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大賽後,立海大部長更替的消息也藏不住了。比起前段時間換部長事件鬧得轟轟烈烈的的冰帝,立海大的正選更替消息在迹部他們的刻意隐瞞下,給縣大賽衆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開始還有人唱衰立海大要走下坡路了,竟然讓一年生當部長,還暗暗想着自己今年能不能把他們拉下馬。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這些不過是被立海大碾壓前最後的幻想罷了。
立海的二三年生除了一個固定單打二,一個随機安排在雙打位,其他全是一年生。至于他們的一年生部長,坐鎮單打一,整個縣大賽都沒有出過場,每次就披着外套在教練椅上曬太陽,一個多小時後怎麼來的就怎麼走,臉上蔑視一切的笑容(據被立海大打敗的學校正選形容)氣的人牙癢癢。
縣大賽後不久,關東大賽的抽簽儀式也緊接着舉行了,今年輪到的舉辦學校是青春學園。
立海大上一屆的部長畢業以後,對于抽簽事務有經驗的隻剩下伊藤這個去年的準部長,而且還是在自家大禮堂抽的。這次幸村要帶着仁王去東京抽簽,硬是讓伊藤在後面叨叨了半小時注意事項才脫身前往東京。
饒是緊趕慢趕,二人到達青學的禮堂門口時離大會開始也隻剩下五分鐘了。
幸村理了下衣服,一手拍上仁王駝着的背,把彎曲的狐狸幹拍直,也不知道這人明明這麼讨厭太陽讨厭出汗怎麼還能體育練得那麼好。
要是仁王知道幸村心裡嘀咕着什麼,他肯定要說一句所以他一開始是練的遊泳啊。
二人踩着點走進青學禮堂,全然不顧其他學校“立海大真是嚣張啊”的眼神,徑直走到第一排落座。
與立海大隔着一條過道的是冰帝。
“啊嗯,幸村,本大爺可是很期待與你交手的。”迹部的話語裡有那麼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上次練習賽被幸村“放鴿子”,最後隻能跟真田決一死戰的事他還記着,就等着關東大賽一塊兒還回去。
幸村還沒來得及說話,身旁的仁王就探出頭來,“puri,就算迹部你打赢了幸村,冰帝也是無法勝過立海大的。”原本笑眯眯,被搶了話也不惱的幸村回過頭來,就盯着仁王什麼話也不說,但仁王卻從幸村的眼神裡看出來他在說“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白毛狐狸被盯得毛都炸起來了,立馬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是無法打赢幸村的。”聽到這話,幸村才把頭移開。
迹部當然知道仁王這不是在說大話,他和真田也隻能打個五五開,要對上可以說是碾壓真田的幸村,勝算低得可憐;再者,冰帝戰力過于平均,除了他,基本就沒有頂尖戰力了,二把手忍足又是個愛摸魚的,再反觀立海大,沒了一個幸村,還有真田、仁王、柳......想到這裡,迹部黑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忍足一眼。
莫名奇妙就承受了迹部的怒火,忍足隻好推了推根本沒有鏡片的圓框眼鏡。他已經習慣了,迹部每天内心戲都非常活躍,經常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瞪他一下,一開始他還覺得迹部對他不滿,想讓手下把他扔去家裡的私人海洋館裡喂鲨魚,害得他每天在網球部都如履薄冰。後來他自我檢讨了一番,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多缺點,那麼這隻能是迹部對他的贊美了。忍足·看了太多言情小說·侑士如是想到。
作為上一屆的冠亞軍,冰帝和立海大自然不用抽簽,兩個學校作為種子選手分别安排在兩個半區,決賽之前都不會碰上,來抽簽大會也隻是為了記錄下各校抽簽結果。
迹部和仁王兩人拌完嘴,抽簽大會也正式開始了。
仁王惦記着的青學被分到了冰帝的那個半區,立海大這個半區的全是些小魚小蝦,去年在關東大賽上沒有什麼亮眼的表現,今年的正選構成也沒有大變動,不出意外,立海大在遇到冰帝之前都會很輕松。
事實也确實如此,也許是在冰帝練習賽後也沒有被取消的海灘特訓到現在終于初顯成效,立海大一路到半決賽都是3-0橫掃,到後期幸村甚至嫌坐單打一的冷闆凳太無聊,開始全員抽簽上場,不過他也沒多少次抽到能上場的号次就是了。
鑒于幸村出場的次數實在太少,鮮有的幾次上場碰上的對手太弱,一局打下來出的汗還沒有平時熱身出的汗多,久久約不到立海大專訪的《網球月刊》甚至直接就給幸村封了個“神之子”的稱号,連帶着一年級的幾個都有了外号,真田--皇帝,柳--參謀,最愛在球場上把人耍的團團轉還愛嘲諷幾句的仁王則被封了個“球場上的欺詐師”的稱号。
看着這期最新的《網球月刊》,立海大衆人面色各異,仁王對此隻是不鹹不淡地評價了句“我欺詐的範圍又不是隻限于網球場上,太小看我了。”還煞有介事地搖搖頭,明明他在泳池裡也能騙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