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說,“你難道不好奇‘黑魔王’到底是什麼嗎?我要去看看。”
他看上去有點害怕,勸說我:“我覺得還是......”
“雷古勒斯,雷古勒斯——”我拉長聲音,“人活着如果這個不敢、那個不敢又有什麼意思呢?我知道你崇拜他,但是我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要是我們以後都得為他打工,總得先摸清楚老闆的脾氣吧。”
“不過,我可以招惹克勞奇,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這個小子壞着呢,你是布萊克家的大寶貝,千萬不能出事。”
我說得他臉色漲紅,害羞地讓我趕緊離開。我滿不在乎地說了斯萊特林的口令,甚至比他還快一步走進休息室。
“你怎麼進來得這麼自然啊!”他急切地拉住我,小聲說,“求求你了派瑞特,别讓人看見。”
我歎氣着,斯萊特林就是我第二個家,我回來一下怎麼了。
“好吧,你幫我把斯内普叫出來。”
他慌忙答應。過了一會,一臉不悅的斯萊特林佬就走出來——怎麼每一個見到我的人都一副臭臉?
“你最好有事。”他說。
“‘斯萊特林佬’,有筆大買賣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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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一直寫信給我,試圖證明她從來沒有、也不想忘記我。我讀着她給我寫的信,連回信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甚至有時候會叫上西裡斯,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跟貝拉這個堂姐說。
西裡斯問我能不能寫讓她就此消失。
我把信紙撤回去,瞪他一眼。
貓頭鷹的尾羽擡了擡,黃澄澄的眼睛看着我和西裡斯打打鬧鬧。過了一會,它就帶着我的信件飛出去,越過叢林、平原、沼澤,飛到萊斯特蘭奇家。
說不定它會在路上歇一會,吃點老鼠和蘋果;或者落到别人家的屋頂上,被煙囪裡撲出來的煙塵熏得黑漆漆的。
我想着,手背在它的胸前蹭了一把,撫摸厚實的絨毛,體驗裡面暖呼呼的觸感。這個小家夥也輕輕咬我的手指——沒有手的生物就是這麼可憐,示愛都要小心翼翼。
-你想吃掉它嗎?
旁白突然問我。
‘不,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好奇地問。
-因為你看上去很喜歡它。
‘天哪,你看到一個喜歡的東西就要塞進肚子裡嗎?’我彎起眼睛,‘如果我吃掉它,它能給我提供多少魔力值?’
-它太弱小了。
‘當我沒說。’
我輕輕哼着歌,是那個隕石的調子。或許,我們已經融為一體了。
等到落葉杉的枝桠開始傾斜,灌木叢也逐漸凋敝。我的鏡子建議我穿毛衣,沃爾布加開始暢想聖誕節團聚的時候,‘狗崽子’告訴我,他答應跟我一起去霍格莫德。
“你到底準備怎麼過去?”他問我。
“當然是光明正大的走過去。”我說,“難道我會像你一樣,把米歇爾騙去禁林,然後差點勒斷自己的脖子?”
“你沒聽他們說嗎?是那個女人攻擊我的。”他極力否認。過了一會,打量我的神色,問道:“我們過去做什麼?”
“散步,買糖果。”我說。
“隻有這些嗎......我們要不要去那個什麼酒吧做一會,喝點東西......”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喉嚨裡發出咕噜一聲,又說:“我要穿什麼衣服?”
“随便你——隻要你不會失心瘋穿短袖,現在已經很冷了。”
“知道了。到時候我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等你?”
“不,你去斯萊特林休息室,我們在那裡彙合。”
到了休息日,我跟斯内普一早就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坐着了。斯内普盯着入口,對我說:“不準讓他做奇怪的事,不準大喊大叫,不準做敗壞我名聲的事,不準......”
“我知道啦,西弗。”我說。
他盯着我,“我讓你買的東西都記住了嗎?”
我輕咳兩聲,他果然露出冷笑,遞給我一份長長的清單,“記不住沒關系,我已經都寫上去了。”
“好吧,好吧。”我把羊皮紙塞進口袋。突然,斯内普的動作凝固住,我正疑惑呢,他讓我轉頭看走廊:“這小子......沒人通知他要穿我的衣服,我要換他的衣服?”
看見走過來的小克勞奇,我沉默了。
他好像穿來了他老爸的衣櫥。
“你将就一下,湊合着過吧。”我說,“是花哨了一點,但是這是魔法部精英的穿搭,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