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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東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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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放下心啦!多謝将軍!”韋祎口中說着放心,千恩萬謝的牽着馬招呼周沖一同走進城中去,心裡可一點都不放心。

再看一眼周沖,他依舊滿臉不爽。

“你這是怎麼了?”

“我們守城才不收人家賄賂銀錢呢!”周沖不滿地小聲嘟囔。

“我給他賄賂又不是我給你賄賂,你不爽什麼,實在不爽,那你可以回頭再整他。”韋祎無奈道。

這場景怎麼似曾相識?

好像前些日子韋祎還在嫌棄羅晏賄賂官吏,沒過幾天就親自上陣,說不定再過兩天就變成周沖給人家使銀子,世風日下。

王府在哪裡并不好打聽,衆人大都一臉茫然,不知有這麼個地方。後來才在臨近城郊的僻靜地,找到一幢門可羅雀的宅子。

附近都是些冷清大宅,多是商人置的地産,偶爾前來小住,平日裡無人。

王府藏在其中,若不是匾上寫着“平郡王府”四個字,真找不到。

按規制,郡王府應有七進院落,每層院落再分為左中右三路,撥禁軍府兵三百,内侍七十。

内侍便是宮中的太監或官女子,皇帝親兒子自然是有資格使用的。

除此之外,郡王還能再自行添置一百民間傭人使喚。

面前這間宅子,既不足七進,門口又無龍旗禁軍把守,而且怎麼看都不像是住了人口。

韋祎上前叩門,半響,門裡竟然有人問話,是位老者,于是韋祎趕忙把門叫開。

遞上名帖,拱手道:“在下韋子隽,自京城而來,受珍妃娘娘所托,求見平郡王殿下。”他随口扯謊。

那老者把名帖推了回來,“什麼殿下,娘娘的?這位壯士,您找錯了地方罷!”便想關了門。

周沖伸腿卡住門,那老者角力不過周沖,無奈起來。周沖便提出要進宅看上一看,才能相信。

老者隻好歎口氣,“遇到無賴了,這府裡是真的沒人!”讓他們進門看上一眼。

郡王府裡,處處是積灰,花壇園林裡雜草叢生,住人的地方隻餘木制家具,全無被褥細軟。

全府上下,唯有門房小屋有些人氣,返回至此處時,門房裡屋走出一位老妪:“老頭子,該吃午飯了!你磨蹭些什麼呢?”

“嘿,你催?來了兩個難纏的壯漢,我都說了此處無人居住,無人居住,偏偏不信,非要無賴進來看看,你先吃,待我打發了他們,自去吃飯!”老頭子扯着嗓子答道。

壯漢……韋祎腹诽,我哪裡是壯漢了,幸好沒把肖豐帶來,那可就不隻是壯漢了。

“是你這老頭子好不通情理,”那老妪也看到了老翁身後的兩個生面孔,上前一步欠身為禮,韋祎不敢受,趕忙抱拳答禮。

“多年不見有客,今朝相逢,自然該請客人坐下叙話,你這老頭子脾氣忒差!”又轉向韋祎,“兩位壯士,正逢午飯時分,若是不嫌棄我們廚下簡陋,就請進來一同用飯吧。”

因為要探查消息,韋祎硬着頭皮同意了。

桌上是一道海帶湯,一盤素菜切絲小炒,一盤豆幹,幾個煮雞蛋和一缽白粥。韋祎盛了半勺湯在小碗裡,假裝喝着,周沖有樣學樣。

據說這宅子自來無人居住,本就是一幢荒敗多年,賣不出去的民宅。

四年多之前,似乎被官府收購,來了一群官家的工匠,将漏雨、倒塌之處修好,挂上了平郡王府的匾額。

這對老夫婦本住在城郊村中,沒有子女,為郡内鳏寡孤獨之列,年邁無力耕種之後靠着官府發放的救濟金維生。

四年前,有個京城口音穿長衫的少年人來村中招聘,他們兩個便去碰一碰運氣,被選中了,來到此處門房居住。

這活計十分輕松,既不用灑掃院落,又不用打發往來人員,這豪門宅子的門房寬敞,住起來比村中的漏風老房舒适,有錢賺,足以負擔生活。

隻是四下街巷幾乎無人,有些寂寞而已。

韋祎心中一動,京城口音的少年人,難道就是雲攸纾?

“這人是王府管家的兒子,王爺看不上此地,并不在此居住,從未來過此處啊!”老翁說,“隻是每年打發他前來,給我們老兩口送一次工錢而已。”

“你們不怕他把你們扔在此處,不給你們送錢?”周沖笑道。

“我們老兩口最初也犯嘀咕,不過這幾年都是這少年來送錢,從沒遲到過,我們就放下心來了!”老妪道。

留下一錠五兩的銀子謝兩位老人,韋祎詢問可知這位少年人在何處居住,老人說那少年自稱平日不住在東平郡,偶爾前來便住在客棧裡。“隻不過……”老妪收了銀子,笑道,“有個趣事講給客人,這少年四年前說話是京城口音,近年說話,越發像是我們瀝州口音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呢。”

韋祎告辭,帶周沖忍着腹中饑餓,出了這片清冷巷子,到了城中熱鬧處。

尋個酒樓,吃午飯。

海莴苣和魚幹涼拌,蒸香芋排骨,蒸豆腐肉圓,還有一罐香濃的奶白色海魚湯,撒着翠綠的蔥花。

吃着飯,周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事你說。”

“沒事兒,就是想到了,您真是有錢啊。”周沖話中不無羨慕。

韋祎疑惑道:“我哪裡有錢?”

“上次剛搬到城裡臨時衙門,您随手買了那麼多燒雞請客,怎麼說也得花上二十兩銀子,還有您剛送的劍啊棍的,聽氿哥說值幾百兩銀子呢!當然是有錢。”

“嗯,那個武器是别人送我的,不能算我有錢。燒雞嗎,二十兩銀子也不算多吧!”韋祎答,“怎麼,你沒錢啊?你的俸祿不少,你家人口也不多,不信你沒富餘。”

“不是錢财的關系,而是教書先生常說的,視金錢如糞土,我若是什麼時候有您這樣的心态,才能有些境界。”

韋祎思考,我哪裡有視金錢如糞土?我的金錢充當飛镖掉到真糞土裡可給我心疼壞了……周沖今日倒是有文化了,竟然能想起來教書先生,他平時不是遠遠聽着魯先生給别人上課都要繞道嗎?

“我小時候,我爹在兵營裡拿不到什麼銀錢,”周沖回憶說,“我爹能去兵營的食堂用三餐,我和我娘是不能去的,後來情景越發不好,家裡斷炊,我爹就去食堂打飯,想帶回來一些給我和娘親,結果被人發現,毒打了一頓,把飯菜也扔去喂狗,把我們全家押在狗籠子旁看着狗吃。後來我爹舊傷複發,去世了,我接了軍職,家裡的情況才好些,隻是我爹看不到了。”

“我殺敵有功,十幾歲就是校尉,頗有些人轉了态度來奉承我。有一日慶功宴喝醉了,我夜裡跑到狗舍去,把當年吃了我爹飯食的老狼狗拖出來一拳拳捶死。我又不能打人,不管他們什麼态度,我看海防營的每一個,都心頭火起。”

周沖自嘲道:“到了現在,手頭很寬裕了,我和我娘對銀錢竟還是放不開手腳,想雇個婆子給家裡做飯,省得我娘每日拄着杖燒火買菜,我娘竟然以死相逼,不讓花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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