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不對勁。”
在寫作業的時候,赫敏突然說,“他好像很害怕布萊克教授。”
“是啊,斯内普也害怕她。”羅恩說。
在知道派瑞特·布萊克将會在十月和佩拉雷斯的學生一起來霍格沃茨之後,斯内普簡直就是開啟了最後的殘忍狂歡。即使是被救過命的哈利都覺得對他的怒火被重新點燃。
“不是斯内普的那種害怕——斯内普讨厭她,甚至恨她,但是穆迪不太像。”赫敏反駁道。
“無所謂,布萊克教授總不會被一個老頭子打敗。”羅恩想了想,“他還教訓過馬爾福,希望布萊克教授手下留情吧。”
周四的黑魔法防禦課,赫敏叮囑哈利和羅恩仔細觀察穆迪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坐在最前排,以一種挑刺的眼光盯着走進教室的男巫。
哈利覺得穆迪确實不太一樣了,但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他用了有香味的剃須膏。”羅恩吸吸鼻子,在本子上記下來。
“還理發和抹了發膠。”哈利受到啟發之後補充,“背也挺直了。”
“真的嗎?”羅恩有些懷疑,他們兩個等着穆迪側過身再看看。隻是很快,他們就沒有心情讨論這些了。
穆迪向他們展示三大不可饒恕咒。羅恩在驚吓之後,說這一定是穆迪給他們的下馬威。
“他肯定知道我們和布萊克教授關系好。”他說。
赫敏則不滿地盯着羅恩的筆記,“剃須膏、發油還有矯正站姿......這是什麼東西?”
“穆迪的變化啊。”羅恩說。
接下來的一個月,穆迪從一個恐怖老傲羅,變成一個花裡胡哨的恐怖老傲羅。
十月底,在德拉科興奮的獰笑中,布萊克教授帶着佩拉雷斯的學生來到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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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查理站在我左手邊,他看上去躍躍欲試,看向相機,可惜照片隻照下他露出笑容的前一刻——那是一張陰雲遍布的臉。
在我周圍,即使再偉大的機器也表現得寂靜無聲。燈光凝視學生們,複眼的背面發出嗡嗡聲,我帶着他們走進鏡面,鏡子的背部畫着白松樹的圖案,遮掩着霍格沃茨的城堡,像是帶來一場來自平原的暴風雪。
鄧布利多很早就在等我了,我帶着學生和他擁抱。他看上去很高興,請我坐到賓客席上。我探這腦袋想看看德拉科告狀說毆打他的阿拉斯托·穆迪,可惜,隻看見一個空蕩蕩的位置。
在勇士即将誕生的這幾天裡,我都沒有見到過那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我問弗立維他到底是不是在躲我,特裡勞妮往她的面條裡又加了一份芝士碎。
“我看過星盤了,”她突兀地插進我們的談話,對我說,“布萊克教授,您今年會遇到一位瘋狂的追求者。”
“這聽起來有點慘。”我說,“今年已經隻剩下兩個月了,明年呢,他/她不會死掉吧?”
-特裡勞妮的預言,包死的,派瑞特。
旁白點評。
弗立維被我兩個人的話語驚住,鄧布利多無聲地靠過來,耳朵豎的高高的。我發現他在偷聽,立刻指出來,他狡辯道,他隻是出于對晚輩的關懷。
“你就是在看熱鬧。”我說。這時候,德拉科急匆匆的跑過來,我直接叫住他,逗他道:“德拉科,你要有姨父喽。”
“什麼!”德拉科急的一蹦三尺高,“我要告訴我媽媽!”
看着他又急匆匆地跑走,弗立維教授問我是不是應該對自己的外甥好一點。
我說,外甥就是用來玩的,德拉科可好玩了。這是對晚輩的關懷。
鄧布利多輕輕咳嗽一聲。這時候,特裡勞妮又說,我們這個長桌現在有十三個人,最先站起來的那個會最早死去。
鄧布利多不信這種說法,我也不信。他按着我的手要站起來,我也按着他的手,最後,忍無可忍的斯内普翻着白眼問我們鬧夠了沒有。
“好了,我還以為你在我離開的那一年裡徹底啞巴了呢。”我說,“你先站起來吧,西弗。”
我們在一邊開心地叙舊,學生們花樣百出地挑戰火焰杯。我說,如果我上學的時候有這種東西,我一定投斯内普。
“為什麼不是西裡斯呢?”鄧布利多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