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說些什麼,但還未開口,宋曼婷就跑了過來:“筱念姐啊!你一直在這兒啊,我跟桑桑都找你呢,急死了。”
被宋曼婷推着走的時候,吳筱念還賞了仲司硯幾個眼神,無一不寫着“敢辜負她就試試”。
辜負怎麼談?他甚至慶幸她的身邊是一群為她着想的摯友,能與她談天論地,能同她共築事業,能最最懂她,也最最想着她。
電影中途,宋曼婷就先走了,吳筱念接了一通電話,周澤就像是尋到了契機跟了出去。
桑蕪則窩在他的懷裡喝了幾瓶酒,還嘟囔着“沒有你送的那瓶好喝”。其實那瓶酒也不好喝,隻是那回甘的滋味會讓她想起仲司硯,她喜歡那種感覺。
“嗯,我記住了。”仲司硯很久後,才不明不白地答了一句。
她對自己的胡言亂語沒印象,問:“記住什麼?”
仲司硯:“……”
她突然嬌嗔起來:“仲司硯啊,你知道嗎?要是周澤做錯事了,師姐要晾周澤很多很多天才會原諒他,這麼一想,我簡直對你太好了。你以後會不會得寸進尺啊?”
“你願意嗎?”她有些微醺,腦子無法辨析這半句話的含義,他補充道,“讓我得寸進尺。”
“……不行!”她義正言辭,“你怎麼不能說完美答案啊?你應該說,我盡量不惹你生氣,不!是我肯定不惹你生氣。”
仲司硯笑意盈盈:“好,我記住了,你肯定不會惹我生氣。”
她氣得拍了他幾次,推開他:“這話不對!你現在就在得寸進尺。”
他知道她的意思,可他也存了捉弄的心思,偏不如這個醉鬼的意,逗得她臉紅踱步,像極了纏纏吃不到零食時的樣子。
他隻是笑着看着她,讓這些聲音充盈着他三十一歲的生日,像是要将他三十年前缺的所有笑聲,都補給他一樣。
當晚送走所有人之後,她就開始報仇雪恨,纏他纏得緊,穿着一件新的家居服,比上次那件有過之而不無不及,咬着他唇說:“你的生日禮物,喜……喜歡嗎?”
任由他的心底早已燃着火,所以他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并且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自己到底有多喜歡。但她又遲遲不讓他得逞,逼着他說了許多軟話,她才卸下阻力。
猛烈的快感侵蝕着他的理智,甚至将她的手縛在背後狠狠貫入的時候,連她細細密密的喊聲都難以入耳。
直到她手上的掙紮變重,他才回過神來,前胸貼着她的後背,兩人交換着汗液,他咬了咬她的耳垂,道着歉:“對不起……桑蕪啊……”
她的神志混亂,自然沒讀懂他的欲言又止。就在她以為這個道歉會讓自己喘口氣時候,身後的人卻開始大刀闊斧地進攻,那句話後面跟的竟然是“請你忍耐一下”。
她不停地晃動着腦袋,意圖解救自己的意識,胸前的柔嫩也随着他的動作胡亂晃動,一隻大掌剛好将其包裹住,手指不斷在頂端作亂,刺激着她全身的細胞與神經。可酒意侵蝕下,她就一股腦地承受着這滅頂的快感,就連拒絕的話也再也無法完整呼出。
她沒意識到兩人這晚到底做了多少次,甚至連後悔穿了那件禍害似的家居服的時間都沒有,隻是覺得仲司硯比往常狠許多,也大膽許多,最後還敢抱着她壓在浴室的鏡子前,逼着她看清他的樣子,看清他在做什麼。
桑蕪第二天醒來時覺得一陣頭昏腦漲,吃完某人投喂的醒酒湯和精緻的早點,才覺得緩過勁兒來。
因為要去甯大一趟,她慶幸那人沒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什麼痕迹,穿好衣服後,便去找自己從前的配飾,突然翻到了一開始結婚時仲司硯給的戒指,很素的一個環,可因為自己平時要工作,且當時沒想過和對方假戲真做,這個指環便被遺忘在了角落。
她想起仲司硯對着金岑山的靠近都能感覺到危險吃醋,便将戒指戴在了手上,好讓某人更安心。而且如果她沒記錯,仲司硯是一直戴着的,他之前也問過她很多次為什麼不戴,她也用不方便工作搪塞過去了。
現在想起來,她卻莫名有些窘迫。
下樓後,她刻意擺着手在某人面前轉了好幾圈,想讓他發現這枚被遺忘的戒指自己戴上了,可某人卻怎麼都沒有發現,她心裡生氣,轉念卻又算了,為這麼點小事都要生氣,真是不值當。
仲司硯來甯港不久,卻煮得一手好炒茶,她第一次喝的時候,都誇他有天賦。最近天氣潮濕,這炒茶兩人便喝得更頻繁了。
接過杯子的時候,桑蕪特意看了看他的左手,發現并沒有那枚戒指,不由得問:“仲司硯,你的戒指呢?”
“……”他頓了一會兒,“昨天洗澡忘記戴回來了。”
桑蕪不疑有他,接過杯子:“哦。”
喝炒茶的時候,人就更舒坦了,什麼都能忘記,更何況是他解釋過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