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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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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室。

清晨,陽光透過車窗灑了進來。窗台前,黑發青年正坐在桌前整理着什麼東西。青綠色的外衫披在椅背上,他隻着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脖頸處的拉鍊拉到最上面,在陽光的折射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感應筆,在智庫的屏幕上唰唰寫着什麼。在智能設備上寫字不同于在紙上的感覺,怎麼寫都有些異樣,落在紙上再好看的字體,呈現在屏幕上都有些别别扭扭的,看上去着實讓人心煩。

然丹恒不同,不管是在白紙上還是在屏幕上,他手指滑過的地方,字迹都如他本人一般賞心悅目。許是在幽囚獄裡陰暗潮濕的那幾百年,他無所事事,隻能拿毛筆練字打發時間。這些筆法,或許就是在那時練下來的。

在獄中,他被要求不斷回憶前生的過錯,每日都要寫下反省的文字。來看他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不是包藏禍心就是幸災樂禍。手腕被沉重的鎖鍊勒出血痕,鮮血蹭到白紙上,他卻不願更換紙張。或許沾染鮮血的白紙更加令人觸目驚心,讓看押他的人更能看出自己認錯的決心。

而現在,他依舊在重複着這一個過程。他寫下自己所有能回憶起來的部分,記下自己在夢裡的所思所想。不是毛筆,不是白紙。沒有鮮血,沒有牢獄。環境不同,心境不同。唯一相同的隻有他這個人,還有就是也是被要求的。不是十王司的判官,不是幽囚獄的冥差,而是如今神策府的客卿以及銜藥龍女的導師——鐘離先生。

前幾日看到鐘離給他發的短信時,丹恒的心底是有些複雜的。

“丹恒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看到第一句話是這樣的,丹恒不免有些抿了抿唇角。險些懷疑鐘離被景元盜号了,才寫出這樣有些意味不明的話來。

但話又說回來,在這個發展如此迅猛的科技時代,人們越來越沉浸于電子産品,與他人之間的交流卻變得越來越稀少。

在這種情況下,獨屬于仙舟人書信往來之間的浪漫措辭變得更加彌足珍貴。他們對待友情有時候比愛情更加認真,話語裡總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但卻隻是真心流露,并無風月之想。

丹恒繼續看下去。

“驚聞匹諾康尼諧樂大典突生變故,吾在羅浮甚為擔憂,不知列車組是否一切安好,小友的精神狀态是否依舊美麗。”

“……”

丹恒不由得抿了抿唇角,放在桌子上的食指情不自禁地輕輕敲擊了幾下,繼續看了下去。

“自仙舟一别,羅浮多生變故。吾深知丹恒兄已放下前生種種,此生隻為開拓。吾本不願提及丹恒兄的過往,徒增汝之煩惱。然飲月之亂對羅浮的影響依舊根深蒂固,有些事情還是得向丹恒兄多多讨教一二。君若倦此,直言莫侯。”

丹恒閉了閉眼睛,手背抵住額頭,手肘撐在桌面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平複完心情,再次讀了下去。許是心裡煩躁,丹恒沒再細讀,隻是弄清了鐘離來信的用意——希望自己将能想到的所有與龍尊相關的一切記錄下來,鐘離好授予白露。

這個行為讓他想起了持明族的那些龍師,他們也是讓他交出化龍妙法。但是丹恒自己都不知道,所謂的這個化龍妙法到底是什麼。相較于龍師施舍般的居高臨下,鐘離發過來的雖隻有幾行看似冰冷的文字,但卻莫名讓丹恒想起了他那張始終溫和的面龐。

于是乎,丹恒這幾日一直在回憶前生種種,記錄下自己在夢境裡看到的一切。直到今天,他确定沒有遺漏後,才将這幾日的所寫制成文檔,給鐘離發了過去。并且還配了一句話,“先生若有需要,丹恒當不遺餘力。”

-

神策府。

鐘離和景元并肩站在一起,一人拿個灑水壺澆花。微風吹來,景元用來束發的紅絲帶徹底下崗,已經有些松散的發絲變得更加淩亂,有幾縷還拂到了鐘離的臉上。

鐘離伸手勾住即将随風遠去的紅色發帶,無奈道:“景元,你該束發了。”

景元放下灑水壺,接過鐘離遞來的紅色發帶,咬在嘴裡,手指稍稍攏了下略顯淩亂的發絲,然後随意地綁了起來。

“方才說到哪裡了?”

“說到前任司鼎雲華的徒弟靈砂。”鐘離低頭侍弄着花草,趴在他肩頭的小貓已經困得打起了瞌睡,就這麼蜷縮起身子盤在鐘離的肩膀上睡熟了。

景元看着,心中竟生出幾分羨慕。

鐘離察覺到景元的視線,擡眸,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景元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低頭拿起灑水壺,繼續澆花:“靈砂在朱明仙舟時,拜入朱明龍尊炎庭君的門下。許是聯盟看中了這一點,才将她派來。自然她本身的實力也有目共睹,伶俐聰慧,善于處理複雜的人際關系。對于如今魚龍混雜的丹鼎司,再好不過。”

“但前任司鼎雲華的流放令是你簽署的,她也因此遠赴他鄉。如今衣錦還鄉,難保不會對你有怨言。聯盟或許是更看重這一點,才将她派來。”

“有怨言是在所難免的,我個人倒是其次。明事理的人要顧全大局,應是不會為此等個人恩怨混淆視聽。而且此事我問心無愧,她若是要問,我自會據實相告。”

鐘離心内明了,他擡頭看了看天色,将灑水壺放到一邊:“時辰不早了,白露應是起床了,我該回丹鼎司了。”

景元拉住鐘離的胳膊:“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鐘離搖了搖頭:“不用。”

“還是休息會兒吧。”景元硬拉着鐘離回到房中。

鐘離看着景元拉着自己的手,有些哭笑不得:“你如今幾歲了?”

“勞逸結合,該休息的時候就得休息。”

鐘離勾唇:“你怎知我昨日一夜未睡?”

景元隻道:“我便是知道。”

“好吧。”鐘離也不再過問,隻是掙脫開景元拉着他的手,“我如今不困,躺下也隻是幹瞪眼而已。你若是真體貼我,不如祈禱一下你們家那位元帥華,少做些疑神疑鬼的事情。”

景元覺得有必要為元帥華辯白一下,扯着鐘離的胳膊不放,“聯盟内的高層也不是隻有元帥,正如每一艘仙舟上也不是隻有将軍。”

“嗯,我知道。”鐘離敷衍地應了一聲,“現在該放我離開了吧。若是我再說些對元帥不敬的話,被偶然路過的飛霄或是懷炎或是别的什麼人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景元:“……”他知曉鐘離是故意的,但卻是不願撒手,與鐘離暗暗較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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