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無法拯救所有人,就連自己的友人,他都無力救助。災難依舊發生了,哀嚎與苦難降臨無憂的綠洲。黃沙的王者,烈日的君王,死去的靈魂向您發問:為何,要癡迷于力量?”
——破碎的不知名石闆
“……成功了,從記憶中尋找的答案,在破碎的不知名夢境中抓住那一線生機。黃沙之上依舊開滿鮮花,雨林與黃沙共存,圓滿得不似真實。但我,還是成功了,對吧?”
——破碎的不知名石闆
記憶的洪流龐大,可阿布依舊能分清被贈與的輪回記憶和當前的現實。就像一本本書,它們按照标簽,規規整整地碼在一層層書架上。
舊的記憶包着破舊的書皮,裡面發黃的書頁與文字殘缺不全,隻有最為重要的轉折點用濃重的筆墨描繪,上面圈圈點點。當然,還有一些重要的,倒黴蛋阿清上個世界的記憶。異世的旅者太累了,疲憊不堪的靈魂,渴求着同類,于是他将部分記憶贈與初生的神明。
阿布自己的記憶呢,不是破舊的書本,也沒用精緻的書皮。蒙德的記憶是青色,璃月的記憶是金色,稻妻的記憶是紫色……遠遠看去,清一色的純色書本整齊地排列,好似一道彩虹挺立在那。
可現在他有些煩惱,他發現自己的記憶有些錯亂,但這是不應該發生的。阿布神色凝重地點了點綠色的書本,裡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乍一看,邏輯通順,詞句華麗,甚至貼心地将人名都用不同的顔色點出來了。
但是……
納西妲……他咀嚼着這個名字,眼中浮現疑惑,難道布耶爾她,也和摩拉克斯他們一樣,擁有的行走在塵世的名字嗎?
可我記得……那明明是……
不,沒什麼。他下意識地逃避着,就當是布耶爾的塵世之名吧。
……
“算啦——”花神看着一臉認真的阿布,突然歎了一口氣,“遊戲時間,不要提這麼嚴肅的問題!”她用手臂在胸前畫了個大叉叉,嚴肅地搖頭。
“我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阿布破防,“不要打岔啊!”
可花神開始插科打诨:“哎呀,你看看,你又講了個故事,這下可好,你擾亂了規則!”
“我是為了誰啊!”阿布不滿,“那下次該我講故事的時候,把我略過不就行了。”說着,他唰地一下,抽出一張卡牌。
“空白的??”阿布将卡牌翻來覆去地看着,就差拿把放大鏡來,問号已經堆滿他的腦袋。
花神不可思議:“不是吧,八十分之一的概率都讓你碰上了?”
阿布疑惑:“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要是說這是讓抽到卡牌的人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一個命令,你信嗎?”花神面露期待。
“我信啊——才怪!”阿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來這話要反過來聽,所以……我這一局什麼也不用做!”
“可惜啊,可惜。”花神邊搖頭邊歎氣,“那我來試試,不可能一直是我中招吧?”
“呃……”沉默,是今晚的花神。
她神情凝重,食指與中指并攏,向卡牌們比劃,嘴裡大喊:“呔,大膽,你竟然敢背主!”
“你沒事吧,它們隻是可憐的,沒有神智的一堆卡牌啊!”阿布驚恐,名為阻止實則火上澆油:“你不能因為自己運氣不好,就遷怒吧!”
花神思考一陣,然後用無比正直的神情緩緩點頭:“你說得對,我不能遷怒無意識的卡牌,所以……”
她轉向阿布:“隻要把比我幸運的全部暗鲨掉,就沒人知道我連着兩次都中獎!”
阿布:“?這邏輯,好像還挺通暢?”
花神:“那是!”
阿布:“不是在誇你啊!”
“就算你插科打诨也逃脫不了!”阿布氣喘籲籲地停下與花神的秦梁繞柱。
他們停在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下,碧綠的葉子被陽光照得金黃,它們嚴嚴實實地遮擋住光芒,留下一地的陰涼。紅發與銀發的友人沒有絲毫顧忌地坐在樹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平複氣息。
花神感慨:“天真藍啊。”
阿布擡頭眯起眼睛:“是啊,像你眼睛的顔色。”
花神噗嗤一笑,指着天邊慢悠悠飄來的一朵雲彩,說道:“你瞧,那想不想蘿蔔?”
阿布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沉默半晌,然後真誠發問:“你說的這個蘿蔔,是哪種意義上的蘿蔔?”
花神笑眯眯,将問題抛回去:“你覺得呢?”
阿布慎重地思考,就連他手腕上的蘿蔔也露出頭,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那個,我覺得吧……”阿布沉吟片刻,看到一臉“要是你說那個胖得像球的是我你就完蛋了”模樣的蘿蔔,一時語塞:“呃……”
他瞅瞅天上的雲彩,祈禱來一陣風将它吹散,不過可惜,巴巴托斯似乎沒有讀心的技能。
“哈哈哈,當然是能吃的、植物的蘿蔔啊!”最後,阿布尬笑着說着。
但阿布内心os:其實蘿蔔确實該減肥了。
欣賞完一出大戲,花神終于開恩般地放過了阿布。她翹起紅唇,将第三個謎題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