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連續做了三天的噩夢。
每天的噩夢都是天崩地裂,放在特攝劇中都是絕對的大場面,他明白,這是世界意志在對他的控訴。
畢竟……
煉獄杏壽郎在萬世極樂教的手底下種田。
多麼小衆的文字,多離譜的一句話!
齊木楠雄甚至還能看到兩人讨論羊肉如何去腥,生食與熟食的差異化,場面簡直離譜得令人摸不着頭腦。
煉獄杏壽郎第一個消息傳回去的時候,産屋敷耀哉立刻安排人前往支援,可第二個消息傳回去之後,鬼殺隊的主公似乎也□□死機了。
什麼叫鬼不吃人了?
什麼叫現在沒人喂牛所以隻能留下來?
還有,煉獄杏壽郎能不能給他仔細解釋一下什麼叫萬世極樂教在上弦二的帶領下積極向上、努力生活啊?
最終,産屋敷耀哉還是擔心煉獄杏壽郎,派遣了水柱富岡義勇與蛇柱伊黑小芭内一同前往探明情況。
兩人日夜兼程,趕到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田裡幫齊木楠雄砍甘蔗的煉獄杏壽郎。
伊黑小芭内摸了摸脖子上的镝丸,另一隻手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日輪刀。
“主公派我們是來調查的。”富岡義勇說完,大步走向齊木楠雄和煉獄杏壽郎。
“是富岡和伊黑!”煉獄杏壽郎也立刻注意到了兩人,笑着朝他們揮手打招呼:“快來,甘蔗剛成熟,正甜呢!”
兩人剛剛過去,便被煉獄杏壽郎一人塞了一節正中段的甘蔗。
“謝謝。”富岡義勇道謝。
伊黑小芭内深深看着煉獄杏壽郎歎了口氣,又瞥了眼旁邊的齊木楠雄,見他吃得正香甜忍不住冷嘲熱諷:“能夠行走在陽光下的惡鬼可真是稀奇,但鬼就是鬼,從來都不會向往陽光,最終還是和無慘同流合污,死死地爛進淤泥裡。”
齊木楠雄擡頭看了伊黑小芭内一眼,呀嘞呀嘞,這人對他的惡意真大啊。
“楠雄,别介意,伊黑就是這樣别扭的性格!”煉獄杏壽郎一巴掌拍在伊黑小芭内的肩膀上。
“嘶——”镝丸朝着煉獄杏壽郎吐出蛇信。
“好乖,好乖。”煉獄杏壽郎伸出手在蛇頭上揉搓了幾下。
小白蛇瞬間縮了回去,躲遠一些警惕地盯着炎柱。
“這就是我在信中提到的養殖場了,你們跟我來!”煉獄杏壽郎一點都不介意蛇柱的冷臉,帶着兩名新來的同事進入養殖場内部參觀。
深夜,人類退去,鬼接手了在養殖場的工作。
看着衆鬼迅速地跑來跑去,伊黑小芭内和富岡義勇始終握着自己的日輪刀,倒是一旁的煉獄杏壽郎早已對這種場面稀松尋常,甚至還上前幫忙。
“能滾遠一點嗎?這裡不需要人類!”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殺鬼的人,我們才不能好好吃人!”
“哈哈哈哈,别這樣說嘛,喂牛的時候突然提起吃人的話題,我可是要應激的。”煉獄杏壽郎一邊爽朗地笑着,一邊拔出日輪刀狠狠斬下了那隻鬼的手臂。
衆鬼瞬間尖叫着逃走。
齊木楠雄在一旁冷眼看着,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楠雄,太糟糕了,他這樣我的員工都要吓跑了。”童磨從背後摟住了齊木楠雄,手臂黏膩地抱着他對炎柱的暴行進行控訴。
齊木楠雄掙開他的擁抱,冷道:“我并不認為他有錯,能那麼輕易将‘吃人’說出來,說明他本身便不服氣,隻有讓他覺得疼,他才會明白今後該如何做一隻好鬼。”
童磨笑出了聲,嘲諷地反問他:“好鬼?這就是你的目标嗎?别傻了,你真以為那些人會将你當做朋友嗎?”
“楠雄當然是我的朋友!”煉獄杏壽郎立刻回答,聲音嘹亮:“我不會和惡鬼成為朋友,但也不會去冤枉一個好鬼,楠雄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楠雄本質上就是善良的,即便沒有無慘的命令,也絕不會去傷害他人,煉獄杏壽郎絕對認可他。
“你背後那兩位也這樣認為嗎?”童磨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輕輕舔了舔。
“他不是我們的敵人。”富岡義勇沉聲說道。
伊黑小芭内沒有說話,他脖子前傾,如蛇一般,令看到的人感到極為不适。
“他就是上弦二嗎?”伊黑小芭内手上的日輪刀躍躍欲試,镝丸也朝着童磨吐出蛇信。
“是啊是啊,我是上弦二,你要來斬我嗎?”童磨開心地問着。
“可以試試。”伊黑小芭内瞬間出手,身體蜿蜒繞過煉獄杏壽郎,紫色的蛇形雙面刃快速逼近童磨的脖子,轉瞬間已經斬出三刀。
“竟然真的被你給斬到了!”童磨看着自己被斬斷的手指驚訝地叫了起來,又看向齊木楠雄:“我殺了他的話,你應該會幫我說話吧?這可是他先動手的。”
“我不想任何人破壞我的養殖場。”齊木楠雄快速閃身到童磨與鬼殺隊中間,将雙方阻隔。
“嗯?”童磨慢悠悠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微笑着說:“如果是楠雄的話,我願意聽哦。”
伊黑小芭内死死盯着童磨受傷的手指,臉色陰沉,童磨的速度太快了,他竟然沒能斬中要害。
“主公沒有讓我們動手,你要将事情搞複雜嗎?”富岡義勇摁住了伊黑小芭内持刀的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