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就對聯邦的内部競争略有耳聞,現在一看,局面已經非常清晰了。一個是一第一支柱為代表的革新派,一個是其餘勢力聯合的保守派。革新派不論從地位和資産還是其他方面,勢頭都比保守派更勝。
之前以警衛長的身份和張士誠接頭的孟名,此時正站在保守派代表第五支柱的繼承人的身邊,也就是說,淩小宇有可能也是保守派的成員。
“所以,為了将這個存在許久的問題解決,我就在剛剛設計了第一套方案。如果你們願意,我現在就能将方案告訴你們。”
老前輩順勢開口:“那真是太好了,說吧,聽誰說不是聽呢?也讓他們看看這些年假裝工作從我們手上刮走了多少油水,幾百個腦子還沒人家一個厲害!”
“還有誰質疑他的能力?這小夥子剛剛說的這些比最新的檔案還詳細,難不成還想說是有人偷偷給他透露?”
目前最有資格說話的聯邦首領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第一支柱掌權人秦非,後者對他點了點頭。
“那就先講講吧。”
得到許可,張士誠将上一個人的演示報告調到了上一頁,正好就是人體的解剖圖。随後他将手上的翻頁筆遞給了孟名,并說了一句“辛苦了”,便再次站上講台開始了演講。
孟名抓着手上的翻頁筆不明所以。
他和身邊的年輕男子對視一眼,男子皺眉,小聲說:“他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聲音就是上次從孟名的聯絡器中傳出來的那個人。
“沒有,這段時間我們沒機會見面。”
男子皺眉沉思,看着台上演講的張士誠的手指不斷點擊闆書的“源代碼”幾個字,又問:“你上次去他家找到這些東西了嗎?”
“沒有,他家裡非常幹淨,就連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是他特意擺出來給我的。”
“推我出會議室,我要去衛生間。”孟名的手抓上男子背後的扶手,這才發現原來年輕男子的雙腿癱瘓,失去了行動能力。
“好。”
張士誠的語言表達很棒,現在說的内容非常吊人胃口,這兩人的動作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當他們聞到輪椅男子身上的藥味看清楚是誰後,不滿的情緒又轉變成惋惜和可憐。
對于這些傾注在自己繼承人身上的目光身為父親的第五支柱掌權人沒有任何表示。
直到關上了會議廳的門,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才消散。
“我們現在走員工通道,離開研究所。我現在通知其他人今晚見面。”
“什麼?你不去衛生間嗎?”
“張士誠在向我們尋求幫助,我們現在要比研究所那幫人反應過來之前,将能量波的實驗數據僞造出來藏到他的房間裡面。”
“啊?!他剛剛說的都是假的?”推着輪椅從一道窄小的通道轉到昏暗電梯間,這裡是隻有很少人才知道的另一條回到地面的路。
“不完全是,但是人體數據實驗肯定是假的。”
電梯門打開,這裡在地面上的空間竟然是公共廁所裡面的長期上鎖的隔間。孟名将牆上挂着的僞裝道具給自己和年輕男子喬裝,随後離開了建築。
早上九點左右,正是上班的時間,倉庫和工廠裡忙碌地運作着。
門衛室的玻璃窗又被敲響了,楊龍回過神後連忙将車閘打開,黑色轎車疾馳離去。
還好沒說我上班開小差。
楊龍按着緊張的心跳,再次投入到節目裡去。