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訓練!”看到場内一團糟,真田黑着臉朝衆人喊道。
剛才唯二在場的正選丸井和胡狼也在幸村的眼神示意下自罰20圈。
聽到場外人的怒吼,切原一轉頭就看到了氣勢格外不同的四人,是藍頭發的好心學姐!還有……那個白毛騙子!!
一個不留意,心裡話被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一時間,球場内外都安靜了。
“學姐?”幸村挑起眉,嘴角下壓了兩分。
任誰都看出來他背後的黑百合了,屏住呼吸,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了他的黴頭。就連被罵‘騙子’的仁王也罕見地制住了嘴。
倒是切原這個實心眼的孩子,看到四人熟悉的站位後愣了一下,立馬翻起了書包,找到了上個月的《網球月刊》,封面赫然是立海大那張高糊奪冠照。
仁王往那個隻能說是廢墟的書包内部瞥了一眼,就這樣那本網球月刊還是九成新,看得出這海帶頭确實很珍視那雜志了。
切原擡頭低頭擡頭低頭來回确認,總算把四個人跟照片一一對上了。
一瞬間,他又切換成了惡役臉,舌頭舔了一圈唇部,發出了刻意壓低裝作邪惡的聲音,“讓我來擊潰你們!”
他指着仁王,這個害他走到學生會辦公室的騙子,“就讓本大爺第一個先擊潰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
仁王看了眼幸村,得到他示意後,才掏出了自己的拍子,一把摁住海帶頭,把人掄到了球場上。
一上場,仁王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對面的海帶頭眼睛跟得了紅眼病一樣,眼白充血,換件衣服抓出去都能無痛cos喪屍了。
他不露痕迹地跟場外幾人對視了一眼,讓他們留意一下這個問題。看到柳點了點頭,才把注意力放回球場。
切原的挑戰賽是七球制,仁王把發球權先給了切原。
發覺仁王好像有點不專心,感覺自己被輕看的切原拿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指節發球’,“我要染紅你!!”
說罷,他用五指用力掐着網球,施加不規則旋轉,上拋,擊出。
看似落點不可控,馬上就要往仁王的左腳上砸的球被仁王一個後撤步躲開,在切原滿臉不可置信中輕飄飄就把球擊了回去。
球落在切原身後,他的紅眼狀态都被打斷了一瞬,”怎…怎麼會…“
一向靠着‘指節發球’,在神奈川各個小學橫着走的切原赤也第一次遇到了滑鐵盧,僅僅冷靜了五秒,用他那拳頭大的,隻夠用來打網球和打遊戲的腦仁思考了一下,無果後就徹底放棄了思考,選擇用直覺對抗仁王愈加猛烈的攻勢。
别說,靠着直覺行動的海水生物差點真從仁王的手裡拿下了一分,要不是仁王被幸村盯着,臨‘死’前爆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速度,他就真的翻車了。
最後,兩人的比賽,仁王以7-0獲得了勝利。
一般來說,在受到挫折後,多數人都或多或少會有一段‘低落’的情緒。
但是切原赤也不一樣,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剛才的失敗,依然叫嚣着要打敗前輩。
先是柳…然後是真田,最後幸村上場,送給了切原一場華麗的比賽,之前在正式比賽中難得一見的招式被他像不用CD一樣(雖然确實不用,但在外面還是得裝裝樣子,不要讓對手太難堪)往切原臉上糊,硬是把他的“紅眼病”治好了,暗戳戳地報了被喊作‘學姐’的仇。
四個人,無一例外,都是以7-0結束比賽的。
最後的最後,好不容易從‘滅五感’中逃離的切原紅着眼眶,抓起書包就跑了。
仁王拉住想要追上去的丸井,讓他先把自己的訓練完成。
跟着走了幾圈考察新生,仁王有點失望,這一屆除了切原,是真的沒有什麼強壯的苗子了,起碼跟他們這一屆沒法比。雖然都是奔着全國冠軍來的,但是他覺得有潛力、有培養價值的,基本都是初學者。
好吧,他歎了口氣,其實他自己的球齡也不算太長,所以他有信心,起碼在國三,這群人能拿得出手。
初步了解完新生的水平,作為部長的幸村也要說明規矩了,依舊是延續傳統的‘一周時間吃不消就滾蛋’,以及“一周後成功留下的新部員擁有參加新生選拔賽的資格”,幸村合上專門被柳塞過來說是顯得更嚴謹的部規,看着底下的一年生說到。
“是——”
一周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