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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放血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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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晚吟好像被那邊的情況絆住了,聲音透着焦躁。

“随你吧,我包裡有個本子,裡面有筆記,你自己看。我争取今天晚飯的時間回來。”

李桑寶答應,挂了電話,便轉向盧晚吟的随行背包,從中找出一個A7大小的活頁本。

盧晚吟本人看起來幹幹練練的,但那本子上的字可是真醜。

很費勁地辨認内容,李桑寶找到了銀花嬸原生家庭相關的聯系方式。

一個簡單的電話,從居委會那邊打聽到很多内容。

原來銀花嬸的父母已經不在了,那邊還剩一個弟弟,姓曹,叫曹澤然。

李桑寶反手就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手機是一個年輕女孩接的。

李桑寶謊稱自己是記者。

女孩答應着把手機轉給她的爸爸,也就是銀花嬸的弟弟曹澤然。

簡短自我介紹後,李桑寶開門見山:“叔叔,你好,我現在就在銀花嬸嬸這邊。我這邊看到銀花嬸嬸和她老公的關系有點沒有表面上那麼幸福,他們倆怪怪的。”

曹澤然打了個大哈欠,懶懶散散的才吐出幾個字:“關我什麼事兒。我還以為你是要采訪我們家鋪子的事,不是就别多談了。”

李桑寶一怔,原本就臨時産生的通話,因為準備不足,找不到詞。

對方卻不耐煩地又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叔叔,我知道你這麼多年和你姐姐沒有見面可能沒有感情,但是聽您也是個做生意的,也有孩子。積德累善絕對對您沒有壞處。”

曹澤然被打動,聲音平和了不少。

他直率地說:“記者小姐,我也隻是被動的。我跟我姐姐根本沒有見過幾次面,我父母生前不讓我們倆見面,我也沒辦法。我當然希望她幸福,她不幸福……”

“也愛莫能助,别看我現在開店了,生意好了,之前父母住ICU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扛。”

相較之前,曹澤然說話的聲音變得低沉黯然。

李桑寶被内容鎮住,一時之間拿不出應對方法。

對方那邊有人找曹澤然,他敷衍着挂斷了電話。

長長的嘟聲,響在耳畔。

李桑寶估摸着再打過去,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

她坐在桌前長長地歎氣,拿起手機搜索銀花嬸的名字,随手一試,卻搜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原來,銀花嬸的父母不要她了,她被拐賣之後,父母也找了半年,但花錢太多,實在找不到便放棄了。

三年後在警察的幫助下,銀花嬸得以找到,但父母已經生了兒子,加上家裡的經濟條件也不太好,銀花嬸在家呆了不到半年,便再次失蹤了。這一次失蹤,父母便不再找她了。網上的新聞隻寫到這裡,後面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

李桑寶唏噓感歎了幾聲,腦子裡空空的、木木的,反思自己今天早上的表現有點嘴欠。

生活這麼複雜,人性這麼複雜。

銀花嬸和她老公是愛還是不愛?幸福還是不幸福?

以前幸福還是現在幸福?偶爾幸福還是總是幸福?她一個外人能做什麼。

她連自己都沒弄清楚,又憑什麼幹預别人,仗着一顆好心就可以這樣橫加幹涉麼。

李桑寶用手掌連連拍自己的額頭,拍出了個紅印子,眼眶裡莫名淌出兩條淚。

她想起小可,如果小可在,他隻消陪着她,她的心情就能馬上好轉。

一想到這,臉上又紅又濕。

李桑寶掏出自己專門為這次工作新購入的筆記本,按照盧晚吟交代的寫下自己的體驗日記。

寫完日記,已耗時一個半小時。

她走出自己的房間,不見銀花嬸,隻看見大爺一個人坐在那裡聽收音機。

收訊不是很好,邊放着養生新聞,時不時還有吱吱喳喳的聲音。

李桑寶看着大爺,目光裡不再帶刺,隻淡淡微笑,說自己想去山上轉一轉。

大爺一愣後起身,認真為李桑寶指方向,挺着脖子叮囑她:“小心一點,山上空氣很好,很舒服,但是你要小心蛇什麼的,有時候有些人上面亂丢垃圾,你踩到玻璃渣之類的也不安全。”

李桑寶點頭道謝,隻身前往旁邊的野山。

野山上樹木茂盛,正是春天的時候,蔥蔥郁郁的一片,生機勃勃。

李桑寶踏着三月天的綠意越走越遠。

比起什麼香水,大自然的味道才是更好的療愈。

心裡明明什麼也沒想,周邊也沒有人,在這空曠的環境裡,她不知道被什麼觸動,眼眶再一次濕潤。

帶着一股不服氣和對自己的埋怨,她擡腿往山上的一個上坡跑去。

跑累了,她停下腳步,右腳一沉,一陣劇痛從腳底傳來。

李桑寶低頭一看,隻在電視劇裡看過的捕獸夾緊緊夾住了她的腳後跟。

她倒吸一口涼氣,心跳血壓瞬間飙升。

這個捕獸夾并不很大,上面鏽迹斑斑的也不是很新,可威懾力依然強大。

兩端尖銳的鋼齒深深陷入了李桑寶的皮肉裡,疼得直紮心,她叫不出話來,額頭上冒出冷汗。

環顧一周,人迹罕至,就算有力氣能喊出聲又能叫到誰。

全身的神經都被這痛苦牽扯,李桑寶虛弱無力,啪的一聲,癱坐在地上。

她咬緊牙關,用雙手緊握着捕獸夾的邊緣。

眼下,她腦子裡隻想着一件事,就是把這夾子拔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身體向□□斜,同時右腳用力向外蹬。嘗試并不成功,卻帶來更深的一陣撕裂般的痛。

再次嘗試,那捕獸夾的位置被挪動了,也松動了。

攢好全身的力氣,一鼓作氣奮力一搏,再次一拔,右腳成功掙脫。

虛脫一般,李桑寶往旁邊的樹樁上一跌,一根細細的樹枝,紮到她太陽穴上,生生的疼。

緩了口氣,李桑寶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用力在腳踝上繞圈紮緊,然後扶着旁邊的樹樁站起來。

自從看過尹範和秦清清的視頻之後,她一直精神不濟,表面上無論在做什麼,或者和什麼人談話,她心底卻總是蒙着一層厚厚的陰影。

導緻她看什麼也好,吃什麼也好,都帶着一層麻木的濾鏡,如影随行,揮之不去。

眼下,似乎神奇般擺脫了。

望向腳踝上被血染濕的咖啡色圍巾,李桑寶她想起中醫有一種放血的手法,可以緩解病情。

是不是身體流血,便能治好精神上的流血呢!

李桑寶無法打包票。

她總以為自己能好,卻又反複失敗。

生活複雜,人性複雜。

喜歡一個人然後再忘記一個人,同樣複雜。

李桑寶臉上勾起冷冷的笑,在銀花嬸的攙扶下,走進村裡的醫務室。

醫生詢問了簡單情況,手上快速動作為李桑寶處理傷口并包紮。

銀花嬸在旁問:“疼嗎,姑娘?”

李桑寶搖頭:“不疼。”

銀花嬸吃驚地看着腫得發紫的傷口,吃驚地問:“不疼嗎?”

李桑寶捂着胸口,摸着心髒。

“我不想讓這裡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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