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上次去衣帽間動亂了你的衣服,還偷看了你的速寫本。”
聞青生誤解了季向松的神情。
那晚,他終于知道季向松趁他蒙着眼又做了什麼。他明白了季向松和蘇徜的師兄弟關系。Gallary Frame的休息室可能曾經還是季向松的畫室。
“聞青生。我在問你複診的事。”
季向松沒繼續摸煙疤,抽回了手。
“季總,你能接受alpha信息素嗎?”
聞青生黯然笑了笑。
植入的晶體出問題了,已經在反噬腺體。
醫生說,三年後,腺體會完全損傷,更會影響到整體健康。建議盡快手術取出晶體。
聞青生捏着複診報告,并不意外。腺體發疼時,他就隐隐有預感了。
可他想和季向松有以後,他明明也開始期待。
老天又似乎在告訴他,你這輩子不會好了。
他甚至不擔心顔琬芝可能會趕走他。
隻要季向松不放手。
“我沒想到做了檢查,當天就能做手術。”
聞青生摟住季向松的腰,低頭将臉靠在季向松的肩窩。
手術很快,幾乎沒有痛感。他又是alpha了。
聞青生不想再戰戰兢兢地等三年了。如果現在能有答案,他就沒有牽挂地離開。
季向松皺眉,摸過聞青生後頸上那一塊白色的傷口敷料貼。
他在聞青生解開衣服時,就一直盯視。
“季總,要做嗎?我問過醫生,手術不影響,今晚就可以。你不喜歡alpha信息素,我試試吃藥。”聞青生央求道。
他拿回來那一袋藥,都是為了短效逆轉信息素的氣味。
“聞青生,我今天放你走了。但你從機場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一步。”
季向松捏住聞青生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
聞青生被吻得踉跄後退,季向松托着他的後腦勺,躺倒在沙發上。
呼吸被攫取,被馴熟的身體立即就起了反應。
“等等。”聞青生悶哼掙紮,擡手就推季向松的胸膛。
他還沒吃藥。那寡淡無趣的薄荷味信息素快要飄出來了。
“别亂動。”
季向松按住聞青生的肩膀,熾熱的堅硬抵了抵他的腰腹。
聞青生捂住臉,準備任由季向松折騰。
反正到時候嗅起來不如omega的甜味,季向松也會像謝呈明一樣停下吧。
“用手。”季向松拉下了聞青生的手。
雖然,數不清多少次摸過和吞過,聞青生卻覺得今晚格外燙。
季向松的目光也灼熱,聞青生閉起眼不敢看,胡亂地抓握。
是從來沒有過的溫度。
聞青生覺得掌中的感受越來越清晰。
季向松在他手裡成結了。
“聞青生,你明白了嗎?”季向松嗓音低沉道。
聞青生緩緩睜開眼,茫然地望着撐在上面的季向松。
他不敢相信,不敢明白。
“你喜歡我了?”季向松問。
“嗯,喜歡。你受不了alpha信息素就早點和我說清楚。”聞青生轉過臉,壓住咽喉裡的酸澀,小聲道。
“我也是。”
“……”聞青生瞬間一眨不眨地盯着季向松。
季向松俯身親了親泛紅的眼尾,又吻住了聞青生的唇。
聞青生耗盡全身力氣,緊緊抱住了季向松。
唇舌糾纏,他忽然嘗到了一絲鹹。那是眼淚的味道。
他終于又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