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從未經曆過如此直接的威脅,他眉頭一挑,果斷将槍上膛,對準北白川楓,目光狠厲,“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傷你?”
“你的槍口對準哪兒呢,琴酒?”北白川楓握住槍,目光灼灼地擡頭直視着琴酒。随後,她一點一點将槍口輕輕擡起對準自己的腦門,“你平時不都是打這個地方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緊繃,圍觀的三瓶假酒不知道這是鬧的哪一出,之後會不會真的殺人,但心中卻樂得看這場熱鬧。唯有伏特加在兩人之間艱難而慌亂地周旋,搞得琴酒愈加煩燥,最終不悅地擡手朝他開了一槍。
伏特加:不是說好兩國交戰不殺使者的嗎?
子彈卡在伏特加的防彈衣上,倒是沒能直接傷到他,但強烈的沖擊力足以讓他又摔了個屁股墩。北白川楓有些不是滋味,可又不想退縮,于是繼續開口道,“你殺不了我,你肯定心裡不服氣吧?我們去訓練室,我要和你打一架!”
“你這不是找死嗎?哎呦!”又一發子彈擦着伏特加的臉頰,打到地上。
琴酒給伏特投來一個警告的眼神,随後他看向北白川楓,陰恻恻地笑了,“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門來,那就别哭得太慘。”
“誰被打哭還不一定呢。”北白川楓絲毫不懼,她果斷拉開副駕駛的門,毫不猶豫地一屁股坐上去。面對琴酒,她暫時抑制住繼續打嘴炮的欲望,她需要通過這場戰鬥獲得琴酒的認可,這關系到自己能否更進一步接近組織的核心圈。
...
琴酒是那種越戰越勇的類型,怒氣值越高,攻擊力也會越強悍,此時再挑釁無疑是個愚蠢的選擇。在車上,北白川楓一直沉默不語,心中不停盤算。她清楚琴酒的攻擊力越高,勢必要犧牲防禦,她為了自保,進行持久戰似乎是最佳策略,而打持久戰恰好契合了她這幅身體的特點——雖然攻擊力低于她之前,但速度卻和她之前差不多。
可這樣真的好嗎?
單靠躲避真的能赢得琴酒的青睐嗎?還是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隻會逃避的懦夫?
“你要是怕了,現在回實驗室,我也不會怪你。”琴酒在一旁的駕駛座上“十分貼心”。
“收起你的好心吧,我不害怕。”北白川楓直視他的眼睛,表情嚴肅,“我可不是說出口的話就會後悔的人,或許我的本領真的會讓你大吃一驚!”
北白川楓表現出的堅定态度,倒是讓琴酒在心裡小小驚訝一下,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本事...他心中竟不知怎麼的對接下來的戰鬥徒增一些不必要的期待。想到這,他嗤笑一聲,“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領。”
幾輛車子緩緩駛到訓練室的門口,剛剛一起執行任務的衆人美其名曰是擔心打起來不好收場,實際還是看熱鬧。大家各懷鬼胎地走進訓練室,北白川楓先将身上的武器全部扔到地上,包括一個指虎和她精心研制的黏黏手和刺刺球。她小心翼翼地将手腕上的小天才電話手表遞給伏特加保管,語氣認真,“如果這個表壞了,我就掐死你。”
伏特加趕緊點頭。
與北白川楓的“破爛”裝備相比,琴酒那邊則顯得奢華多了。他把槍和子彈像扔垃圾般随意甩在地上,甚至從衣服裡掏出了幾個炸彈,已經不能算是人的範疇了,他難道是來自四維空間的小叮當?北白川楓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兩邊裝備的貧富差異過大讓現場頓時沉寂了幾秒。更可氣的就是那個新來的,他指着北白川楓天真地問,“你的槍不需要拿出來嗎?”
“我沒有槍。”北白川楓用從破洞襪裡伸出的大腳趾死死摳住鞋底,沒想到臨戰前還能受到這樣的言語襲擊,她羞愧地低下了頭。
“好了!快開始吧。”打破現場尴尬氣氛的是迫不及待的琴酒。他一聲令下,猛地抓住北白川楓的手腕,将她拉到場地中央。此時,他站在她的對面,周身氣場驟然變化,準備随時發動攻擊。
北白川楓感受到了久違的戰意,這種戰意如同電流般在她的血液中激蕩,讓她的靈魂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嗜血的沖動在心中被喚醒,令她強烈地渴望着不顧一切地揮拳。然而,她清楚地意識到,這具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道,可惡!
所以面對琴酒發出的第一輪攻擊,北白川楓來不及多想,立刻下意識低頭躲避。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淩厲拳風從耳邊掠過,心髒狂跳不已。剛剛那一拳如果打在自己身上,恐怕會被打飛幾米,肋骨可能也會斷,脾髒破裂...
“怎麼?難道你隻會躲嗎?浪費我的時間就為了捉弄我?”琴酒的聲音中滿是憤怒和失望,譴責的眼神如刀鋒般銳利,他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想要一招就撂倒北白川楓,把她直接打包回實驗室。
面對越來越強力的攻擊,北白川楓終于忍不住了,心中那股名為戰鬥的神經應聲而斷。如果繼續逃避隻會讓對方更加不屑,不如放手一搏!于是,在琴酒的下一輪進攻來臨時,北白川楓果斷反擊,用手掌迅速接住他的拳頭。這力氣果然很大,但這樣最好,不用他任何放水。
當北白川楓再次擡頭時,臉上盡是瘋狂的挑釁笑容,“熱身結束,你隻有這點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