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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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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師議會。

雪浦一早将龍師們召集了來,除卻被秘密囚禁的溸湍外,濤然等五位龍師已經全員到齊。她自己趾高氣昂地坐在主位上,臉色卻甚是難看。

鈎沉坐在她的左手邊,臉色陰沉得有些吓人。風浣坐在她的右手邊,饒有趣味地東張西望。溯光坐在鈎沉的下方,此時正閉目養神,不知心中所思所想。韶英坐在風浣的下方,持着一根長杆煙鬥抽得起勁兒,時不時還往桌上扣兩下。

濤然原本是坐在韶英的下方的,每回議事都要被韶英的大煙鬥嗆上一嗆。這次倒是自作主張地坐在了溯光的下方,神情平靜,目光如炬。

雪浦對濤然此行頗為不滿,怒瞪過去。濤然卻像反應遲鈍般無所察覺,依舊平靜無痕。風浣察覺到了雪浦的心思,托着腮嘲笑一聲:“有些人是真的臉皮如同城牆,針紮不破刀捅不穿,擅自占了别人的位子還恬不知恥。此等厚顔無恥之人,真乃世間少見呐。”

濤然未曾開口,倒是坐在風浣對面的鈎沉忍不住了。他面色陰沉,臉上的肉塊如僵硬的石頭一般堆砌在一起。

自從藥王秘傳的魁首丹樞落網後,鈎沉近來看雪浦和風浣是越發不順眼了。之前與丹樞的聯系都是自己負責,二人之間往來的書信不計其數。若是這些信件落在神策府手裡,自己難逃其咎。然而這倆貨卻隻顧着自身的利益,完全沒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口上安慰着他即便有這些信件,神策府也不會将他怎樣,背地裡卻暗自和他切割,完全将自己當成了一枚可有可無的棄子。饒是脾氣再溫和的人,此時都忍不住發飙,更何況他鈎沉本就不是什麼善茬。

先前丹楓出事,大權旁落。為了齊心協力将權力與龍尊切割,龍師之間彼此還能夠相安無事,甚至朋比為奸。如今東窗事發,表面上看他們還是一團和氣,但實際早已各自心懷鬼胎。他也早就想将雪浦從龍師議長的位子上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

既是如此,鈎沉如今豈會再慣着風浣,直接陰笑一聲,問道:“風浣你此言何意?擅自占了别人的位子還恬不知恥?你是在說雪浦賊喊捉賊,坐了如今龍尊才能坐的位子嗎?”

風浣微微一怔,随即拍掌笑道:“鈎沉你今日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以往你可都是人狠話不多的,如今這是怎麼了。我記得濤然請進來的那位鐘離先生并未和你狹路相逢,怎麼,人都還沒見着,就開始瘋狗亂咬人了?”

這話可謂說得是毫不客氣,風浣沒有給鈎沉回嘴的機會,繼續道:“不僅亂咬人,還學會挑撥離間了?你以為雪浦議長是這麼容易被你挑唆的人嗎?”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話之前先動一動腦子,想一想這些年你到底做了什麼,有沒有好好為持明族着想。”

鈎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風浣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風浣身子朝後靠在椅背上,右手握拳抵在唇邊,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又揉了揉眼睛,“被韶英的煙迷了眼睛,口不擇言罷了。”

韶英正抽煙抽得起勁兒,莫名被cue到,有些不痛快道:“你倆要争就争,扯上我作甚?說來說去不就濤然坐了對面的位子嗎,這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嗎?話說溸湍被囚禁了這麼多年,他的位子也早就落了灰,讓濤然坐一下又有何妨?就當是擦灰了。”

此言一出,衆龍師都神色各異。韶英這話看似是落了雪浦的面子,指責風浣和鈎沉為此事大驚小怪,實際則是暗自嘲諷濤然和墩布也沒什麼區别了。明裡暗裡将兩人都損了一通,自己卻穩坐釣魚台。

風浣适時止住了話頭,鈎沉則雙手環胸,不發一言。濤然則像是什麼都聽不到一般,仿佛方才陷入衆矢之的的人不是他一般。溯光自來話少,如今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坐在主位的雪浦從開始到現在臉色就沒好看多少,她近乎是咬着牙聽風浣和鈎沉争吵,卻不想費什麼力氣去制止。他們吵得越兇,自己的位子就越穩固。彼此制衡,這才是她最想要的。

如今見都安靜下來了,雪浦也開始說了叫衆龍師來的目的:“那個叫做鐘離的先生,十分不安分。昨日他居然教唆那小丫頭與我針鋒相對,當面給我難堪。若是不給他些顔色瞧瞧,長此以往下去,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不可。”

一直努力當做透明人的濤然此時卻開了口,“鐘離先生身上埋藏的秘密我等還未曾破解。若是他真能解決持明族的繁衍問題,此時對他下手,豈不是得不償失。”

先前一直未曾開口的溯光此時也附和濤然的意見:“濤然說得對。如今持明族人口凋零,繁衍問題是重中之重,其餘問題皆可靠邊站。在我們未曾解決這一問題前,鐘離此人,絕不可動。”

風浣嘲弄地笑了一聲,玩味地将溯光最後那四個字重複了一遍:“絕不可動?”他眯了眯眼睛,輕蔑道:“這話說得好像我們這些老骨頭能動得了他一樣。鐘離雖說是活了六千餘歲,可耳不聾眼不花,身手也比我們這群腐朽的老東西強多了。等到他打不動了,也得到幾千年之後了吧,到時我等還在不在世還另外兩說呢。溯光你說這話,豈不是為時尚早。”

溯光并未理會他,韶英扣了兩下煙鬥,眼睛在缭繞的煙霧中半眯着:“鐘離不能動,給他找些麻煩,讓他無暇顧及我們,也不失為上策。”

“麻煩?”風浣嗤笑一聲:“要說什麼能成為鐘離的麻煩,恐怕非神策府那位閉目将軍莫屬了。”

鈎沉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刺殺景元吧。”

風浣白了鈎沉一眼:“我說鈎沉,你的腦子是擺設嗎?景元縱使被冠以‘神策’之名,并不顯名于武力,也隻是相較于其他仙舟将軍而言。呵,刺殺景元……連幻胧都未曾做到的事情,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就憑我們這些蝦兵蟹将就能将人殺死吧。再者,你以為藥王秘傳在羅浮上潛伏了百餘年,就沒動過這方面的心思嗎?七百餘年過去,人景元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那你有什麼馊主意?”鈎沉不想動腦。

“馊主意算不上,姑且算是高見吧。”風浣道:“回到先前的問題,與其說是給鐘離找些麻煩,不如說是給景元找些麻煩,讓他回身乏術,自顧不暇,甚至被聯盟責難,朝不保夕。”

韶英抽了兩下煙:“風浣此言極是。自從丹楓入幽囚獄,被判褪鱗輪回,十王司便扣住其不放,我們多次上書,卻被景元無情擋了回來,甚至将其流徙化外,絕了我們尋其化龍妙法的後路。此番丹恒回歸羅浮,在我們終于窺見持明族未來的時候,又是景元,承諾丹恒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徹底斷了我們在丹恒身上動心思的念頭。一次兩次,景元是成心要和我們這些老家夥過不去。”

鈎沉道:“既是如此,那我倒有一計。”

風浣伸手敲了敲桌子道:“有話直說。”

“不知你們可否聽過善宏學宮的文化人類學博士宗光。”

溯光道:“幾面之緣,他曾和幾位同僚深入步離人獵群的領地——[毗舍阇],近距離觀察他們的生活習性,進而整理成資料。”

“膽識過人。”風浣點評道:“連步離那等窮兇極惡之人都敢深入了解,他如今還活着嗎?”

鈎沉道:“自然,不過今日我們要說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座下弟子——彥遊。”

“彥遊?聞所未聞。”雪浦道:“此人有何過人之處嗎?”

“此人是一名寒門子弟,乃是狐族人。”鈎沉道:“衆所周知,仙舟某些領域是重視出身大于能力的,善宏學宮就是如此。”

風浣道:“原是如此,我猜後續是——他排除萬難,進入學宮後才發現,原來大多數[學術泰鬥],甚至包括他的導師,皆來自幾千年曆史的[學術世家],除卻他,無一例外。”

“然也。”鈎沉道:“而在步離人獵群中的名喚[白狼]的一支,雖出身奴隸,卻比步離人還步離。而步離人向來注重能力大于出身,從沒有因其血統而攻擊他們,反倒對其行事作風深深忌憚。或許就是因此,彥遊才選擇叛出仙舟,加入步離人。”

“你是說那彥遊叛出仙舟了?”風浣大笑:“哈哈哈有點兒意思。”

“前幾日他找到我,要我為幾個朋友安排些職務。”

“朋友?”韶英磕了磕煙鬥道:“是步離人吧。”

“不錯。”鈎沉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便順手做了。當時幻胧落敗,丹樞被捕,我也便沒有多想。現在看來,他們所圖甚大。”

“所圖甚大?”風浣恥笑道:“難道還想将被關在幽囚獄七百餘年的呼雷解救出獄?做什麼白日夢呢?幽囚獄那複雜的設計,憑步離人那等腦容量,不用雲騎動手,就單晾着就行,隻怕他們幾百年都繞不出去。”

韶英抽了一口煙,慢悠悠道:“隻憑他們自己确是走不出去,但若再加上我們的助力……”

鈎沉道:“我正有此意。若是呼雷出逃,傷及無辜,身為羅浮的将軍,景元難辭其咎。再不濟,呼雷出逃失敗,再次被關回獄中,他也要下來走幽囚獄這一趟。到時我們再放些丹樞先前給我們的誘發魔陰身的藥物,隻怕景元也難逃因果殿的拘問。”

“此計妙是妙,隻是……”韶英吸完最後一口煙:“若是事情敗露,到時該如何收場。”

鈎沉哼道:“自然是斷尾求生。”

這個“尾”是誰,不言而喻。除卻主位上的雪浦,鈎沉與風浣、溯光與韶英都是相對而坐。唯有濤然,身處末位,自然算得上是尾。

一切主意已經拿定,隻待雪浦最後拍案。衆龍師靜靜等待着,隻聽坐在主位的雪浦拍了一下桌子:“依計行事。”

神策府。

此時天色微微亮,彥卿正在院子内練劍。一身白色的中衣将腰身紮得緊緊的,背部已經被汗水浸透。高高束起的金色馬尾由于動作的幅度過大隐隐有了些許松動,幾縷碎發掉落下來,又很快被微風吹拂起來,沾上濕膩的汗水貼在臉上。

腳下的泥土被淩亂的劍氣砍得七零八落,頭頂剛剛盛開幾朵的桃花也沒能幸免。粉紅色的花瓣簌簌而落,宛若下了一場桃花雨。

少年彈掉落在劍上的花瓣,靈活地揮舞着。劍氣比方才稍微有所收緩,攪動氣流,帶着花瓣彙成一股力道直擊樹幹。

平日裡柔弱無骨的花瓣在此時仿佛化作了堅硬的利刃般,無情地深深紮進樹幹裡。然不過片刻,便又恢複原樣,輕飄飄地落入泥土中。

“誰?!”

仿佛才發現有人偷看他練劍般,彥卿将不知何時滑入掌心的花瓣灌注了力量,朝門口的方向狠狠射了出去!

鐘離才踏進神策府,一枚桃花刃便直沖面門而來。他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往旁邊側了側身子,然後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食指并中指截住了那枚桃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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