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一頓一頓地轉向後面,剛剛眼花看到的金發男人就站在他的背後!!
“部……部長!”中氣十足的聲音讓平等院都忍不住掏了下耳朵。
“這麼大聲幹嘛?老子沒耳聾。”
看到平等院(一臉胡茬版)就那麼水靈靈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香取直接吓懵了,老大沒有說過自己要來看比賽啊——
吓懵了的香取,表面上還在回應着平等院,内心已經變成了《呐喊》的形狀。
平等院的話在香取耳中繞了一圈,又原路返回,香取反應過來時,隻來得及回答一個“是——”
對牛彈琴的平等院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滿意地離開了牧之藤的隊伍。
一回到觀衆席,種島就湊了上來。
平等院面不改色地推開種島的腦袋,“舞子坂又沒有進入決賽,你來湊什麼熱鬧。”
“鳳凰——這樣說就不可愛啦,我來看我親愛的徒弟不行嗎?”
種島其實有些擔心平等院。世界賽上,輸給法國隊的日本徹底失去了出線名額,高年級學長明裡暗裡都在指責平等院在賽前讓自己受傷,而平等院似乎也把這個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脾氣越來越暴躁。
這次跟着請假來看全國決賽,是為了看自己的好徒弟拿下冠軍,也是為了防止平等院看到牧之藤輸了後當場發瘋。
别說為什麼他那麼早就肯定立海大會赢,這是人都知道牧之藤今年沒什麼特别好的苗子,偏偏平等院還畢業了,牧之藤能打到現在全靠平時訓練刻苦。
但是網球,尤其是到金字塔尖的這部分,還是很吃天賦的啊。
簽到完的兩個隊伍,在進行了一套不太繁雜的過場儀式後,正式開始比賽。
雙打二,立海大派出柳蓮二和羽田悠真。毛利最近陷入了瓶頸期,幸村确認過毛利的狀态後拍闆同意了他的替補請求,他的位置由羽田頂上。
他們的對手是牧之藤的三年級固定雙打組合,去年在全國大賽上也有露面,實力強勁,沒想到今年還練出了同調。
柳微微皺眉,這是他沒有收集到的資料。顯然,牧之藤前面的對手并不足以逼出這對組合的全部實力。
同調後的牧之藤雙打組合,實力明顯提高了一個檔次。柳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這種情況下讓羽田前輩頂在前面一對二,自己在後面收集資料的方式顯然不科學,他和羽田前輩默契不足,面對同調前的組合也隻有70.33%的概率能獲勝,現在看來,他們獲勝的幾率在進一步下降。
有什麼辦法能夠突破此時的困境嗎?回到休息區,柳擦了擦額頭的汗,平緩了下呼吸,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順便把身上剩餘的負重解下。
咚——
負重落在地上的聲音震驚了除立海大以外圍着網球場包了三層的觀賽者,他們的對手更是被他這個操作弄得眉毛抽搐起來。
解掉腳部和腰部負重的柳在速度上提升了許多,但仍不足以壓制牧之藤的組合。
到底要怎麼做——
對手的數據飛速地被傳送到他的腦子裡,實時輸出,取代原本計算機計算的工作嗎?
不行,他沒辦法一擊即中,被打回來的球超出了他可預算的範圍,大腦已經隐隐作痛了。
“比數4-3,牧之藤領先。”
放棄數據,純粹靠見招拆招打球嗎?
不行,他的身體素質比不過同樣在高強度訓練下捶打了三年的對手,這樣的想法無異于慢性自殺。
“比數5-3,牧之藤領先。”
可惡——
他睜開眼睛,把被汗水浸濕的劉海用手梳到頂上,把手往四周甩了甩。
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麼,頓住了好一會兒,再次行動起來的時候,眼睛已然充滿了堅定。
之後,立海大追回兩分,可惜前期消耗太大,最終以牧之藤7-5的獲勝結束比賽。
“puri~恭喜哦,參謀。”柳回到休息區,聽到仁王這麼對他說。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