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大帥肯定會管好底下人的。”
“我早說大豐收沒問題了,隻不過被混進來幾個臭蟲,這是避免不了的事。”
縣官别提多憋屈,畢竟他想了好多的狠話還沒放呢。人家這麼配合,這下狠話都白想了。
不過眼下情形,對于他來講,再好不過。
大豐收退一步,甚至還将兇手主動奉上,那他既能交差,還能不得罪大豐收。簡直一舉兩得!
經過上一回在大豐收基地鬧的那一出,元香帶着乞丐逃跑以後,她算是和大豐收徹底掰了。
大豐收一直沒找她,眼下是她和林牧自那回後,第一次見面。
林牧看到她,眼底帶笑,打招呼:“原來香兒也在此地。”
元香沒想到他肚量挺大,沒有拆穿她的身份報複她不說,還笑眯眯的,就跟她和大豐收之間沒發生矛盾一樣。
人家客氣,元香當然要還禮:“林叔别來無恙。”
縣官沒料到兩人竟然認得。吃了好大一驚,回過神來,開始斷案。
長方臉四人被帶了出來,縣令驚堂木一拍問了四人經過,又問詢了兇手。
兩個兇手自知認下必定死罪,那是牟足了勁替自己開脫,好在縣官拿出兩人潛入死者家中的證據,又找來人證。
兩人見開脫不管用,又去求林牧,林牧冷着臉置之不理,兩人又沖着林牧破口大罵。
林日辰上前一人打了一嘴巴,兩人瞧着林日辰的目光,打了個冷戰,方消停。
“此事既已了結,那在下先告辭了。各位衙差大人的醫治費和補償,都由在下來。稍後會送到。”
林牧沖縣官大人一拱手,示意告退。
香妃娘娘的請求也達成了,大豐收也沒得罪,縣官高興,正要答應,聽到香妃開口:“慢着。”
縣官詫異轉頭看她:“娘娘,這是……”
縣官心裡有不祥的預感。不會吧?香妃總不至于在這時候刁難林牧。林牧作亂還好說,可人家好端端的,還送上兇手,跑來道歉。
就算陛下在此,也不會這般莽撞。他府衙内哪怕再多幾百個衙差,恐怕也鬥不過林牧的。
林牧可是大豐收基地重要人員,最重要的是大豐收基地就在附近。人一喊就到!
縣官急着賠笑臉:“娘娘,既然還了四位小兄弟清白,那此事也算了結了吧?”
元香:“沒了結。”
元香望着林牧:“他四人當時之所以毆打死者,是因死者放火燒了他們的家,燒死了他們的家人。如今确認四人無辜,那也就是死者的确放火,而為了讓四人不再找大豐收麻煩,大豐收才殺了死者嫁禍四人。他們四人是大豐收的人,死者也是大豐收的人,這倆犯人同樣是大豐收的人。他們總不可能為了私人恩怨自相殘殺,大豐收不用給個交代嗎?”
林牧瞧着元香,她坐在縣官下首,那氣勢卻比縣官還足。林牧俨然想起了不怒自威的元隆。每回跟着大帥見元隆,他都像極了一個随從。
林牧自嘲自己竟然害怕一個丫頭,他回神,道:“确實是在下管教無方,放心,在下回去定當将此事禀報大帥,必定将此次事件有關的人揪出來重罰。”
元香:“你的意思,所有事都是底下人幹的,你與大帥完全不知情?”
林牧歎氣:“底下人衆多,發生此事,确實我與大帥,包括大豐收其他人都脫不了幹系。回去,在下也會多加反省。”
元香沒再說話,隻目光冷肅和林牧對視,林牧率先移開目光,朝縣官在次行禮後,帶着人轉身離去。
回去的路上,衆人發現元香臉色奇臭,向來多話的她也誰也沒搭理。
回到家,乞丐給她打了熱水,熱帕子碰到她的臉上時,元香才回神。
“我自己來。”
元香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要給自己洗臉,當丫鬟,也沒他這麼殷勤。
元香接過,這人又來給她脫鞋子。元香趕緊把腳縮回來。
她當初在宮裡時都不習慣被三隻茶伺候,更别說眼下被他個乞丐。
乞丐被拒絕,肉眼可見的失望。
元香隻好和他說心裡話,轉移他注意:“知道我為啥不高興吧,哎。”她誇張的大歎口氣。
聽到她歎氣,屋外衆人紛紛探頭進來,元香招手,讓他們進來坐。
和一個說,和人人說也沒區别。
等大家圍着桌子坐穩了,元香才開口:“我不信林牧完全不知情。恐怕那火就是他縱容人放的。”
長方臉不敢置信問:“将軍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