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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肉兔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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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隊後,要十分勞累龐将軍和曲将軍,子隽在此先賠個不是!”韋祎放下筷子,抱拳行禮,龐仁趕忙站起來回禮,“中郎将這是做什麼,聖上令下,我等本就該一同出力!”

曲喆也站了起來,拱手抱拳,臉色卻也沒好些。

“今天的事,軍中唯有在座幾人知曉,務必保密。”韋祎見不得别人臉色不好,這就要逐客了。

反正也沒人想吃那碗土豆南瓜蘿蔔糊糊,在座這個級别的将官隻要條件允許,都是自己開小竈,今晚卻被韋祎強行找來吃這大鍋飯,能走還不趕忙走?兩人迅速離開,此時出去還能趕在睡覺前烤點香噴噴的土豆、紅薯什麼的,就着自己備好的肉幹吃一吃。

“籲!我覺得曲喆快要打我了!”韋祎塌下肩,伏在桌上,把那缽子土豆推得遠遠的。

他瞅見肖豐在摩拳擦掌,又彈了起來。

“是有得煩啊,不過今天也得吃飽,尤其是您,出門第一天就受傷,吃點好的去去晦氣!我在後頭用小碳爐炖了兔肉湯,蒸了香米飯,這會兒時間剛好,我去端來!”

“妙哉妙哉。”韋祎吞吞口水,剛才那碗土豆子實在不成,根本沒吃下去幾口。“哎?你哪裡來的兔子?”

“咱們後面不是有裝行李蔬菜的大車,臨行前我調了二十隻,分作五籠,都裝在車裡養着呢,随吃随取,新鮮的。”錢氿說起飯菜來又得瑟開了,“等吃完到了補給點,再存一些來。這兔肉湯沒雞湯油膩,加些胡椒就很鮮美了,兔肉蘸着酸辣的醬料,配米飯最合适!做法是我在西南時學來的,他們那邊也就這醬料還能吃一吃。”說到這,他不忘了白一眼西南邊陲人士——肖豐。

“你不反駁他?”韋祎奇怪。

肖豐思考掙紮片刻,艱難道:“他說得對。”

錢氿得意洋洋地去後頭端湯了。

跑了兩趟,先端進來一口大湯鍋,湯鍋上是蒸籠,裡面是香米飯。旋即又小跑出去,用托盤端來三個幹淨的中碗,湯匙、竹筷,還有一套小号的石臼石杵。

石臼裡裝着切塊的帶皮酸橘子、茱萸、生姜、朝天椒、還有些韋祎不認識的香料。錢氿把石臼往肖豐面前一推,他便自覺地拿石杵搗起醬料來,錢氿自己則分别給三人盛飯、盛湯,韋祎隻要舉着筷子等吃飯就成。

誰出門行軍,會想着帶石臼這種又沉重又不常用的炊具?

“又不用我扛着這玩意,橫豎是有行李大車拉,不帶白不帶。”

出行前時間那麼緊張,還能顧得上帶一堆瑣碎玩意兒,我自己連行李都不知道帶沒帶齊呢,錢氿這也算是一種本事,韋祎想。

喝一口湯,湯裡沒有膩人的油花,鮮美醇厚,加了些胡椒,喝到胃中暖洋洋的。

撥開兔肉,韋祎看見湯鍋下面墊着幾根比小指還細的黃參。這小黃參是藥農在大田裡種植出來的,四季都有産出,不值錢,有些暖脾胃、活血化瘀的作用。

從前韋祎的舅母喜歡去藥鋪買這小黃參回來炖湯炖菜,當時小韋祎不知道這是什麼,抓來兩根啃下肚,鼻血長流。“這東西我記得,虧你能想起來出門帶湯料。”

“誰耐煩一點小瘀傷就喝苦藥?做到吃食裡才好入口,這藥勁湯裡、肉裡都有,您多吃兩塊肉。”

切好的兔肉,酥而不耙,有些嚼勁,醬料格外酸辣,隻消蘸上一點,就要趕快吃上一大口香米飯,開胃得很,辣得嘶嘶吸氣,又停不下來,還想再吃上一口。

“一鍋有不少啊,要不要把周沖鄭予也叫來喝一碗湯?”

“别!周沖那小子啊,他不好意思吃小竈,要是一進來坐下,保準兒坐立不安!鄭予更不行,他能把開小竈這事兒傳得全軍都清楚。”

于是三人埋頭吃飯。

“對了,龐、曲二人我不敢指望,還有幾天的時間,肖豐你帶人摸一摸他們兩夥人的實力。此行未必十分平靜,戰力要搞清楚。”

“已經離開京城,想立威也能随便了。”錢氿笑着指一指肖豐。

“好,五日内定有結果。”肖豐咬着一根骨頭點點頭。

“還有你,我離隊之後可全靠你了。前後軍分隊、裝車、儲備的情況你都熟悉熟悉,我不在時你盯着些。”韋祎想想,“若是鄭予哪根筋不對了你也拉住他。”

“我的天,您就交給他一件事,扔給我這麼多事?”

“嗐,都一樣,都一樣。”韋祎認真地吃着飯,裝作聽不見。頭疼的事情已經從自己這跑到錢氿那裡了,渾身暢快。

錢氿并不會真的為此着急,他問:“隻讓我管着鄭予?您要帶走周沖?”

“對,我一個人搞不定,你們兩個得留在這替我坐鎮,鄭予是個大嘴巴,帶上他就甭想保密,其他人更是不靠譜,隻剩周沖可以帶。”

“那您得好好跟他談談,做好心理建設,防着他緊張過頭又是發燒又是上吐下瀉的,池勤大哥都要為他愁死了。”錢氿扁嘴。

“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大事,有大事池勤會不告訴您?咱們那城防軍能有什麼大事?那小子一身好武藝,臨時抓抓賊什麼的也不掉鍊子,但隻要把什麼事情托付給他,他就緊張過度。就比如派他做代表去參加比武,明明對手就是個湊數的,他上場前緊張得吐了幾回,打鬥時一手冷汗搞得武器脫手,自責好幾個月。從此之後我們就不讓他再受這個罪了。”

“還有這事?”大小比武常常有,每年最盛大的是禁軍主辦的那個全軍比武大會,遇上個什麼節慶日子,城防軍的幾個營也會搞聯誼比武當消遣。“我說為什麼不見他去比武,都是鄭予去,明明鄭予打不過他。”

“對了,就是這麼回事兒,我們該試的方法都試了,池勤是能勸的話都說過了,肖豐給他搞特訓,還把鄭予拉來挨他的打,都沒用,尋思着您也不會有别的辦法,沒必要報您。”

被人說了沒辦法,韋祎仔細一想,“你說得對,換了我也沒辦法。”

“所以說,您有大事交給他,您也做好準備吧。”

“背後言人長短!你有這時間不如發愁你自己的事。”肖豐終于有機會擠兌錢氿了。

“我有什麼可愁的?不就是護好國禮,跟龐仁和曲喆搞好關系嗎?難得住我?你覺得難得住我?”錢氿沖着肖豐拍拍桌子。“倒是你,讓你去試試人家的身手,若是真有什麼高手跳出來揍你一頓,丢了中郎将的面子,才是對此行不利,發愁你自己吧!”錢氿反唇相譏。然後立刻問韋祎:“中郎将,我說的對吧?”

不等韋祎答,肖豐立刻反擊錢氿,“我發愁,怎麼可能?是高手好,那就更能赢了。”說完這話,肖豐似乎是腦補出了和高手過招的場景,忽然興奮起來,氣息外放,看韋祎時眼睛都閃閃發光,好似要出一拳打到韋祎臉上一般。

韋祎悄悄往後撤了撤凳子,感覺自己像是兩房姨太太吵嘴時坐在中間的老太爺。嗯,他此時也确實正坐在錢氿和肖豐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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