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袁朗是被韓連長帶着整個獵狐給趕豬一樣攆走的。
與悲慘的袁朗形成對比的是,陳時初是被所有獵狐士兵依依不舍的關切着送走的,尤其是文排長,更是像極了自家孩子初次一個人出遠門時放心不下、細細叮囑的老父親。
陳時初這一次沒有哭,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背後永遠都有他的戰友們和連長的身影,他們一直都在看着他、支持着他,也正是因為這樣,無論走到哪裡,他都不會再害怕,所以他是笑着和他的戰友們告别的。
袁朗他們倆人又再次坐上了去老A的飛機。
飛機上,袁朗很是郁悶的拍了拍身上的土,邊拍邊很不滿的吐槽道:“這個老韓,還真是過分了,好歹我也是客人嘛,怎麼可以這樣對客人呢?”
對面的陳時初使勁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袁朗斜眼掃了過去:“想笑就笑,憋啥呀?我有說不讓你笑了嗎?”
陳時初再也忍不住的笑開了:“哈哈哈,對不起教官,我真的忍不住~”
袁朗也笑了:“沒關系,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讓老韓他自個兒生悶氣去吧。”
陳時初瞬間閉起了嘴,畢竟一個是他連長,一個是他教官,他不想摻和進這兩位之間的恩怨。
袁朗似是突然注意到陳時初對自己的稱呼還是教官,于是秉持着和自己手下的隊員要打好關系的理念,袁朗出聲糾正了:“小孩,你現在也是老A了,被分到三中隊,隊長嘛正是我,所以你可以換個稱呼叫我了,比如說,叫個隊長來聽聽?”
陳時初呆愣了一下,随即反應了過來,表情嚴肅,滿臉認真的看着袁朗,很是鄭重的叫出了這一聲:“隊長。”
袁朗看着小孩那一臉的認真,目光裡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些柔軟,他微笑着回應:“嗯。”
叫了這一聲隊長,陳時初就是他的人了,誰也搶不走了。
至此,陳時初算是徹底加入了老A。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飛機終于在A大隊機場降落。
陳時初晃了晃由于長時間坐飛機而不甚清醒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些過後,便拎着自己的東西跟在自家隊長身後下了飛機。
剛一下飛機,陳時初便看到了正倚着車等人的齊桓和吳哲。很顯然,兩人是來接他們的。
吳哲率先眼尖的看到了自家那無良爛人隊長身後的陳時初,那是激動壞了呀,連忙化身風一樣的男子沖上前去和他來了個緊實的擁抱。
陳時初看見吳哲朝自己沖過來時也是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騰出手後實實在在的接下了這個擁抱。
袁朗知道吳哲一直都在挂念着陳時初,所以沒有打擾兩人的擁抱時刻,隻是提前坐上了車。
另一旁的齊桓似乎很是受不了這黏黏糊糊的場景,輕聲吐槽了一句:“真讓人受不了。”卻還是很貼心的幫忙拎起了東西放進後備箱裡。
陳時初脫離了吳哲的懷抱後,對着吳哲很是陽光的笑了笑,又可愛又溫暖,直笑得吳哲心都軟軟,頓時就一點也不想和陳時初分開,直接就是上手摟抱住了陳時初的腰,像小學生一樣的那種要貼貼。
在袁朗的“兩位大爺還要我請你們上車嗎?再不上來你們就跑回去吧”的催促下,兩人連忙坐上了車。
開玩笑,雖然距離基地并不是很遠,但是有車在眼前,誰會選擇放着有車不坐非得跑呢?再說了,集訓時天天都那麼跑誰還沒跑夠啊?
幾人就這樣一路暢行回到了老A基地。
回去後,袁朗借口有事率先離開,畢竟這人他已經給勸回來了,也該去向鐵頭複命去了。
袁朗一走,齊桓他們倆人徹底放開:齊桓很是心疼的搭着陳時初的肩膀把人左轉轉右看看,順便還伸手捏了捏陳時初的臉,很是心疼的說了一句:“還好沒被隊長坑的受些什麼傷,不過也還是受委屈了小時初。”
吳哲也伸手揉了揉小孩的頭,一切含義都蘊含在了其中。
陳時初隻是乖巧的任捏任揉。
齊桓這時告訴他:“孤狼這幾天就要走了,你回來了,就多陪陪他吧。”
陳時初頓時着急了,有些不解的問道:“走?他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