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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劍齒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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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本應直接向西走。

大齊國為了方便調兵和通商,早已修築了數條橫跨東西南北的寬敞官道,但還是不夠用,仍有不少新官道正在修築。

前朝到了末代的時候,國家重宗教、輕商旅,各地官員都忙着尋訪名山煉丹燒藥當作貢品讨好皇室,有了些銀錢都忙不疊修築祭壇、寺廟、假造一些“天相”來哄騙百姓。

這種境況下,哪有人會提議修橋鋪路?

再加之前朝行蓄奴制度,到了末代越發崩壞,不少窮苦工匠、農戶都被富有人家搶奪為奴隸,官府即使是想要征徭役去修養路面,面臨的是無人可征用的局面。

想用富人的奴隸,就要花錢向富人租用,哪有錢啊?

于是多條官道趨近廢棄,中央與地方的聯系逐漸減少,最終成了各地割據的态勢。

群雄四起,戰火不休。

齊國始皇帝統一國家,才開始真正雷厲風行地廢奴隸、壓宗教、興農商、修道路、倡文化。難怪齊國的幾代帝王都哭窮,這麼一算,因為想辦的事情多,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使團現在走的這條路是近十年才修成的,保養有方,道路上既不揚塵,也不颠簸,平坦又熱鬧,而且很安全。

平坦自不必說。熱鬧在于這條道上每隔一段便能遇到押運貨物的镖隊、駝幫,還有成群結隊的行腳小商,進京上學、趕考的學生,少則五六人一行,多則幾十人一夥,此路離他們的目的地京城也近了,這些人都高興得很,喧鬧聲不絕。

人多的地方自然相對安全,天子腳下,不用擔心旁邊的林子裡跳出來強盜。

使團三千六百人,全員馬軍,又趕着大車,在這條路上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能聽見,過路人看見了他們之後紛紛轉換了話題,開始讨論起他們來了。

韋祎今天穿得氣派,但是十分難受。

這套禮服铠甲有問題,早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甲片編排設計令人讨厭,為了顯得穿铠甲的人威武雄壯,特意把銅甲片紮成斜斜張開的樣子。穿上甲,看似整個人都粗了一大圈,走起路來锵锵有聲。

但是,斜斜張開的甲片,防禦能力差就不說了,重要的是:騎馬非常非常硌屁股。

道路平坦,即使趕着辎重大車走得也挺快。

又困又熱,早上沒來得及吃飯導緻胃痛,同時又頭痛屁股痛。此處路上人太多,要拿出十足的架子來,不好停下來做調整,于是就一路堅持到了晚上。

天色漸暗,剛一到達預定的紮營地,韋祎停住,幾乎是滾下馬來,好不容易站定了,也隻能在那岔腿站着不動而已,大腿和屁股毫無知覺。

“中郎将,今天的行程可挺順利,竟然提前到了紮營點,往後日日都如此順利就好了!”龐仁負責督後軍,在韋祎下馬站定的一炷香之後,他也到了,跳下馬來,“後軍隊尾已經全數到達,人、馬全部安好,已經各自紮營去了。”

點點頭,韋祎道聲好,“多虧龐将軍了。”

“都是本分罷了。”龐将軍一拱手,不多客套。從認識到今天,總共沒有幾日,他是個慣會與人打交道的,韋祎這人好懂得很,就差把“别跟我打官腔”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其實,沒人願意打官腔。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用客套不用拍馬屁的主官,非要繼續拍馬屁?又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曲将軍呢?”龐仁四處看看,沒找到曲喆的身影。

曲喆在押中隊,保護國禮大車,按說是比龐仁早到的。

“喔,他剛到了,說親自檢查馬車去了。”韋祎答。曲喆沒有像小林說的那樣對韋祎熱絡,今天一天都一如既往地陰沉沉,話不多。

“中郎将,您在這岔着腿不累嗎?能動了沒有?大帳紮好了,您的行李都擱在裡頭了,趕緊把這套換了去。”錢氿剛才在幫着士兵紮營帳,走過來看看韋祎。

“哎呦喂,多謝。”韋祎感動地一抱拳,挪着腿鑽進了營帳。

龐仁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哪有上官跟下屬抱拳行禮的,尤其是那位下屬還在那洋洋自得,連惶恐的意思都沒一點。

于是他便踱到錢氿旁邊。

“哎,龐将軍。”這次錢氿倒是先給龐仁問好。

“錢将軍。”龐仁也沒敢倨傲,趕忙回禮。

龐仁主要是想跟錢氿聊聊,莫不是這位錢将軍是什麼高官勳貴的子弟?

錢氿是個愛說的,他轉轉眼睛,笑嘻嘻跟龐仁聊起來。

聊的是今晚那一隊火頭軍要用土豆炖菜,但是嫌麻煩不想刮土豆皮,這怎麼行?剛才非要讓他們去了土豆皮,然後論起這土豆去皮不去皮對口感、安全性的種種影響,比如這個不去皮一旦沒洗幹淨,全軍鬧肚子可怎麼辦等問題。

“要我說啊,其實這土豆皮并非不能食用,我曾在一家專做油炸的小館子裡頭吃過炸酥的土豆皮,撒上椒鹽和辣椒十分美味,但是他們這做大鍋飯的,就怕食材洗不幹淨,所以還得去皮!”錢氿說得高興,“改天我試試酥炸土豆皮,若是試做成功一定請龐将軍嘗一嘗!”

聊了老半天土豆子,龐仁帶着滿腦子土豆土豆皮的暈乎乎去了别處。

這會兒時間裡面,韋祎廢了老大力氣把自己從那套蠢盔甲裡頭撈出來,先找出藥酒搓一搓拯救臀部,然後看了一眼原本穿着的白襯褲,啧,上頭多少沾着些磨破皮滲出來的血,紅梅花點點。

怕傷口繼續滲血染到别的襯褲上,掙紮半響,韋祎套上了剛脫下來的沾血襯褲。把那條紅底蟒袍和腰帶什麼的疊一疊塞進箱子,再把禮服铠收好,換上平時穿的輕甲,外面罩上耐髒透氣的常服袍子。

把這一套換下去,神清氣爽,感覺頭不痛了屁股也不痛了。

“沒事吧您,我能進來嗎?”錢氿在營帳門口伸進來一個腦袋。

“你這不已經進來了嗎?”韋祎翻白眼。

錢氿從容地掀開營帳簾子走了進去。“好點沒,我幫忙擦傷藥?”

“不用了,沒大事,睡一覺就好了。”韋祎擺擺手,“你跟他唠那一堆土豆子做什麼?”

他們聊天的時候就站在韋祎營帳不遠處,韋祎一邊給自己擦藥酒一邊滿耳朵繞口令似的土豆土豆皮,竟然有點洗腦,到現在腦子裡還盤旋着土豆。

“難道我要明明白白告訴他,我就是個草頭小民出身,沒一點背景關系?”錢氿攤攤手,“我這等小人物,有個狐假虎威的機會可不容易。”他沒個正樣子,滿臉促狹。

“行,你自己看着辦。”韋祎不管了,“你是不是瞧不上他那圓滑世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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