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請務必看作話,拜托了,[雙手合十])
“是格林巴利綜合征。”
聽到這個消息的不隻是醫生辦公室裡的幸村,還有看到幸村接電話時臉色不對勁跟過來的仁王。
這幾天他精神一直緊繃着,罕見地産生了患得患失的感覺。晚上也睡不着,黑眼圈都冒了出來,平時最愛吃的烤肉也提不起一點胃口,原本已經快到極限的訓練量都被他翻倍又翻倍,訓到癱在地上才罷休,就連真田都隐晦地問他是不是這幾天壓力太大了,讓他放一天假放松放松。
放松?他怎麼放松得來。
這幾天他一下課就跑去C組窗外盯着幸村,一開始C組的同學還很驚恐,後來都已經被盯到麻木,能自如地跟他打招呼了。
也幸虧他一直盯着,才能看到幸村某一個課間接到電話時的臉色不對勁,立馬找柳生‘操作’了一張假條追着幸村出去。
果然……
“不過很幸運,你發現的比較早,情況不嚴重,很多病征還沒爆發出來......”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聽了,隻是坐到了辦公室對面的椅子上,發着呆。
自從小時候知道幸村可能會在13歲時患上格林巴利綜合征之後,他就詳細地了解過一次這個病。
雖然也有保守一點的藥物治療,但是這種隻能減輕病征,并不能達到根治,還會間歇性地出現手腳麻痹等症狀,這也代表着徹底與職業運動員的路途分道揚镳了,對于從小立志要打職網的幸村來說,這是他不可能選擇的方法。
那就隻剩下手術了。手術的成功率與其他手術對比起來雖說不上低,但是一旦失敗了,就是命喪手術台的結局,且伴随着病勢的發展,手術成功率呈階梯式下降,甚至夢境裡幸村的手術成功率隻有30%,這簡直就是一場瘋狂的豪賭。
夢境裡,幸村還是選擇了手術。
無他,“網球就是我自己。”,這是仁王在那場蒙太奇般的夢境中唯一記住的話。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幸村看着報告單,有點魂不守舍,剛想去洗手間洗把臉,一擡眼,就看到了坐在正對面的仁王。
“雅治?”他扯出一點笑。
“Piyo,不想笑就别笑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看。”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又在長椅上冷靜了一段時間,仁王也想通了,他不是奧特曼,也沒有讓幸村一夜康複的能力,能做的,隻有勸說幸村早點接受治療,以及,盯着他完成足夠時長的術後複健。至于手術失敗?幸村從小運氣就好,且不說夢境裡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他都能挺過來,這次早發現,成功率更高,沒理由幸運之神不站在他這邊。
“雅治……”幸村的嘴角放平,終究隻是個13歲的少年,甚至還是網球部裡年齡最小的正選,這樣的打擊對于他來說還是太突然了,他茫然地看着仁王,“我該怎麼辦?”他毫不意外仁王知道了一切。
剛剛在辦公室聽到自己患上了格林巴利綜合征後,他就對仁王最近的所有異常舉動都恍然大悟了,所以産生害怕的情緒也很容易理解。至于仁王是怎麼知道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小秘密,幸村覺得自己應該包容自己的部員,這點不是大問題。
“先打給你爸媽吧。”就算要勸幸村手術,最終能決定的還是他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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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同一時間的U17訓練營。
平等院在中國的遊曆結束後,回到日本,他第一時間就把推薦的事情報了上去,還重點說明了幸村精市已經出現異次元的雛形了。
此時,立海大所有正選的資料都被攤開在了桌面上,包括新鮮出爐的幸村的體檢報告單。
“嘶,格林巴利綜合征,這個就有點麻煩了。”齋藤至看着幸村的報告單,不由得感到棘手。
作為U17訓練營的精神教練,專攻心理學的他當然也學習過神經類疾病,自然知道這個“運動員的不治之症”,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會覺得這個病出現在一個天賦異禀的少年身上有多麼令人惋惜。
“唔...不管怎樣,起碼整支隊伍的水準确實是國中最高水平了,聯系一下學校那邊周末去做個測試吧。”最後,黑部由紀夫拍闆定下。
趁着現在幸村病症還沒爆發,評估一下他的潛力,才能決定這個投資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