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至下一個頁面，卻在看清标題時僵住——

《本月封面女郎，花花公于布粵西·韋恩的又一绯聞》。

标題下的圖片有些模糊，大抵是狗仔拍的。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車門邊，他的身旁，一位身材曲線堪稱超模的女人身着白色長裙，一邊的長發繞至耳後.露出漂亮臉蛋。兩人面對面交談着，和托馬斯容貌相似的男人，眼角含矢，模糊的像毒更是柔和了這個場景，使畫面賞心悅目。

“布魯斯……”托馬斯無意識地念出這個名字，他很快就将一切聯系了起來。另一個世界的韋恩夫婦和托子斯死于非命，布魯斯活了下來，成為了黑暗裡的蝙蝠俠。“哈……”他發出了一聲冷笑，如同這雨夜般冰涼。

雨停了，鞋踩進水泊裡濺起水花，無辜受襲的格雷森在厚地站了兩秒，眼一閉，心一橫，拽住提姆往旁邊走。少年不是很能理解提姆從往水坑裡走，所有人避之不及的路，他卻當不存在般徑直走過去。格雷森不是沒提醒過，提姆也點頭，然而繞了幾次便恢複原樣。“為什麼往水裡走?”

“不是往水裡走，是懶得繞。”

“你還是别走了，再走下去，走到哥潭灣，我估計你也不想繞路，直接渡河。”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少生氣，你看，說糊話了吧。”

“……”

格雷森和提姆第n次争辯，第n次失敗。

提姆憋住笑，順勢在路邊一家精品店前的長椅坐下。格雷森也坐下。這裡臨近市中心，是最繁榮的商業區，但彩燈之下沒有多少路人，零星的幾位也行色匆匆，提姆還在感慨哥譚市的奇特，格雷森卻突然遞來一包煙說：“給你”。

得虧是坐在椅子上，倘若是站着，玩家可以表演一個平地摔。

“哪來的?”提姆看看小格雷森，又看看那包煙，既意外又感覺不該對此大驚小怪，這個世界畢竟充滿病态。

“随手拿的。”格雷森的語氣平靜，仿佛那不是包煙，而是盒糖， “你不要嗎?我有打火機。”說着，拿出打火機。

提姆哽住，盯着小格雷森一動不動，勉強問出一句：“你會抽?”

格雷森挑眉道：“戒了。”意思是會，但現在沒抽。少年腦袋一歪，不解地問：“很驚訝嗎?你難道不是這個年齡碰的煙?”

提姆沒吱聲，他知道格雷森指的是原身，或者在試探自己，可他沒法答，隻能伸手接過煙和打火機。少年人自有少年人的叛逆，不讓做的事定會大着膽子去幹，好友訓他一身反身，他回對方一句死不悔改。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回怼。提姆不喜歡抽煙，主要是第一次嘗試的時候.沒人教，把自己嗆了個半死也就算了，還被批，沒什麼好印象。再後來就算學會了，也不常抽，絕大多數是為了社會，抽的還是不含尼古丁的。

提姆将自己的出格行為歸于青春時期的沖動，好友卻認為不是，他堅持提姆是個不撞南垮不回頭的性子，清楚風險和損失，但絕不因此改變自我觀念。責備他盲目、傲慢是不對的，他隻是清楚自己的目标，相信自己的能力。

好友逮到他以後問了為什麼，他是這樣回答的：“隻不過是聽說有人把D品僞裝成香煙，想知道香煙是什麼味道，避免被騙。”“但……D煙和香煙的氣味是一樣的。”

“唔，原來如此。等等，你怎麼知道的?”

“Da麻。”

“…你最好告訴我，你已經戒了。”

“早戒了。”

“煙也是。”

“我會努力的……”

所以說到底，提姆的目的不過是讓身邊的人戒煙，效果比單純的提醒好得多。

提姆把煙揣進口袋裡，再揉捧少年的頭說：“繳了。”

格雷森覺得這一刻的德雷克與惡魔無異。

一輛紅色跑駛來，停至他們面前。托馬斯按下車窗，便見格雷森一臉無語，剛想問發生了什麼，隻見德雷克站起身問：“你這輛車裡有備胎嗎?”

被這麼一打斷，托馬斯忘記要問什麼了，他思索片刻說：“沒，上次輪胎被人撬了，怎麼了嗎?”

提姆頭疼，幹巴巴地說：“我隻是認為你的備胎有點少。”

托馬斯懷疑自己在被調侃，但沒證據。

??

主世界 Tim視角：

“……近日，多位知名企業家遭到激近分子槍殺。韋恩集團的CEO， Drake先生是受害者之一，幸運的是，他并沒有喪命，隻是肩部中彈。 Drake向記者坦言，這次謀殺事件讓他患上了神經衰弱，在槍手來抓捕前，他不會再出現在公衆場合。Bruce先生則表示，養子所受到的傷害讓他非常心痛，希望槍手盡快醒悟.勿要傷害無辜家庭……”

Dick“啪”地一聲把新聞關了， Damian抱臂坐在床邊，語調古怪地說：“神經衰弱?”

“顯然，這不過是 Timmy不想工作的借口。” Dick沖床上啃蘋果的Tim笑了一下，在聽到消息時，他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哥譚，雖然 Tim已經解釋過，不是hedhood，不是刺客聯盟，不是打擊名單上的任何一個人。隻不過一場普通的意外。

Tim回笑，随後繼續低頭啃蘋果。槍手開槍時，身為義警的敏銳讓他躲過了緻命傷害，但畢竟是事出突然于彈依然打中左肩，離心髒不遠的位置。

“他們怎麼說的?曼尼森宣言?現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哥譚盛産瘋子了！”Stefani很生氣， “他們甚至還稱呼那家夥為羅賓漢?蝙蝠俠不會這樣，羅賓也不這樣！但是再有效仿者，攪局者就要殺人了！”

聽着前女友憤怒的關心， Tim的心暖洋洋的，他安慰道：“Bruce和 Gordon局長已經在查了，不用擔心，保持冷靜，安心完成你的任務。 Dick會照顧我……”察覺到床邊小男孩的目光，他又補充道：“還有Damina.”

“TT.”小男孩移開目光，嘴硬地說：“我才不會照顧你。”

一個月前，一位保險公司總經理遭遇槍殺，兇手是哥譚人，身患重症，從而對USA高昂費用的醫療制度産生質疑。由于健康醫療的保險公司經常性拒絕賠付醫療費用，從而被這位名為曼尼森的哥譚人盯上，實施了一場“報複”。曼尼森被逮捕後，其日記上的文字經網絡媒體分享，受到大量支持，被稱為《曼尼森宣言》，從而引發多起效仿案。

而在混亂的哥潭市，絕不會錯過這場熱鬧，所以可憐的 Tim成為了其中一位受害者。

“可能是因為瑪莎基金會的申請。”Tim猜測。畢竟韋恩集團沒有任何保險産業，如果有的話，依照哥譚市的特性.韋恩早破産了，勉強能勾挂的就隻有慈善機構了。

“别想那麼多。” Dick說, “先好好休息吧。”

“嗯……” Tim沉思片刻，回憶起Stefani的話，開口問：“Dick，假如真有一個世界裡，蝙蝠俠殺人，羅賓也殺人，那麼哥譚會怎樣?”

“我猜……會很糟糕。”

“我也這樣認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