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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稻妻篇·黃粱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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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閱讀一個故事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期待它的結局。而現實不是故事,永遠沒有句号,卻也會在不經意間,将原本毫無關聯的兩個段落,合并在一起。過去的一個小小的改變,或許會變成蝴蝶翅膀掀起的風浪。

時間執政的力量,常人不可操控。哪怕經曆了上百次、上千次、上萬次的輪回,她的力量依舊令人心驚。

很久很久以前,很遠很遠的地方,與提瓦特不在同一個次元的另一個宇宙,命運對某個倒黴蛋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這個倒黴蛋趕潮流遇上了穿越,正正好好落入一個包的嚴嚴實實隻有一個縫隙的大光球裡,砸到了同樣跌入這個世界的少女。

他們被稱為——降臨者。

“提瓦特”,聽到熟悉的名詞,倒黴蛋明白了,他破了次元壁。

他決定不負這段旅程。

他與少女背道而馳。

提瓦特被摧毀1次。

時間回溯。

他嘗試改變——失敗。

他的命運被星空規定,不可更改。

提瓦特被摧毀2次。

時間回溯。

他嘗試說服少女,失敗,少女失手殺死他,将他的遺骨制作成神之心。

來自星海的旅行者降臨,與七神聯手。

失敗。

他最後的力量保住旅者不被侵蝕。

提瓦特被徹底摧毀3次。

時間回溯。

……

提瓦特被徹底摧毀9999次。

時間回溯。

第一萬次。

他創生出了本不應存在的魔神。

他的靈魂已經百孔千瘡,有着未來的提瓦特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少女不知道為何原本溫和的少年一夜之間變了樣子,兩人愈行愈遠。

即便是高緯度的靈魂可以記起所有的記憶,但也經受不住如此頻繁的回溯,擁有所有輪回中的記憶。

第9999次循環的最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在下一次循環中燃盡自己最後的火光,榨幹自己最後的價值,像很久之前那樣,最後再與少女打個賭。

“幾千次,你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循環。難道隻有這一種方法嗎?打個賭如何?我将打破它。”

“那我,拭目以待。”

兩人在崩壞的世界裡對面站立,時間重啟。

阿布皺眉,感覺自己泡在了海水裡,就像初次入水時的感覺一樣,令人窒息。睡夢中的阿布沒發現,那個金色的懷表在黑暗中綻放出微弱的光亮。

阿布睜開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闆。

阿布閉上了眼。

阿布再次睜開眼,一張精緻昳麗的臉鋪滿他的視角。

阿布倒吸一口涼氣。

阿布:“嘶——”

在空蕩的房間裡,這聲“嘶”很是響亮。

阿布:……

“誰?”那人果然驚慌失措起來,他強裝鎮定,舉起手中的金羽,小心翼翼地問:“是,是你在說話嗎?”

阿布的視角陡然上升,與那人拉開距離,這才看清是一個紫色短發,身穿和服的人偶。

确實是人偶,雖然他的制作很精巧,沒有尋常人偶寬大的關節,阿布也能肯定,他是人偶,因為他沒有心。

阿布再次沉默了。

阿布:不是,這又給我幹哪去了?難道這穿越是不定時的?它這次甚至都不給我弄個身體!

但阿布是誰啊!他很快就找準了自己的角色定位,他清清嗓道:“你好啊,小人偶!”

“您知道我是人偶?”人偶瞪大了雙眼,他動作更加輕柔,眼神放光。

他不記得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了,日複一日地注視着不會改變的風景,沒人和他說話,有的隻是一片寂寞。

好難過。人偶蜷縮着身體,明明人偶不會感覺到冷,卻依舊難掩心底的空洞讓寒氣蔓延至全身。

為什麼會被抛棄?

我是個失敗品嗎?

作為心的容器誕生,卻沒有心。

“無論是作為容器還是人類,他都太脆弱了。”紫發的創造者說道,“他甚至會在睡夢中因為人類的不幸而流淚。”

“那要銷毀嗎?”粉發的狐狸巫女問道。

“不,”創造者猶豫了,她是位很容易心軟的神,“我将會将他封印在借景之館。”

可人偶卻從休眠中蘇醒了。

沒有誰能告訴他,創造他又抛棄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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