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流言?”
“說您,說您,”齊問頂着慕容景曆疑惑的視線,悄悄後退一步,擺出逃跑的姿勢,直接一口氣大聲說完:
“說您成婚第二天就非要納妾,太子妃娘娘不許,您還動手打了太子妃娘娘!”
話語剛落,齊問就已經跑到了五米開外。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慕容景曆表情略顯煩躁,“我看這些人都是閑的了,誰要再胡說八道,就都抓起來關到牢裡。”
“是!”齊問隔着五米的距離,擲地有聲的回答道。
京城裡的這些個書呆子,都是一群碎嘴子,一個個連槍都提不起來的弱雞,背後造謠倒是一把好手。
再說了,他什麼時候非要納妾了,又什麼時候動手打太子妃……
等等!
慕容景曆猛地想起,他昨天氣急,确實動手捏了一下白聆祤的脖子,可這事别人是怎麼知道的?
“齊問,”慕容景曆看了一眼五米開外的齊問,眉心狠狠跳了跳,怒道:“你再不過來,我就讓你再那裡站上三天三夜。”
“殿下,”齊問一聽這話,立馬屁颠屁颠的回來了,“殿下有何吩咐?”
“我府上的事,别人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是因為太子妃娘娘,昨天請了大夫來府上。”齊問小聲開口。
“請大夫?她病了?”慕容景曆一聽說白聆祤請了大夫,頓時也顧不得追查什麼謠言了,快步往梧桐苑的方向走去。
秋水正拿着藥膏替白聆祤塗抹,慕容景曆推開門看到的就是白聆祤白皙的頸間多出來的那片刺眼的青紫。
慕容景曆有些愣住了,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他昨日下手有那麼重嗎?怎麼會看起來如此嚴重?
“這,這怎麼傷成這樣?”慕容景曆來到她身邊,伸出的手都在無意識的顫抖,想要觸碰白聆祤頸上的傷,卻又害怕的縮了回來。
“這傷是如何來的,殿下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白聆祤語氣冷漠的開口,聽起來像是在責怪慕容景曆一般。
慕容景曆不僅沒有因為她的話生氣,反而莫名又一絲高興,會對他生氣,總比整日裡挂着一副虛僞的假面要好。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更不該對你動手,都是我的錯。”慕容景曆蹲下身子,牽起白聆祤搭在膝上的手,語氣誠懇的道歉。
白聆祤想抽回自己的手,慕容景曆卻握的更緊了,仰頭可憐兮兮的看着她,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太子身份。
他根本不必如此卑微,别說隻是輕輕掐了她一眼,就算真的對她動手了,又能如何呢。
“殿下是太子,做什麼都是對的,何須跟我道歉。”白聆祤扭頭移開視線,不鹹不淡的開口。
“不不不,我錯了就是錯了,要不你打我吧,隻要你能消氣,聆兒,好聆兒,我保證再也不會了。”慕容景曆抓住白聆祤的手往自己臉上貼。
白聆祤眼神有些無奈的看着他,似乎沒想到他竟會是這樣一個死皮賴臉之人,幾次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都失敗了。
秋水看了慕容景曆一眼,替白聆祤塗好藥後,悄悄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和傳聞中完全不一樣呢,而且他真的很喜歡小姐,尋常男子都做不到像他這樣呢,夫人這下可以放心了。
白聆祤試了幾次都抽不會手,也就任由他去了,無奈道:“殿下這個樣子,若是讓旁人看到了,是會被人嗤笑的。”
“我是太子殿下,我看他們誰敢笑。”慕容景曆傲嬌的開口,若是做太子連這點特權都沒有,他還當個屁的太子。
“殿下不要任性。”白聆祤簡直像在哄一個不懂事的熊孩子。
“你原諒我我就不任性了。”
白聆祤被他纏的無可奈何,隻能原諒他,她本也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隻是想借此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線在哪裡。
但似乎,沒有試探出來,慕容景曆好似對她完全沒有底線。
聽到白聆祤說原諒他了,慕容景曆麻溜的從地上站起來,手還不忘繼續拉着白聆祤的手,心疼的看着她脖頸上的傷痕。
“扶桑公子不是在府上,怎麼不讓他來看看?”
“殿下不是不喜歡我與扶桑公子接觸?連送個藥你都要發不高興。”白聆祤掀起眼皮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