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登門倆家人都非常滿意,除了謝琅華外。上了馬車臉色拉得老長,恨不得離謝母八百米遠,後者憋笑憋的肩膀直抖,大有不顧前者羞絕之感。
謝琅華又羞又急,問出剛才就想問的問題:“娘,我是您親生的麼?”
謝母擦了擦眼:“親生肯定是親生的,就是能換來個這般好的兒婿,值了。”
所以為了讨準兒婿的歡心,親生哥兒羞死就羞死了是吧?謝琅華恨到不想見人,扯了袖子把臉捂了個嚴實。
謝母心知理虧,柔聲哄道:“那什麼,我也沒想到趕那麼巧,還巴巴的轉身就用上了,要早知道,嗯,就晚那麼一時半刻送過去了。”
“娘!”謝琅華沒好氣松開臉,露出紅雲秘布顔色。謝母豁了聲:“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大婚就一個月了,總這麼容易害羞,到時候如何得了?”調侃歸調侃,想起倆人獨處一室,謝母躊躇問:“剛才,小閣老沒什麼不規矩行為吧?”
這話她好意思問,他都沒好意思聽!“娘你說什麼呢?有您這麼問的嗎?!”
謝母:“沒有不規矩?”
謝琅華納悶,聽您語氣還挺遺憾?
不死心的謝母換個問法:“就沒拉個手什麼的?”見謝琅華拿無語眼神看她,謝母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呀,哪個男人能忍得住?”
說着掰正謝琅華臉,确認是自家那個顔色瑰麗的哥兒。。。不是她自誇,謝琅華姿容比之他那些名貴花種都要來得活色生香,绮麗多姿,又是身為哥兒,男人生來就對哥兒有股強烈的占有欲,蓋因哥兒外形與之相同,讓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極為旺盛,離大婚就隻一個月了,這時候哪個男人能忍着不心生欲念?!
沒機會到還罷,倆人都獨處一室了,這還能忍?!可能嗎?不可能吧?!無法說服自己的謝母心裡一咯登,脫口而出:“小閣老不會不行吧?!”
謝琅華眼都瞪直:“!!”娘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後面追。謝母呸呸擺手:“忘了忘了,快把我剛才問的話主忘了!”
“。。。。。。”親娘,她說忘了,那就忘了吧。還能對着幹不成?
這種擔憂不好跟謝琅華說,謝母晚間還是忍不住憂心跟謝父說了一嘴。後者被她石破天驚一句驚的平地一踉跄,擦了把汗看關好的門,這才無語至極唾道:“你問的什麼荒唐問題?都好意思問,臉皮要不要了?”
謝母反駁:“這般年紀不成親不定親的,總有什麼原顧吧?”
“誰說他沒定過親?”
“他定過親?!”這下輪到謝母瞪眼了,謝父好氣又好笑:“一驚一乍的,你到底是想他定過親還是沒定過親?”
謝母扶額:“那能一樣麼,”懷疑對方有什麼原顧是一回事,定過親又是另一回事了。
老妻懷疑小閣老是不是有問題,這話題是挺荒唐的。至于之前定過親一事,他到不再意。不過既然老妻問起,他還是回道:“小閣老曾與他恩師鄒老先生的女兒,有過婚約,但後來他父親去世要守孝三年,女方好似不能等,便把婚事作罷了。”
說完,想了想囑咐道:“你明天也跟琅華提一嘴,許久之前的事了,現在知道的也沒幾個,讓他别多想。”
翌日謝母就把這事跟謝琅華說了,後者恍惚想起上輩子确有人說起過這件事,不過原由可不單純是‘不能等’,其中好像還有旁的原顧。。。
看他沉思,謝母拍他道:“你别多想,你爹都說那是沉芝麻爛谷子的事了,沒幾個人知道,橫豎現在與之定親的人是你,日後白頭偕老的人也是你,就互相把過去忘了吧。”
謝母意思是正好倆人都先定過親,又各自沒成,誰也别怪誰,翻篇正經過日子才是要緊。謝琅華回神,到也不跟她急,隻應:“娘說的是。我不會多想的。”
大婚定在下月初八,滿打滿算一個月出頭,謝老大謝老二還在任上,好在謝母之前就去了信,按時間來算正好夠他們安排妥當回上京。
說起來倆兒子都選擇外放,最開始謝母也不是沒有微辭,隻是後來也想通了,總歸是他們的前程要緊。細數起來他們帶着妻小在任上也都三四年了,婚宴過後又得趕回去,府裡短暫熱鬧後又歸于平靜,也不知道真正團圓需得等到哪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