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恐懼我嗎?
“你的回信變快了,派瑞特,你在英國嗎?”她問我。
我修理眉毛,輕聲對着信紙說:“是呀,太太,我回來了,并且要殺一些人。”
她的回信來的很快,約我在一個小廣場見面。我真心希望她不要帶傲羅過來,畢竟我也不想殺掉她。我需要一些朋友,但是颠沛流離的生活讓我很難交到正常朋友。
自從美國魔法部發布跨國通緝令,那些原本和我聯系的人就越發少了。我的美國朋友給我提供了許多庇護所。可惜,如果繼續留在那裡,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在我給魔法部留了一件小禮物後,就離開那片土地。
隻是來見沃爾布加就用不着裡德爾的臉了。
我坐在咖啡館裡,用一種溫順的眼神看着經營這家店鋪的老小姐。在離開美國前,我給了瑪莎一件東西。
一件能讓我們重逢的好東西。
我想着那件事,輕輕笑起來。
我還記得瑪莎那雙布滿皺紋的嘴唇,她親吻我的臉時,我對她說:“我将要創造一種‘永恒’。隻是,我太擔心在此之前我會失去一些東西。所以我把一部分放在你這裡。”
“請你在合适的時間喝下它,創造我們之間的‘永恒’。”
瑪莎總是愛我的,我也應該給予她一個“奇迹”。
-他們在此之後會怎樣看待我們?
‘尤瑟夫會感謝我。’我輕聲說。
打開報紙,預言家日報果然在國際闆塊刊登了那則消息
——《美國魔法部遭遇不明生物襲擊,魔法部部長、傲羅辦公室主任遇難》
底下放着的是我與老師格拉瑪的合影,這件事,他們懷疑是格拉瑪做的。這位巫師在此之前就失蹤了。
“你有什麼煩心事嗎,小姐?”店長端着咖啡坐到我對面。
“是啊,确實有點讓我覺得苦惱的事情。”我說,“我約了一位好久都沒有見過面的朋友,我在想,她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聽你的口音,你是美國人?”店長問我。
“不,我是北愛爾蘭人,隻是早幾年跟親戚去了美國。”
“真好,那你正好避開了飛機轟炸這裡的時候。那一陣子,我們連咖啡豆都沒有,隻能用玉米代替。”
我喝了一口咖啡,果然覺得味道有些糊了:“看來一切都過去了。”
“滾蛋,一切壓根都沒有過去!”沃爾布加的聲音格外嘹亮,自她看見我之後,臉色變了變,她揮手讓店長到一邊去,壓低聲音跟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來了?”
“‘就這麼來了?’”我想了想,對她說,“如果我變成别人的樣子來見你,是不是就不太禮貌了?”
她卻拽着我離開咖啡店,我們移形換影到一棟樓下,她盯着我臉,過了好久,直到那雙深褐色的眼睛快要從眼眶裡跑出來。
我也在觀察她。
沃爾布加在畢業之後就跟堂弟奧賴恩結婚了,如今她已經是已婚婦人的打扮。她應該是還沒有生小孩,不然不會把旺盛的控制欲和攻擊欲放在我身上。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我先說道,順便朝她露出笑臉。真好啊,我現在還能想起一起度過的那個聖誕節。
柳克麗霞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也知道她是一個膽小的朋友。所以來英國之後我就沒有再聯系她。
她在我剛被通緝的時候給我寄了一筆錢,讓我搬去法國。可惜,後來格林德沃也要抓我,法國就去不了了。
隻有沃爾布加——因為這位夫人可笑的攻擊習慣,她追着我罵,卻偏偏是最關注我的人。這時候,我就開始開心底跟旁白感慨“猿”類情感的有趣之處了。
我們最近變得十分混亂,之前魔力被用來喂那些小怪物時,失去力量所帶來的不安讓我有種時刻會被捕食的恐懼。直到回到英國,我才有片刻的心安。
格林德沃的手還未真正伸到這裡。
——因為鄧布利多。
“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裡?”這位夫人問我。
“北愛爾蘭。我要回到真的的家裡,傲羅不至于查到那裡去。”我說了謊,因為不信任她。而她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嘴唇顫抖。過了好久之後突然問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疑惑地歪歪頭。
可是她卻突然崩潰了,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和眼睛,尖叫着問我:“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活成這樣?”
“你就不應該跟着那個麻瓜去美國。”她拽住我,激動地撲上來要摸我的臉。
她的眼底一片青黑,手指又瘦又冷,看上去就是個女瘋子。
我側了側頭,避開她的手。但是她還是不肯放棄,把我堵在角落裡,語速極快地說:“沒關系,沒關系,我知道了。”
接着,我看見躲在角落裡的奧賴恩,他臉上寫滿不情願,但是還是拿魔杖指着我。
——速速禁锢。
我對布萊克在暗巷裡綁架國際友人的行為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