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阿布,柏德溫,艾麗莎!别看着啊,幫幫忙!”拉爾卡向一旁看戲的三人呼救。溫迪的力氣極大,拉爾卡試着甩頭的時候被拔掉了幾根頭發,現在他是徹底不敢動了。
阿布歎息一聲:“果然,無論是哪個物種,再學習上卷生卷死都要不得啊。”
柏德溫和艾麗莎都沒動。
紅發的酒館主人眼睛瞥向一邊,肩膀抖動。
艾麗莎則用手捂着嘴偷笑。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啦。
他們都這樣想。
“嘿咻!”阿布走在回部族的路上,和艾麗莎一起。
他今天明顯有些興奮,蹦蹦跳跳地,踩在灌木或者樹枝的陰影上。雪地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阿布忽然停下,一拍腦袋,艾麗莎側目:“怎麼了?是忘記什麼重要的事嗎?”
“不要忘記,摩洛卡!”阿布懊惱,“忘記告訴他們了,最近那個什麼教皇的殘部有些動作,讓他們盯着點,别壞了事。”
“拉爾卡和柏德溫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他們肯定也警惕着摩洛卡的殘部,别太擔心。”艾麗莎安慰道。
但是阿布越想,眉頭越緊鎖,他忽然轉身,向來時的路跑去,邊跑邊回頭對艾麗莎喊:“我等會兒就回去,心裡有事睡不下去,我再去城裡一趟,别擔心!”
“唉!”艾麗莎伸手,但阿布早就跑遠了,“小心點……”她的話語散落在了風中。
阿布小心翼翼地貼在牆角的陰影中,向目的地前進。
他沒有用空間轉移,能力發動的一瞬他的氣息會洩露,雖然隻有一絲,但他還是怕被發現。
他的耳朵一動,腳步停下,閃身躲進旁邊的灌木叢裡。
“聽說了嗎,前任教皇在牢中自.殺了!”
“啊?你聽誰說的啊,真的假的?!”
“是我老婆的姑姑的小叔子的伯父的兒子的鄰居,他在地牢裡工作。保真!”
“嗐,誰能想到,表面霁月清風的教皇大人會做欺上瞞下的勾當呢。”
“是啊,也是活該!”
“最近他養的那些瘋狗到處亂咬,弄得人心惶惶的。”
“忍忍吧,阿莫斯大人應該快要收網了。”
“是啊……”
說話聲漸漸遠去,阿布表情變幻莫測:以摩洛卡的性子,怎麼會自.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跨度有點大啊……
盡管疑點很多,阿布也明白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間,現在他的任務是抓緊将消息帶給拉爾卡他們。
但是,看看也好。
他忽然轉了方向,前往地牢所在處。
坐在桌前的拉爾卡正愁眉苦臉地看着眼前的草稿,溫迪陪在他身邊,指着一處塗改了很多遍的地方。
“唉,還是不行嗎……确實還是有些瑕疵。”拉爾卡托腮,顯得他原本消瘦的的下巴有些圓潤。
“咚咚——”窗戶邊傳來響動,拉爾卡警惕的看去。
阿布仍然一身黑袍,給拉爾卡傳遞出自己到了的消息後就自然而然地從開着的窗戶口進來。
拉爾卡一驚:“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和艾麗莎回部落了嗎?”
“我忽然想起忘記和你們說了,是有關摩洛卡的。”阿布順手關上窗,解釋道。
“摩洛卡,前任教皇?”拉爾卡重複。
“他怎麼了?我記得他一直被關在地牢的最深處。”
“他死了。”阿布語氣平淡。
“死了?!”拉爾卡叫到,溫迪也來回飛了,祂停在桌上。
“小聲點!”阿布在嘴邊豎起食指。
“怎麼回事?!”拉爾卡壓低聲音,問道。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他确實是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阿布回答。
“我原本隻是想告訴你們,摩洛卡的手下的活動有些不對勁,讓你們提防點,沒想到,摩洛卡竟然……”阿布神情凝重。
“這确實是大事一件,阿莫斯卻沒告訴我們,看來形勢緊急。”拉爾卡喃喃自語。
“我會告訴其他人的,你放心。”拉爾卡向阿布點頭。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阿布擺手,打開窗戶。
“嗯,小心點。”
“沒問題——”
話音未落,阿布就不見了。
站在窗前的拉爾卡敏銳地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向天空看去,一層厚厚的黑青色屏障阻擋了他探尋的目光。
拉爾卡暗自苦笑搖頭,将不安壓在心底。
這真是,暴風雨前的甯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