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幹什麼?”段曉涵被他這一行為震驚了。
“當然是準備武器啦,這血池一定有些古怪,雖然我們沒有發現吧,既然那怪物不敢進入血池,那我們就帶點血走,以防萬一嘛。”
段曉涵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也學着他将大衣浸了些血,然後将大衣抱在了懷中。
兩人抱着衣服輕聲地穿梭在隧道中,雖然那隻怪物已經走遠了,但他們依舊保持着警惕怕出現什麼意外。
果不其然,等到他們又一次走到了一個轉角,石譯陽剛轉過還沒有看清楚前路,就被一個人影撲倒在地。
“我去!”
撲倒他的正是剛才的那個怪物,而現在石譯陽也看清楚了那觸手中的東西——一個圓形的口器,口器中全是尖利的牙齒,而且還不止一排,他反應很迅速,立刻掐住了怪物的脖子,想要阻止它将自己吞入腹中
就在那怪物想要用觸手咬斷石譯陽的手臂的時候,段曉涵使勁一腳将怪物踢開撞到了牆壁上,逃脫了怪物束縛的石譯陽立刻站起身來,然後飛速地将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段曉涵注意到他的動作明白了他的意圖,也将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兩人同時将大衣一丢,蓋住了正在起身的怪物。
浸滿血液的大衣覆蓋住怪物的一瞬間,那怪物開始扭動起身體,似乎是忍受着什麼極大的痛苦,甚至還發出了陣陣陰森凄厲的叫聲,石譯陽似乎還看見了它的身上冒出了縷縷白煙。
“快走!”段曉涵喊了一聲石譯陽便立刻向着廣場的方向跑去。
石譯陽也沒有多猶豫,立刻跟了上去,兩人一路狂奔跑到廣場,石譯陽在逃跑過程中還瞟了一眼廣場上的畫,結果發現原來畫中的惡魔不見了,隻剩下了周圍一圈穿黑衣的人。
段曉涵注意到他停了下來,立馬轉身回去拉他,“怎麼停了,現在可不是停的時候!”
石譯陽伸手指了指牆壁上的畫,“畫上的惡魔不見了。”
段曉涵聽他這麼說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她想要湊近一點看的仔細一些的時候,她聽見追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們還是逃跑重要些。”段曉涵一把拽住還在看畫的石譯陽,拉着他就往他們來時的小道跑。
就在他們來到最開始的樓梯時,他們發現他們頭上的門還沒有打開,看來是肖奕晨和池子琳還沒有找到機會來打開大門。
“怎麼辦?我們确定不了什麼時候這門會開啊,我們身後的怪物我們倆人能打的過嗎?”
石譯陽沉默了一會兒,從包中掏出之前裝了聖水的小玻璃瓶,“現在可以來試試這教堂的水到底有沒有用了。”
段曉涵看着他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難道是她已經不年輕了嗎,怎麼沒有這麼大的活力去做這些事了。
石譯陽拿着那一小瓶聖水站在小道中,等待着怪物的到來,他的身邊站着同樣拿着小玻璃瓶的段曉涵,兩人都覺得有些緊張和不安。
不到一會兒,那怪物就出現在了他們倆的視線中,那怪物似乎也“看見了”他們,發出了一聲聲低沉凄厲的叫喊聲。
石譯陽秉承着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和先下手為強的理念,直接沖了上去,對面的怪物似乎也被他這一舉動震驚住了,一時間竟沒有了反應,這讓石譯陽抓住了機會,直接對着它就是一潑,将聖水潑了上去。
接觸到聖水的怪物像是被火灼燒一般,身上冒出了陣陣白煙,它的身上也出現了類似水泡和燒傷的痕迹
正當石譯陽為聖水起效高興的時候,那怪物的皮膚竟慢慢地恢複了正常,身上的白煙也逐漸消失了,看來這麼一點聖水的作用實在是太有限了。
石譯陽也沒有猶豫,轉頭就是一跑,跑回了段曉涵身邊,段曉涵見他跑了回來,又看着虎視眈眈看着他們。
段曉涵握緊手中的玻璃瓶,做好準備一旦那怪物沖過來就将手中的聖水潑過去,那怪物似乎也看出了段曉涵的意圖,一時間竟沒有什麼動作,似乎是在觀察着對面的兩人是不是還有沒拿出來的後手。
兩人一怪的持續了大概十多秒,那隻怪物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居然就這麼轉身離開了,石譯陽和段曉涵雖然對此很是開心,但是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兩人見怪物走了,也回到了樓梯旁,這是段曉涵突然皺了皺眉,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石譯陽。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流水聲?”
“水?這地下哪來的水……”石譯陽說完這句話突然想到了那一池子血,“靠!不會吧……”
兩人在小道中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果然水聲越來越大,在轉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前方不再是火把照亮的小路,而是撲面而來的猩紅。
血液在狹窄小道中飛速向他們沖來,兩人看到這一幕立刻轉身就往反方向跑,跑回樓梯上時門還是沒有開。
血液來的速度非常快,現在已經到達了他們的腰部,兩人使勁敲打着上方的機關門,還時不時發出幾聲叫喊。
“肖奕晨!你們再不來,我們就得淹死啦!”
随着他們倆不斷的敲擊,血液的位置也來到了他們的脖子,兩人這是才停止敲擊,接着深吸了一大口氣,最後被血液完全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