跟你說話?”
路時笙邊聽邊笑,側身伸手将妘澄的腦袋安置跟前,與他額面相貼。
“妘澄,不要向我解釋什麼,你沒錯。”
路時笙松開他,笑道:“何況你那時是為了救我,你已經做到盡你所能的一切,我又不是拎不清事實。”
“可萬一……”
路時笙急忙開口打斷他,“萬一就萬一,反正走到這一步,任何事情都要有萬一出現的準備與覺悟。”
“妘澄,你太壓着你自己了。姐姐說的有理,分明就是我們在過多依賴你的能力,分明就是我們如蝗蟲一般在吸食你的骨髓。”
“你很好,我們都知道這是因為你在意我們,但從前沒你時我們不也一樣這樣過來了嗎?。”
“發現萬一就補救,妘澄,什麼時候都不晚的。”
妘澄聽後顔笑,記起妘漓的告誡,認同點頭:“既然這樣說,那就用你自己的能力去拯救未來的國王吧,路少将。”
路時笙又笑,他道:“錯了,是我們的力量。”
談笑間,伸出的爪子與妘澄十指相扣。
另一邊,總算是找到龍鱗的大本營。
在等天黑的過程中,路時越忍不住感慨:“要是妘澄在這裡就好了。”
“他動動手指頭的功夫,你我都不必掩藏,直接大搖大擺地進去都不會被發……呀呀呀,疼疼疼,大哥,我錯了,快松手,快松手。”
“哼!”路時琛見他是真的知道錯了,才松開擰他耳朵的手。
“路時越,我需要你清楚的知道,妘澄并不欠我們路家什麼。”
“他與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們不應該那麼依賴他的法術。”
“時笙讓妘澄幫忙這件事原是你們瞞着我,等救出他了,我也得好好教訓他。”
路時越捂着耳朵越聽越在心裡為路時笙打鼓。
雖然路時琛說的有理,但……
“大哥,”路時越伸手扯了扯路時琛的衣裳,在他望過來時,道,“人家妘澄是老三的媳婦,他拜托妘澄……啊,我不說了。”
路時琛簡直恨鐵不成鋼,氣道:“他妘澄就算是老三的老子都不行。”
路時越:“……”啊,這個比喻不好吧!
路時琛道:“妘澄是時笙的媳婦沒錯,但他更是他自己。”
“他是冥君,他的能力就隻能被用在是玄門異事當中。不沾因果是他們玄門修士裡謹記的第一條準則,你若是把他當家人,以後這些我們能做好的事情就不要過多麻煩他,聽見了嗎?”
路時越慚愧地點頭,“我知道的,大哥。”
路時琛這才繼續考察外面的情形,當最後一縷光線黯淡下去,路時琛道:“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