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學黑猿将痋蟲留在櫃山,幫助他看守北鬥七星法陣。他搭着黑猿的背,一起朝東面三百四十裡外的堯光山飛去。
在路上黑猿請教,“你的櫃山上的像豬一樣的野獸狸力,我怎麼沒有見過?”
“我剛來櫃山時候已經與他們見過了,後來鴸鳥出現,它就不見了,也許狸力與鴸鳥是同一個元神的現身。”
“你說丹朱死後喊冤,找人間道的文人,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狸力出現在哪個縣,哪個縣就會大興土木?”
“這個好說,丹朱做三年的王,後來死後分身的一部分喊冤,比如人們最喜歡說的咒語,我死後化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誅誅!誅殺的意思,可惜是鳥語。”
“你知道為什麼要修仙?”
“長生不老啊,這和丹朱有什麼關系?”
“人和仙的最大區别是,人有生滅,但是聖人不滅。如果有個仇家聖人,你就是成聖了,你還會安穩嗎?”
“丹朱喊冤又滅不了,咋辦?”
“咋辦?所以他的元神被魔改,分為兩個,而且不能同時出現。一個是邾鳥可以用鳥語喊冤,誅誅!。一個是啞巴吼的狗叫,在人間道出現就會大興土木,無聲的表示改朝換代,或者提示驕奢淫逸的昏君當道,天下人勞役過重。”
“看來丹朱的怨氣很深啊?”
“不過沒有什麼用,你看燭九陰都不鳥他,低階的妖聖不如狗。”
“那麼是誰讓丹朱氣不平,死後都是怨靈?”
“那還用說,誰在台上,誰擁有民意,曆史就按誰的意願改寫。不用作了帝王的舜出手,自然有邀功者替他出頭逼死他。沒有料到丹朱元神不死,他們隻好用将元神一分為二的酷刑。”
“謝謝你的解惑,雖說聖人不死,從丹主看,證道成聖的人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那當然,有沒有人托舉與依靠才是最重要的,本事再大,還不是有更厲害的人在你頭上。”
“對!對!”
“怎麼燭九陰認識你?”
“沒有,我第一次接觸他。你不是說,他有蠱惑人的本事?”
“對,可是我感覺,他這次好像對你是來真的。”
“别瞎想了,想想青丘的教訓。現在我們去的堯光山,介紹一下,我好有思想準備。”
“不用,那裡有塗山金光豹在,我們就是陪伴。”
“也對,但是不知燭九陰在堯光山會有什麼出格的手段。”
“這個堯光山,南面有很多玉,山的北面有很多黃金。山裡有一種獸,形狀像人,長着豬一樣的鬃毛,在洞穴裡居住,冬天蟄伏起來,它的名字叫猾褢,它的叫聲如同砍木頭時發出的聲音。它在哪個縣出現,哪個縣就會有勞役之災。”
“猾褢?砍木頭叫聲?難道啄木鳥的前世?也是預示人間道勞役之災。這個櫃山系的靈獸,好像都是苦大仇深的。”
“怎樣,邪門吧?”
“嗯,之前你提過羽山,也是鲧王的死地。猾褢又有什麼冤情呢?”
“我也不清楚,等到了那裡,也許就有答案了。”
說着話,不一會兒,他們兩個就飛到了高大貧瘠的堯光山的山頂上。從空中俯瞰,堯光山西邊是蔥茏的長右山,東邊是地靈王要去的羽山。堯光山的山南是一片荒漠,山北面是怪石嶙峋的山坡地,整座山沒有水和林木。飛在高空的黑猿,可以遠眺最東邊的海濱連接的漆吳山,那個是太陽所在的地方。
黑猿舉目一看堯光山這裡也太荒涼了,“這裡沒有草木和水源,怎麼會是七個龍穴中的青龍穴啊?”
“這個說法是我根據尋龍望穴法得來的。”
“怎麼說?”
“這個山上有很多金,還有似豬靈獸猾褢,豬是亥水藏壬水和甲木,不就是青龍的意思?山上又有很多金,妥妥的龍穴啊。”
“啊,這麼多伏機啊?金子有什麼用?”
“這一路上,我們見到過很多重要的山都有金和玉。看來上輩子你沒有窮過,金仙為什麼叫金仙,就是需要很多的金丹砂。”
“那個是什麼?”
“一聽你的話就是富貴子弟,不知道修仙修的是财富。金丹砂是金子的材質可以用來煉制法寶,比如說之前我們幾個的證道法器都是金子煉的,你的金錘用料最多。”
“呵呵,不好意思,那時候我就想着重量了,沒有考慮價值。”
“錯,金子在天界都珍貴,天兵天将身上穿的黃金甲,手中黃金槍都需要大量的金子,而那些銀子隻是裝點門面的作用。”
“你這麼一說我就開竅了,我說要不天庭怎麼搞的金碧輝煌?元始天尊一出場就是金閃閃的?那麼我們在風姤天采用的金子有主嗎?”
“當然有啊,女娲娘娘的,她給我們的見面禮,就是讓我們制魔打怪的。”
“啊原來金銀的用途,還可以用來打賞。”
“是啊,财是養命的源泉,我們幾個算是賞金獵人,隻是名義上好聽,證道成聖。”
“噓!你不想活了?”
“沒關系,反正他們的大餅畫的好,錢也給得足,我心裡清楚,但是不能是總是表現的如同傻子。”
“你怎麼突然有了這樣的思潮?”
“就是丹朱的悲慘故事,讓我有些難受,一個不死之身卻受分身元神的酷刑,難道這些尊者都看不到嗎?聽着誅誅的叫聲,耳朵不痛嗎?”
黑猿,“算了,你是不是物傷其類的過敏了?”
“不是,你不是認出了那些雲紋符,上面說什麼了?”
黑猿傻樂掩飾,“無字天書而已,我沒有你聰明,不認識。”
“你撒謊,我感覺你認出來了,對了,你神識離開肉身就相當于回到三歲之前,告訴我,那些雲紋說的啥?”
“好吧,就是妖皇祭奠燭九陰的碑文,當然都說的是偉光正的話。”
“上古有四大妖皇,他們是鲲鵬、帝俊、東皇太一,還有女娲。我們現在女娲娘娘的風姤天,當然不是她。那麼是剩下的三位神秘而強大妖皇中的哪一位呢?”
“沒有落款,我當時就匆匆的讀了句子,其他的我都沒有上心。”
“太遺憾了。”
“所以,你要多告訴我一些信息,比如為什麼這裡這麼多金子?”
“不是說過,天上需要大量的金銀,其需求量遠遠高于凡間,導緻金銀在凡間乃是稀罕物,在天庭等地卻随處可見。即使這樣,神仙對金銀的依賴要遠遠大于凡人,因為他們需要的太多。黃金白銀就是陰陽之氣,供人吸取。”
“站住!”
遠處傳來塗山金光豹吼聲。白猿和黑猿在空中一看,塗山金光豹的神識原神正在追一群幾百隻的怪獸。這些怪獸外形非常奇特,猛地一看像猿,但是長着人的手腳,頭比較小,耳朵尖尖的,身體肥咕隆咚的,四肢短小,身上長滿了黑漆漆的棕色毛。
“猾褢!我們下去看看。”
“好!”
“塗山兄,豹兄!”
“哇,你們怎麼來了,想死我了!”看到從天而降的黑白二猿,塗山金光豹高興地呼喊着。
“呵呵,我們來看看,你這麼追着猾褢幹什麼?”
“這些家夥太可惡了,我一入定,他們就滿山咚咚咚的喊,搞得我頭痛,根本無法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