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沒趣地走開了。

愛麗絲喜歡約翰的兔子，卻不喜歡肯恩的蛇。這讓肯恩在回孤兒院的一路上，都沒有給愛麗絲一個好臉色。

“愛麗絲和兔子機緣匪淺。”愛麗絲這樣跟肯恩說，“兔子會帶愛麗絲到仙境去，童話故事裡就是這麼寫的。”

“那可真遺憾，能帶你去仙境的兔子沒有找上你，找上了約翰。”想到約翰翹着屁股要去鑽兔子洞冒險，肯恩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别管兔子了，我有另外的東西要給你看。”說着他将雙臂都伸到愛麗絲面前，衣服下有東西在湧動。

“我害怕它，肯恩，我不想看你的蛇。”愛麗絲将頭轉了過去。

“不是我的蛇，是你的蛇。”肯恩攤開手掌，兩條蛇都從他衣袖裡面往外爬：“我隻向你扔了一根樹枝，是你将它變成了蛇，和我的蛇一模一樣。看，現在有兩條了。”

“說什麼鬼話，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吓自己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變的。”愛麗絲氣呼呼地說。

“證據就是，你變的那條蛇都不會說話。”

“真是個好證據呢，反正我也聽不懂是吧！”

肯恩輕輕撫摸着兩條蛇，無言以對。

人就算真的清白，也很難證明。

***

孩子們叽叽喳喳地回到孤兒院。

院子裡正綁着繩子，上面挂滿了床單和孩子們的衣服，一排排床單将小小的院子隔開。分割的長條空間，有一種莫名的神秘感。

肯恩和愛麗絲遊蕩着晾滿床單的院子，他們正悄悄地帶着肯恩的新寵物認識這個小小的孤兒院。

聽不懂一人一蛇對話的愛麗絲百般無聊的跟着，她将院牆下零星的草葉變成蜻蜓，蜻蜓在他們身邊飛來飛去，翅膀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一個白色的影子從他們腳下穿過，停在了他們不遠處的角落，它嗅着院牆邊緣難得留下來的一點草葉。

“小白兔！”愛麗絲欣喜的發出一聲驚呼。

她輕手輕腳的過去，想要按住它。但是兔子身手敏捷，它轉身竄到了肯恩身邊。

“幫我捉住他。” 愛麗絲喊道。

肯恩一腳踢了過去，不過沒踢到，這隻兔子可靈活了，“離它遠點，約翰會找我們麻煩的。”

愛麗絲癟着嘴失望極了。

一個人影從旁邊撲了過來，他大叫道：“肯恩！”

肯恩靈活地避開了。

男孩是約翰，他顯得怒氣沖沖的：“你踢我的兔子。”

“我沒有，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看見了，我蹲在地上找它呢。”

“你看錯了，它正好在我腳邊。”

“你撒謊，你故意去踢它的，我看見了！”

“我沒有，找你的兔子去吧！”

他們兩個大吵了起來，聲音引來了大人，兩個人都被拉到了大廳，周圍還圍了不少孩子。

哈金斯夫人兩個人都沒有理會，隻是讓他們閉嘴。她問道：“兔子呢？抓來我看看！”

孩子們歡快地一哄而散去院子抓兔子，它跑的快極了，好不容易才捉住它抱回來遞給哈金斯夫人，她接過來抱着兔子盤弄了一下：“看來它很好。”

約翰死死地盯着肯恩：“我打你一下，你也不見得就會受傷。”

“不要再吵了。”哈金斯夫人盯着他們兩個：“不要添麻煩，再吵我就懲罰你們兩個人。”

約翰和肯恩沒再說話，但都憎恨地盯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