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這才看向小巴蒂的方向，雖然她不認識這個小孩，但還是歪頭思考了好一會，才回道:“沒有花。”

“嗚……要——”

“尤利娅沒有。”

“……要——”

閃閃聽着兩人的對話，不是很懂。不過，好在他們都沒有哭，它松了一口氣。

小巴蒂臉上的表情變得委屈起來，他把自己的身體滾了滾，滾到了尤利娅的身邊。期間，還夾雜着閃閃大叫“不可以的，克勞奇少爺”的聲音。

“利……利娅……”小巴蒂把自己往尤利娅懷裡埋。

“不是利娅……”

小巴蒂好像沒有聽懂尤利娅說的話，他一邊叫着“利娅”一邊把自己的臉貼到她的臉上。

尤利娅覺得這個小孩笨笨的，不會叫她的名字就算了，還像小狗一樣，喜歡舔她。她的臉上現在都是他的口水。

“讓……讓開。”尤利娅用力地推了推身上的小巴蒂，她的臉都憋紅了。

閃閃想分開兩人，又怕惹小巴蒂哭。它隻能不斷地說:“克勞奇少爺不能這樣對尤利娅·卡特小姐的。”

“唔……”

小巴蒂皺起了一張委屈巴巴的臉，然後用才長的乳牙咬了尤利娅一口。

尤利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住了。等小巴蒂又一次湊過來咬她的時候，才回過神來。感覺到臉上的刺痛，尤利娅吸了吸鼻子，眼淚要掉不掉的。

閃閃大驚失色，連忙去找克勞奇夫婦。等卡特夫婦和克勞奇夫婦趕到房間裡時，尤利娅的臉上已經被小巴蒂咬了好幾個牙印，甚至，她的手臂上也有。

“哇——”看到爸爸和媽媽，尤利娅終于忍不住大哭起來。

偏偏那個罪魁禍首還回味似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臉無辜地望着衆人。

“巴蒂——”克勞奇夫人簡直要昏過去了，“你在做什麼？”

老巴蒂·克勞奇的臉黑了，他小聲地對達倫·卡特道歉，希望他不要介意，這隻是小孩子之間的胡鬧。

黛爾·卡特趕緊把尤利娅抱了起來，心疼地摸了摸她身上的痕迹。

“媽媽，巴蒂壞……”尤利娅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咬痕對黛爾·卡特告狀，她委屈極了，“回去……”

話剛落音，小巴蒂就大哭了起來。他指着黛爾·卡特懷裡的尤利娅，抽抽搭搭地對克勞奇夫人說道:“要……媽媽，要——”

克勞奇夫人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老巴蒂·克勞奇把小巴蒂·克勞奇從床上直接一把薅起，遞到了她的手裡。

“管好他！他怎麼能做出這麼失禮的事！”

小巴蒂·克勞奇被他吓了一跳，縮到了克勞奇夫人的懷裡。見此，達倫·卡特和黛爾·卡特也說不出什麼苛責的話。

“巴蒂才一歲，他還是一個孩子。可能他是喜歡尤利娅，想和她一起玩。”克勞奇夫人小聲地辯解，她懷裡的小巴蒂眼裡含着淚水，充滿了害怕。

尤利娅遲疑了一會，才小聲地說:“尤利娅已經沒事了。”

卡特夫婦雖然心疼女兒，但是，既然尤利娅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打算再說些什麼。

隻是，接下來，卡特夫婦再沒有什麼心思參加這裡的晚宴，他們打算回去了。

在離開前，尤利娅從黛爾·卡特的懷裡擡頭，發現縮在克勞奇夫人懷裡的小巴蒂還在悶悶不樂。

雖然這個弟弟喜歡咬她，但是，她不想計較這麼多。

“巴蒂……”尤利娅對淡黃色頭發的小男孩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我叫尤利娅。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說錯了。”

“媽媽告訴我，那個時候的我非常開心。隻是，我無論如何都記不起那天的心情了……”

廢棄的教室裡，小巴蒂·克勞奇緩緩地說着。

他低頭看向尤利娅·卡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面的那些咬痕都已經消失不見，應該是她在參加舞會前，用藥水抹掉了。

“不過，我能想象得到。所以……利娅——”長大後的小巴蒂，第一次叫了他小時候口齒不清時對尤利娅的稱呼。

“别抛下我，别留我一個人。好不好?”

尤利娅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咬緊下唇，閉上了雙眼。

發現尤利娅心裡開始松動，小巴蒂湊過去，然後溫柔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