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翻了個身把腿蹬出被子,沈時遷的大手就箍住了她的腰,甚至因為睡衣太寬松伸手就直接把在了皮膚上,他手上的薄繭磨得風燃後半身癢癢的。
“燃燃,睡覺吧。”
他勾着手,把風燃拖得離他越來越近,最後直接抱進了懷裡,親密地貼在一起,不是信息素饑渴就是肌膚饑渴。
風燃用力去抓他的手,卻被沈時遷順勢扣進指縫裡牽住,她氣呼呼地想:必須得找機會把他丢進窯子裡調教調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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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燃除了睡眠質量不是很好偶爾會驚醒之外,睡相還是很好的,後半夜沈時遷的體溫把她捂熱了她掙紮累了醒着也費勁勉強睡着了一會兒。
但沈時遷輕手輕腳早起的動靜還是把她弄醒了,因為睡得不好她頭又疼又昏,不知道是因為沈時遷抱得太緊了還是他信息素味太濃了,風燃甚至覺得有點缺氧,迷蒙地坐在床上,眼睛還有點睜不開。
幹淨又漂亮,讓人心軟軟。
沈時遷親了親她,幫她理了理睡衣的花邊大翻領,“還早,你可以繼續睡的。”
像是新婚燕爾,感覺不太真實。
風燃在努力打起精神的時候又被沈時遷偷襲似的抱着輕輕啄了幾下。
大清早的就這樣沒完沒了了是吧。
從昨天積壓到今天的怨氣在這一分鐘讓風燃直接偏頭照着沈時遷的脖子咬了一口。
把房間裡濃郁的苦巧克力味塗抹成清新的酒香之後,風燃才甩開沈時遷去洗漱,西森大早上被叫起來給元帥衣領遮不住的脖子打補丁,問了一嘴之後罵罵咧咧心說你惹她幹嘛。
左嶺對沈時遷身上帶傷的常态已經趨于習慣,站的遠遠的閉口不提,李爾雖然對風燃不熟悉,但最基本的審時奪度還是會的,義正言辭地讨論他們這次巡視的路線規劃。
底下的其他人看到他們的團長都這麼裝瞎了,當然全部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大清早的就去觸這個黴頭。
風燃決心要讓沈時遷擺正主仆地位,在他們開晨會的時候悄悄來到會議室門前的走廊裡,西森路過的時候對她的行為表示疑惑:
“你……在偷聽?”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要知道這種電子門内壁自帶吸音裝置,兩側完全阻隔聲音傳遞,更别說風燃耳朵還是個壞的。
西森覺得他的頭又痛又癢,不知道是不是去染頭發的時候理發師給用的染色劑不太好,他莫不是快秃了,看着生龍活虎一點事沒有的風燃,覺得這個世界極其不真實。
風燃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尴尬,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想看魔術嗎?”
西森:“你還會這種特長?”
風燃:“一點點,你看不看。”
不看白不看,反正星際飛行也無聊,西森:“好啊。”
風燃集中注意力,對周圍環境的感知稍微擴散了一點範圍,但由于要順利地用出異能條件很嚴苛,她隻能把精神力擴散到整艘星艦上,一瞬間感覺有人在拿電鑽鑽她的頭,眼淚花都要出來了。
好在這種極端的疼痛中,她總算能在腦海中看清她要找的東西。風燃伸出手,向西森展示空無一物的手心,然後倏地往前一抓,像是握住了一把空氣遞在西森面前。
“你猜這裡面是什麼?”
魔術大多依靠視覺效果配合手部動作,以及各種道具,西森看得真切,風燃今天穿的是一件半袖,手腕上除了一條水晶手鍊也不像是藏了其他道具的樣子,她抓取的動作做得并不快,像是有某種滞空的延遲,按理來說手心裡應該什麼都沒有,但他可不敢小看風燃,這人身上可是充滿了不确定因素。
西森坦誠地搖搖頭:“我猜不到。”
風燃把手打開,裡面赫然是他剛剛給沈時遷打補丁用的紗布塊。
西森瞪大了眼,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驚歎這個完美的魔術還是心疼沈時遷一秒,他有些心虛地看了眼會議室的門,感覺要是他在裡面能尴尬地把星艦都摳穿了。
西森你可真該死啊,非要看什麼魔術,這下好了,闖禍了吧。
他看着還在笑的風燃,覺得冷汗直流。
要不白醫生還是再看看吧,他覺得這孩子可能還有點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