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管它,我們兩個的經驗是,這些都是燭九陰神識操控的幻像,隻要你把北鬥七星符箓打在龍脈穴上,這些妖魔都會煙消玉損。”
“真的?這麼神奇。”
“你們怎麼在一起了?不是說獨立打怪嗎?”
“這事說來話長,太陽快下山了,你先入定做法吧。”
“也好,跟我來,去堯光山的東面的一個懸崖上,我選好了地點。”
“這樣吧,你去做法的懸崖上,我和白猿從山頂南北兩面驅趕猾褢,免得幹擾你做法事。”
“這樣太好了,這是山南,我朝山的東面去,你們一個人在南面,有翅膀的黑猿飛去北面吧。”
“好,就這麼辦。”
與塗山金光豹和白猿分開,黑猿展開翅膀,飛到了怪石嶙峋的山北,看着荒涼沒人敢随便進去的地方,随便扒開一層浮土,下面就是金燦燦的黃金礦脈。黑猿心想怪不得長不出草木,誰家用金子種東西了。剛才塗山金光豹追逐的怪獸猾褢,四散開躲在一個個怪石的後面。
黑猿知道自己是神識的化身,一對金錘都留在箕尾山了,要是以前這些魔獸都不在話下,現在這麼多的躲在山石後面,顯得有些危險恐怖。剛才聽說了金子的作用,可是現在自己的神識拿不動這些金子,女娲娘娘就是高,錢流不出去,隻能看看過瘾。
黑猿忽然感悟到,任憑他們這些準聖人當初如何厲害,如果沒了法力,就是在小小一群的猾褢面前也是力不從心。白猿說女娲娘娘是妖皇之一,想起燭九陰神識裡面的雲紋,還有燭九陰說和自己是老相識,黑猿突然有些恐慌。想到從異世界來到風姤天,面對的飛廉,女娲娘娘,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他們的法力超出他太多了,強大到最讓人敬畏,他們有可以玩弄一切的力量。
櫃山上燭九陰說,黑猿不是他自己的元神,這讓黑猿有些困惑了。本來他根本不信,但是聽到丹朱的故事,原來聖人是可以魔改其他低級神仙的元神的,那麼自己會不會就是燭九陰說的那樣的一類呢?為什麼燭九陰神識釋放的雲紋,連白猿看着都是不認識的無字天書,可是自己怎麼就一下子讀懂了呢?
黑猿之所以不想陪着塗山金光豹做法,就是怕燭九陰盯着自己,又爆料出自己接受不了的信息。現在他就想幹脆做一個三猿,三不猴,就是三個分别用雙手遮住眼睛、耳朵與嘴巴的猴子。
“不見、不聞、不言。”
這才是睿智的三個秘密法寶。所以他才主動來到這個沒有人的山北,沒有燭九陰可以藏身的陰氣密林,金屬陽,燭九陰現在不敢來這裡找他。
滿山的猾褢咚咚咚的喊叫着,看到黑猿靠近後慌亂逃竄。北面山蠻荒中上猾褢妖獸多不勝數,黑猿等着塗山金光豹做法後,可以用地獄猿掌收拾這些兇獸。
忽然石頭後面,一群猾褢飛速奔跑起來。後面有個巨大怪獸出現在黑猿的面前,好像是白猿的幻象,渾身白色的毛因為發怒直立如鋼針,耳尖嘴長眼細,身後有一條巨大的尾巴,四隻腳上和屁股底上是紅色的,像踏着火焰,眼中布滿兇殘王者的威嚴。
他毫不留情的撲倒了幾個妖獸猾褢,輕易的便撕成了兩半。
黑猿迎上去,猛地一掌打在怪獸身上,卻好像打在空氣裡,怪獸絲毫無傷。他轉過身,将身後的兩個猾褢一腳踩踏上去,頓時便成了肉泥。
周圍猾褢吓得更是四散而逃,黑猿定在地上,試探的問,“你是白猿兄嗎?”
白色猿怪獸聽到了黑猿的話,停止了追趕猾褢,走到黑猿身邊,低下頭在他身上嗅嗅,鼻子在黑猿的胸前黑毛上輕輕磨蹭。
白色毛猿怪獸大膽用舌頭舔了舔黑猿的臉,又濕又熱又騷。黑猿清醒了一些,腦袋中在頭腦風暴,不會是燭九陰神識專門來找自己吧。上次他說,好好聚聚,不知道是不是化為這個白猿怪獸在這專門等他?
“你是誰?”
“我你聞不出來?”
“燭九陰?”
“呵呵,怎麼樣,我神識被你的金剛指開光後,神力大漲,我專門避開了你的那兩個夥伴,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我沒有什麼想同你說的。”
“沒有?想不想知道,猾褢的故事?”
“這個也是你的幻想吧?”
“對,他們是不入流的妖獸,也是含冤而死的。”
”咚咚咚,是什麼報仇的語言?“
“敲登聞鼓啊?”
“人間道的登聞鼓?”
“呵呵,哪裡,肯定的天上的。”
說着白猿魔獸順手抓了一隻猾褢拿到黑猿面前,猾褢掙紮的在白猿怪的手中費力的翻身,抓住白猿雪白的鬃毛爬到了它的懷裡。白猿怪像撫摸寵物一樣,捋着猾褢的脖子。在他的觸摸下,猾褢圓滾滾的像饞嘴的小豬。
但是白猿兇獸,突然雙手手劇烈的一抖,猾褢就像被拉緊破布一樣,身體被撕開成兩半,但是沒有任何的血濺出來。黑猿身體一下子很冷,知道這些都是幻象,他必須要以幻制幻。
黑猿馬上展翅飛在空中自由地飛翔,天空中太陽都休息去了,天上沒有北鬥七星,也沒有月亮,漆黑得像一個大洞。黑猿有些分不清上下左右和東西南北,覺得像墜進墨淵中。怪不得,燭九陰這麼嚣張,原來看不到星光,塗山金光豹做法就沒有力度。
黑猿看到星光沒有出來,将計就計的拖延時間等星光,于是打開聊天方式,“你說為什麼這裡的猾褢咚咚咚的喊,是登聞鼓的聲音?”
“這座山叫啥?”
“堯光山。”
“剛才櫃山上的鴸鳥是誰的兒子?”
“堯帝?媽呀,這麼寸?”
“不是寸,而是父子兩個都有怨氣,沒有疏散。”
“敲鼓給誰聽?”
“還有誰,就是為他兒子丹朱喊冤,看到兒子被魔改為低等的妖獸,元神被分為兩半的酷刑,那個父親不難過。而且兒子的污名還說是他嘴裡說的。”
黑猿真的沒有想到堯光山是堯帝的山魂所在,他有了禅位的美譽,但是兒子和後人卻是落地不人不妖的下場。
“現在你來到了風姤天,要多思考,不要隻作一個工具人。”
“誰說我是工具人了?”
“你們幾個都是,不過他們我現在看不出來真正的元神,但是你的我是越來越确定,記住,我們以前是老友。”
“别聽燭九陰胡扯,他在拖延時間,過了子時,北鬥七星陣就失效了。”遠處趕來的白猿警惕的大喊。
“呵呵呵,白猿,我化作你的樣子如何?”
“卑鄙!”
“你奈我如何?今晚沒有星光,呵呵。”
“我們來了!”
塗山金光豹一聲天吼,就見周圍漆黑一片的空間内,有無數燈籠熒火在空中飄移着。熒光越來越亮,将堯光山的四野照得亮堂堂的。
接着一個燈籠大的螢火蟲,翅膀上的蠱蟲印閃雷後,整個堯光山被億萬隻螢火蟲的燈籠照亮。這些光從剛開的溫柔的黃光開始變化,随着塗山金光豹的金剛指的手法在空中畫符箓,配合他的螢燈長老,用詭異的法力,将這些符箓變成從紫色的光,輻射到堯光山的所有山體上。
化成白猿兇獸的燭九陰神識,好像也被火燙了一樣。空氣裡滿是刺鼻毛發焦糊味道。燭九陰化成的S型黑龍氣身在空間左右亂竄,撞到石崖上又被反彈回來,最後蹭到了一個小地縫,最後逃逸而去。
做法完畢,螢燈長老翅膀的蠱蟲印關閉,空間的這些萬千的螢火蟲,化作煙花的光芒一閃後,消失不見了。
白猿欣慰地說,“幸虧螢燈長老幫忙啊,你剛才那個神通叫什麼?”
“呵呵,萬盞螢燈。”
說完,螢燈長老就化為了小小的螢火蟲,飛到塗山金光豹的毛發裡面躲藏起來。
塗山金光豹開心的說,“法事做完了,下一步幹什麼?”
“你斬的龍穴是北鬥七星中的第三天玑星,是真人星的魄精。”
“真人星,就是說他從此不能化出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