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門的信息識别格外精準迅速,沈時遷進門後也習慣在玄關把鞋換掉,後面跟着的小藍小粉徑直越過他,一人拖着兩個鼓鼓囊囊的壓縮袋就往儲物間去了,裡面全是打包回來的,風燃收到的禮物。
他看見客廳裡的風燃,把小九連同水缸往茶幾上一放,就朝她走了過去,眼角跟嘴角都不自覺地彎起,洋溢着莫名輕松歡快的氛圍。
風燃用兔子砸他,臭着臉瞪他:“你是死外邊了嗎。”
沈時遷把無辜的兔子撿起來,放在沙發的另一邊擺正了腦袋安撫,然後輕輕抱住風燃:“抱歉,散場後的檢查核對多花了一點時間,等很久了嗎?”
風燃在忍耐與踹開他這兩個選擇之間猶豫了一會兒,結果被抱得更緊,她不爽地咋舌:“誰在等你了。”
……
“你可以疑心星星是火焰,疑心太陽轉動,疑心真理是謊話,但别懷疑我的愛。”
播放的節目台詞聲在這段間隔的沉默中顯得格外刺耳,風燃想指使星瞳關掉,但又覺得有點欲蓋彌彰于是忍住了。
風燃惡狠狠地說:“沒話說就撒手。”
沈時遷順手把旁邊的兔子一撈,又塞進風燃懷裡,看見她手裡捏着的盒子,眼裡笑意更深:“生日快樂,燃燃,我準備的禮物你還喜歡嗎?”
風燃盯着他溫柔的笑臉,盯着他神采奕奕的绀琉璃似的眼睛,脾氣突然就發不出來了。意識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當她終于把沈時遷的喜歡放在了對等的位置來看待,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無知無覺暧昧了這麼久。
心中一半動搖,一半惶恐,胸腔中熾熱得發燙,擂鼓聲震耳欲聾。
最後還是身體本能地進攻,抓着沈時遷的襯衫吻了上去。
如膠似漆,蜜糖砒霜。
受到Enigma情動的影響,沈時遷在這個吻中迷離淪陷得格外快,一昧地予取予求,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完全順從地敗下陣來,潮濕溫熱得像是要融化。
風燃大半的身體都貼在他身上,整個人依偎地靠在他懷裡,難得懵懂又清純地看着他,舉起那個盒子。
“你想為我戴上嗎?”
沈時遷的聲音有些啞,呼吸中是難以按耐的熱意:“可以嗎?”
風燃:“本來就說今天宣布的,讓我給推遲了,你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肯定很不高興吧。”
沈時遷從她手裡拿過那個盒子打開,虔誠地取出戒指捏在手裡,跟原本儀式上要用的鴿子蛋不一樣,這是一個更樸素無華的隻有簡單雕刻修飾的戒指。
“明明你也很敏銳。”
風燃有點小炸毛:“誰要跟你比啊!”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坦誠地伸出了手。
沈時遷小心珍重地給她戴進左手的中指上,然後握住那隻是,對着戒指又親了一口。
風燃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他貫倒在沙發上,雙手在沈時遷的臉頰兩側撐開,坐在他腰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長發順着肩膀落在沈時遷的胸前臉側,把客廳的照明燈遮得晦暗不明。
濕熱得濃情的沈時遷散發着近乎甜熟糜爛的氣息,沉重的呼吸帶動腹部都在攣縮舒張,臉上的笑意被一種更純粹的渴望所替代,任由風燃的所作所為,乖順得不像話。
也不知道是滿足感還是虛榮心,風燃總是能被他的服軟所取悅,好像隻有這樣極緻的反差才能刺激出她的興奮,甚至她對這種興奮有點上.瘾,像是所有堵塞壞損的神經末梢又重新活泛地流淌起來,到處開出花。
她背光下的臉看起來暗雷滾滾,眼神明亮得像是烏雲密布中的紫金蛇,任何獵物在這雙眼睛下都隻能是被咬住了命脈一樣動彈不得。
她不太熟練地嘗試表達自己:
“我想标記你。”
“我會溫柔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