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枝姗姗而落,化作由黑暗通向光明的階梯。海祇大禦神顯現白色蛇神真身,盤桓生渦流。自此,海祇島現身海面,與提瓦特接軌。
——《稻妻·海祇島》阿布著
“這是你從暗之外海得來的饋贈?”阿布好奇地劃過如玉般光滑細膩的階梯。
“看得出來?”奧羅巴斯為了讓海祇島現身,将淵下宮的居民重回海面,消耗了巨大的力量,可是身為魔神的自尊讓他強撐,隻有更加蒼白的臉色昭示着他的狀态并不理想。
阿布拍拍手,笑道:“這是自然,星海的味道很濃。”
“你沒問題嗎?”銀發的神明吊兒郎當地問道,他與白發的蛇神站在一起,他們的不遠處是喧嚣熱鬧激動得手舞足蹈的淵下宮人民。
奧羅巴斯挑眉,“我能有什麼事?”
阿布撇嘴,“别裝!”他向奧羅巴斯翻了個白眼,“那些珊瑚枝是你的身體的一部分吧,強制剝離,意味着力量的流失,現在的你需要的是好好修養,平複反噬的力量。”
奧羅巴斯不動聲色地咽下湧上喉嚨的鮮血,他看向歡呼瘋狂的人們,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泛起的柔和。
“身為他們的支柱,我不能露怯,更不能展現出虛弱。”海祇大禦神說道。
“但是,”奧羅巴斯笑了,他對有些擔憂的阿布說道:“謝謝了,我會的。”
沒誰能拒絕一個真心關心你的朋友,魔神也是。奧羅巴斯總算知道了為何阿布一直被摩拉克斯拘着,不讓他出璃月了,就阿布這樣,無論面對誰都滿心真誠真摯,恐怕被人賣了也會給人家數錢吧?
璃月那些家夥,是在養孩子吧?奧羅巴斯無奈搖頭,任憑阿布捉住自己的手腕為他療傷。
奧羅巴斯:濾鏡是淵下宮到海面的距離的兩倍那麼厚。
阿布忽然打了個冷顫,擡頭就冷不丁地看到奧羅巴斯詭異的目光,他不禁搓搓胳膊,一臉嫌棄,“咦~你那是什麼眼神!”
“好了,我感覺好多了。”奧羅巴斯沒有回答阿布的問題,他抽出胳膊,推着阿布的後背,像是在哄以前的小眷屬——朝日奈十歲之後就不要人哄了,“去上面看看吧,一年多沒去過海面之上了吧?”
聞言,阿布一臉見到了鬼,他頻頻向後看,欲言又止,但還是被奧羅巴斯推到了人群中。
阿布:他鬼上身啦?這是不是應該找一下往生堂?
“稻妻,雙生魔神嗎?”阿布坐在一棵大樹上,嘴裡喃喃道。
淵下宮人民全部移民到了海祇島,人們也漸漸與其他國民通商往來,因常年照不到太陽膚色蒼白,有“海祇美人”之稱。
“唉,朝日奈在奧羅巴斯甩手不幹接手政務後,越來越像個小古闆了。”阿布有些怅然,又想起離可琉,“還有離可琉那孩子,修建了海祇宮後就名聲大噪。雖然名氣漸漸響亮是個好事,但是也常回來看看啊!”他痛心疾首。
“還有曚雲和她那個徒弟!”阿布的表情悲憤起來,“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安好心,身為徒弟竟然想以下克上!”
但阿布也知道他們兩情相悅,自己也沒資格做那棒打鴛鴦的王母,隻能和無事一身輕的奧羅巴斯看戲。
自從菖蒲知道她與姐姐共同收的徒弟,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将她最愛的阿姐拱了,她就看那那小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他橫眉豎臉,根本沒有好臉色。當然,也不少春心萌動的年輕人心碎。
要不是曚雲攔着菖蒲,而且那小子練武天賦異禀,可能她們的徒弟指不定哪天就被成功暗殺了。
但是,阿布痛苦臉,架不住他們一見面就冒粉紅泡泡啊!
阿布:胃口不好,這輩子最讨厭吃狗糧 : )
所以,阿布看海祇島基本建設完畢,奧羅巴斯的傷勢趨于穩定,就偷溜出來找點樂子。
“唔?”阿布耳朵一動,直起身子,看向遠方,轉眼身影就消失不見,原地隻留下慢悠悠搖搖晃晃落下的一片綠葉。
櫻花紅陌上,柳葉綠池邊。*
大捧大捧的櫻花如同粉紅的雲霞墜在樹上,微風吹過,雲霞搖曳飄落,如同紛紛揚揚的染色的雪花一般,為大地帶來一場絢麗的夢。
“呦呦,影,你又輸了!”一聲大笑打破了夢境,将人拉入凡間。白色短發頭上有狐耳的女子笑着,指向一位看着有些呆的紫色長發的女子。
“狐齋宮,别笑了,小心影要惱羞成怒。”一位粉色長發,面容如月生有鬼角的少女寬大的衣袖擋住嘴,揶揄地看向影。她是鬼族赤鬼一脈的少女,虎千代。
旁邊一位頭戴鴉面,背生雙翼的女子正垂眸喝茶,她是天狗一族的笹百合。另一位則是與她們口中所喊的影面容相像,但顯然更加靈動溫柔的女子正含笑看她們打鬧。她顯然是影的雙生姐姐——真,亦是雙生魔神中更為年長的那個——巴爾。
“這次的糕點歸我啦!”狐齋宮将糕點放入口中,頭上的狐耳豎起,“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